第二十一章(2/2)
視一番,大都是一些年輕的公子千金,表面也只是表面,潛意思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彼此看破不說破罷了。
少傾,徐風不知何時到的,寧白只聽見身后的聲音,“寧大夫?!?
寧白手里拿著蘋果,一邊朝嘴邊送去,一邊轉身,直奔重點,“二殿下不是有事交待寧白嗎?怎么只見徐侍衛一人?”
徐風看著寧白,微微躬身,“二殿下可能晚些到,不過二殿下有話交待徐風轉達給寧大夫?!?
寧白頓住,眸光悠悠地看著徐風,問道:“什么話?”
“二殿下說,若是皇后許了什么獎賞給寧大夫,寧大夫可一定要記得答應過殿下之事,莫食言?!毙祜L道。
寧白發自內心的不安,神情不禁嚴肅起來,道:“此事若是涉及我師傅,就算是得罪了二殿下,寧白照樣不接!”
徐風忽然笑了,“二殿下說了,此事僅有寧大夫一人,還請寧大夫放心。”
此事與師傅牽扯不上,寧白算是松了口氣,可心中卻仍覺著有什么事要發生。
徐風帶完話,終究還是要回到赫連堇弋身邊去,保護二殿下,是他的職責。
從一上馬車開始,蘇子卿寶貝著懷里的那壇醉仙釀,時刻未離過身。
自小跟在他身旁的是一個體型較大的跟班,也是當時將寧白當小雞崽一樣拎起來的蘇大。
“公子將那酒抱得這樣緊,是為何?”蘇大撓撓后腦勺。
蘇子卿頓時結巴,斷斷續續地說道:“天……天太冷,本公子怕……怕將這酒凍涼了,該不好喝了!”
蘇大猛然醒悟,“喔~,可是……公子身子金貴,不如……蘇大幫你抱著吧!”
蘇子卿立即伸手制止,“不必了!本公子自個兒抱著,若是摔著了,定讓你禁在府中,寫上個幾日幾夜的字!”
蘇大自小怕讀書識字,說到動文,蘇大縮著頭,暗自禁下聲來,與那駕馬車的小廝閑聊去了。
蘇子卿仿佛咬死了懷中的酒,說什么也不肯放手,終是快到了晚宴大殿,竟遇上陛下和皇后,這運氣,怕是能去賭坊撈一手試試了!
蘇子卿上前行禮,手中的酒仍不放下?;实垡谎劬颓粕狭颂K子卿懷中的酒,道:“子卿懷中的酒酒香四溢,朕老遠便嗅到,以為是宴上的酒,朕還覺著奇怪,宮中何時有這樣飄香十里的酒呢!”
皇后掩面輕聲笑道:“這酒香怕是將陛下惹饞了,不知子卿可否贈與皇伯母一杯,于陛下解解饞如何?”
蘇子卿心中糾結萬分,眼前的人可是天子,喝你一口酒,那可是榮幸萬分。偏偏蘇子卿的腦子略微愚鈍,開口便是,“還請皇伯父皇伯母恕罪,此酒今日是贈與一個朋友,不可再次外贈?!?
“朋友?”這下皇帝倒是提了興趣,“聽皇姑說過,你自小便個性獨立,不常理睬他人,怎的近日是開了竅,交了朋友?”
論起這位“朋友”,蘇子卿心頭一滯,不禁結巴了,“皇伯父說笑了,子卿長大了,人情世故也……也是懂得,多交些朋友可以……可以財源廣進,平安喜樂!”
此話一出,皇帝身后傳來一片笑聲,一旁微弱的燭光打在蘇子卿羞紅的臉上,顏色顯得格外勻稱。
皇帝笑著,大手一揮,“罷了罷了,不打趣你了,時辰快到了,一道進殿吧!”
蘇子卿聲音細微,喏喏地道了句,“是……”
大殿之上,眾人向正坐殿前的九五至尊行了叩拜禮,皇帝高興,免去了不必要的禮節,眾人回了位子,即刻歌舞奏響,甚是熱鬧。
青元師徒因治愈皇后有功,便把位子放在左邊靠前,在前位依次是三殿下及四公主。右邊靠前位為大殿下二殿下及應大人。與寧白位子相對的,便是應大人。于后,皆是朝中重臣依次排位,后妃除皇后及張貴妃外,其余不得露面。
應祁無論何時,依舊淺笑著,看著美妙絕倫的歌舞,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在他人看來是一副隨性的模樣,可應祁心里卻久久念著阿莘。
忽然,玉扳指從手中滑落,應祁低頭,側身去撿,余光卻瞥見一個清冷之人,之前在朝堂之上見過一面,細察,這位二殿下除去面色些許蒼白,并未見其他不適,身子挺拔,不見病態佝僂,清冷俊美的面容引得不少千金小姐紛紛將眸光投向這位二殿下。
應祁收回余光,繼續把玩著玉扳指。
徐風站在赫連堇弋身后,慕歸雪與容思二人卻未至,赫連堇弋始終盤坐著,雙手環抱藏于敞袍之中,桌上各色菜肴至終未動。千金小姐們眸光閃爍地看著他,他卻淡淡地看著寧白,因為與其他人相比,還是寧大夫看上去順眼。
蘇子卿坐在后排靠前,不過是坐在了右邊靠前,正巧對著二殿下。他看了看寧白,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只能遙遙相望。
赫連堇香的目光一直停在應祁的身上,應祁卻久久看著歌舞,并未看見她。她一邊氣羸一邊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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