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而皇后的病,有了解藥,自然不是難事,可畢竟是皇后,怠慢不得,只好由青元大夫動身在側,觀察病況了。
容玉之死,赫連堇遠全面封鎖了消息,應祁的一番說辭在皇帝看來也是句句在理,由此,容玉的事就此作罷。如今,寧白只求皇后的病快些好起來,她和師傅也好早些回到余蒼鎮。
此時的綏陽城中,已然是白霜覆蓋,屋檐上的積雪偶爾成堆掉落下來,砸中某個倒霉的人。盡管寒風刺骨,街巷人稀,但仍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吵鬧聲,或是從酒館,戲院等地傳出,綏陽城也不顯的荒涼。
遠道而來的慕歸雪剛從客棧住下,卻從蕓姑口中聽到了容玉身亡的消息,面色沉靜,沒有過分的沖動之舉,手中還緊握著數日前的信條……此時的她,沒有哭泣,沒有悔恨,沒有驚訝和沖動,容玉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她慕歸雪雖不能為她魂歸故里,入土為安,但會謹記她對南楚的犧牲!
相較慕歸雪,旁側的容思早已不禁啜泣傷心了。她自小便是孤兒,幸得師傅收養,入了瑤宮,歸雪師姐日日練功,四處奔波,極少與她說上一兩句話,只有容玉師姐陪伴在旁,便不覺著孤單,倒嘗見了親情的溫暖。
慕歸雪忽然蹙眉,問道:“蕓姑可知,是誰殺了容玉?”
蕓姑抿了抿唇,如實道:“是太師應祁。”
慕歸雪冷哼一聲,眸中盡是隱忍和狠厲,“應祁……明知曉容玉的身份,竟不念絲毫昔日情分!”
好在應祁并未從容玉身上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她慕歸雪,早已知道了阿莘身在宮中的消息,應祁怎么也不會想到,他日日不絕追尋之人,就在眼前卻不知。
雖知曉阿莘在宮中的消息,但容玉已死,生前并未告知于她阿莘長得什么模樣,只能親自進宮查尋阿莘的下落。
皇宮之中,正清殿侍衛徐風手中拿著一件厚實的披風,往自家主子身上披著。
赫連堇弋望著庭院里的皚皚白雪,輕聲嘆氣,寒風凜冽,無意間侵入體內,不禁咳嗽了幾聲。
徐風語重心長地說:“殿下站在外面好些時候了,還是進屋暖和些吧。”
赫連堇弋稍稍收攏了披風,遲遲不舍外面的雪景,感嘆道:“何時,我才可同你一般無懼嚴寒啊。”
徐風上前扶著赫連堇弋,揚唇笑道:“殿下不是早已胸有成竹地讓那寧姑娘來治病了嗎?病愈是早晚的事,殿下何必擔憂呢?”
赫連堇弋在徐風的扶持下緩緩坐下,喝了杯熱茶,心中想著,想要那丫頭順順當當的給他治病不難,最怕那丫頭不肯服服帖帖為他治病,別看她站在面前如此低眉順眼,心中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若不想個法子讓她服服帖帖的為他治病,指不定日后盡管病愈,還是會生出各種小毛病。
赫連堇弋喝著熱茶,慢悠悠地說道:“蕓姑是不是快到綏陽了?”
徐風如實道:“昨日傳信來,說是已經到綏陽了,擇日進宮……”
赫連堇弋頓住手中的動作,不禁挑眉,不悅道:“擇日進宮?蕓姑何時變得這樣隨意妄為了?”
徐風不是個多嘴的人,一切都是如實稟報。“殿下,不是蕓姑,是宮主的徒弟,慕歸雪。”
聞言,赫連堇弋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后又氣定神閑的說道:“慕歸雪?本殿下記得,覆滅的南楚皇室中有一個極受寵的公主,名叫慕歸雪。”
徐風道:“殿下說得不錯,正是這位。”
赫連堇弋放下茶杯,不焦不躁,道:“姨母最近幾年的心思是愈發地莫名其妙了,一個已覆滅的國家的公主,將她引進宮,是想助我赫連堇弋?還是想滅了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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