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大使(1/3)
隨著時間的流逝,冬天的漫漫寒夜開始統(tǒng)治整個大地,因為寒冷的風雪,人們都開始盡量避出行,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消失不見,仿佛就連一個國家也隨之癱瘓了一樣。
直到春天重新降臨的時候,懾人的寒夜才開始慢慢地變得溫暖了一些,積雪開始融化,萬物開始復蘇,停滯的大6也隨之開始慢慢從冬夜當中蘇醒過來。
就在1853年的這個乍暖還寒的早春時節(jié),一位不之客悄然來到了帝國大臣夏爾德特雷維爾閣下的府上進行拜訪。
這位先生身材高大,留著濃密的棕色絡腮胡子,看上去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精力還很旺盛。他穿戴十分考究而且正式,因為嚴肅的表情,所以即使穿著便裝,也顯得就像是一個久經大世面考驗的政界人物一樣。這并不是一個錯誤的印象,這位中年人正是一位頗具影響力的大人物他就是新任的俄羅斯帝國駐法國大使利特溫斯基伯爵。
作為歐洲大國之一,能夠成為駐法國大使的人,一定是一個國家外交界最有權勢的要人,利特溫斯基伯爵自然也是如此,他出生于俄羅斯帝國的名門貴族家庭,這個家族幾代人之前就開始從事外交活動,他一進入到俄國外交界當中就極受重視,也很受沙皇尼古拉一世陛下的看重。
同時,除了國家要人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之前曾經做過亞歷山大皇儲的老師,也是亞歷山大皇儲殿下親密的顧問之一,地位非同尋常,有些人甚至私下里猜測在未來亞歷山大皇儲接位之后可能將他變成自己的外交大臣也就是相。
將這樣的人派往法國作為大使,足以表現(xiàn)出俄羅斯帝國現(xiàn)在對法國的重視了。
這倒也是情有可原的結果,在路易波拿巴動政變,重建了法蘭西帝國之后,他搖身一變成為帝國的皇帝,而他身邊的這群親信黨徒們也開始搖身一變成為帝國的要人。對于這樣一群人,歐洲各地的皇室和貴族們,最初是不大看得起的,尤其是最為保守和強硬的尼古拉一世沙皇陛下,更加是對他們頗為蔑視,不假辭色,也讓這群人蒙受了不少羞辱。
當時的駐法國公使杜羅維耶夫伯爵,自然是能夠領會到陛下的圣意的,而且他自己也同樣自恃名門貴族,瞧不起路易波拿巴和他的這一群幸臣黨徒們,因而擺足了架子,和法國這一群新貴鬧得很不愉快。
他這么一鬧,結果兩國關系頓時就搞得很僵,一時間幾乎沒有了正常來往,而杜羅維耶夫伯爵本人也成為了這群人的眼中釘。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路易波拿巴這個皇帝和他的大臣們對法國的統(tǒng)治,眼見是越來越穩(wěn)固了,縱使不愿意和他們來往,俄羅斯帝國最后還是現(xiàn),他們不得不承認這群人對法國的統(tǒng)治尤其是在俄羅斯想要開始對外進行大動作、急需要歐洲各個強國支持或者默許他們獨自行動的時候。
于是,為了改善兩國之間的關系,修補兩個王朝之間因為蔑視而產生的裂痕,俄羅斯帝國的皇室不得不改弦更張,擺出了一副想要對法國進行友好的架勢,而杜羅維耶夫伯爵本人,也被俄國外交部給召了去,被扔到了一個閑職上面,算是政治上失利了。
很顯然,杜羅維耶夫伯爵只是一個替罪羊而已,但是俄羅斯帝國既然做出了這樣的表示,那就代表著他們確實有誠意和法國改善關系,也算是擺出了一個明確的外交轉向的信號。
這個信號并沒有被歐洲各國都那些老于世故的外交家們放過,他們紛紛在暗地里窺伺著巴黎所生的一切,并且私下里揣測歐洲大6兩端的這兩個大國之間到底會生什么,而法國卻出奇地巋然不動,并沒有顯得十分激動當然,也沒有把俄國人伸出來的橄欖枝放在一邊,而是平靜地接受了俄羅斯駐法國公使的調動。
然而,現(xiàn)在俄國人想要的并不僅僅是法國人的平靜而已,一來到巴黎之后,利特溫斯基伯爵就想方設法地想要與法蘭西帝國的要人們建立個人聯(lián)系,他十分殷勤地參加各種社交活動,并且努力結交那些帝國要人們,而作為這種努力的一環(huán),在這個春寒料峭的時間里面,他頂著還帶著寒氣的風,一路來到了郊外,拜訪現(xiàn)任帝國交通大臣的夏爾德特雷維爾府上。
盡管德特雷維爾大臣閣下是交通大臣,看上去和外交工作不太搭邊,但是誰都知道,路易波拿巴皇帝的朝廷,就是一個拜占庭式的宮廷,所謂的職位和職權通常是混淆的,每一個人的地位取決于他在皇帝心中對方地位,所以作為他最為倚重的助手之一,特雷維爾哪怕是個國內的大臣也可以在外交事務上生作用,更何況他之前還暫時負責過法國的外交事務,為波拿巴政權在歐洲各國取得了一些印象分。
他來到巴黎之后,幾次求懇之下,終于得到這樣一個機會,這位大臣閣下允許他來拜訪自家,當然是帶著一種冷淡的態(tài)度同意的。
他并不為此感到驚奇,因為他在來巴黎之前就聽說了,他的前任杜羅維耶夫伯爵和這位大臣閣下鬧得很僵,甚至還當面譏嘲過這個德特雷維爾,所以德特雷維爾就和伯爵明里暗里吵過架,也成為了伯爵被趕走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也事前預料到了自己會被人晾一下。
為了俄羅斯的國家利益,他也愿意自己被人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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