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思索(2/3)
天就可以攻打下這座埃及人在中東地區的大本營,可是,即便把這座城市里面的所有埃及人都俘虜起來,我說過,對薩拉丁也造不成什么傷筋動骨的影響,所以,我要等薩拉丁過來,最不濟,也要等到阿迪勒過來。”
藍讓突然發現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原本他是不打算把這些東西告訴面前這個還算陌生的少年人的,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似乎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和人這么痛快的交流過,所以這話說起來就好像是開閘的洪水,再也關不住門,一不小心,把真正目的給說了出來。
當然,藍讓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還是比較放心的,再者說,一向小心的藍讓,在這句話過后,明白了自己的多嘴,也打定主意,讓他的兩個親衛隨時隨地跟隨著柏舟,以防萬一。
藍讓咂了咂嘴,覺得再這么說下去,似乎對現在局勢也沒有什么幫助,而且對一個不熟悉的人說太多,也終歸是件不好的事情。畢竟,雖然面前的青年人是十字軍的一個統領,身份不遠不近,也非敵非友,主要是因為現在他們無法聯系到十字軍,無法做出什么有效的配合,和十字軍只能算是一對兒間接的盟友,所以,藍讓借口檢查其他哨位,便離了開去,臨走時,果然命令那兩個人貼身負責柏舟的安全。
做“上位者”做了這么久,柏舟看那兩個人的架勢,也完全明白這是什么個意思,不過柏舟仍舊是那么一個好心態——知道自己是什么個地位,在這里,被人監視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那兩個人,原本以為經過剛才那一件記錄貴族信息的事情后,這個年輕人的地位會得到一定提升的,可沒有想到,大人仍舊讓他們倆對其進行“貼身護衛”,這倆人還以為是柏舟并沒有盡心為藍大人辦事,所以才得到了這么個結果,所以這一次,他們的神態可就沒有剛才那么恭敬了。
不過再怎么說,柏舟之前還是被人當成奴隸對待,現在再差,也比那時要好多了。
更何況,柏舟目前也沒有精力考慮自己待遇的事情——被那兩個人貼身護衛到住處,也就是之前埃及守衛兵住宿的地方,柏舟沉下心來,又細細品味了一番剛才藍讓所說的話。
由于剛才藍讓最后一番話等于只說了一半,以致柏舟當時并沒有緩過味兒來,現在躺在船上,慢慢想來,突然驚得柏舟坐了起來!
乖乖!這個藍讓,所圖非小啊!
柏舟一向自詡聰明,雖然不敢說自己有張良陳平之謀,但在中世紀、歐羅巴大陸上,應該還算是一個機智之士。
但對于藍讓,對于這支奴隸軍,柏舟始終仿佛是霧里看花,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
盡管說自己只是和他們共事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但原本柏舟非常自信,還認為這支奴隸軍是要為了“自由”而反抗,但隨著和藍讓談話的深入,柏舟才發現,自己太過小瞧了人家,人家所謀,并非一時一地那么簡單。
既不是為了“自由”而反抗,也不是為了反攻大馬士革,從而重創薩拉丁,而是為了贖回什么柏舟目前還不知道的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藍讓的族人們,不知道有多少冒險被埃及人俘虜,成為了角斗士,(雖然柏舟更愿意相信是機緣巧合,可看到了藍讓的自信,和他的后續布置,讓柏舟怎么也無法相信這個藍讓,是真的失手成了俘虜,而又在角斗場中一手建立了這樣勢力,而非是故意成為俘虜,進而有人在外相助,才造就了現在這種局面。),然后在今天發動暴亂,準備里應外合攻取大馬士革的目的,卻不是為了其中的物資或者是財富,而是為了能抓捕到薩拉丁!
而抓捕到薩拉丁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是為了贖回那個什么人物!
這得是一支多么大的手筆?!
柏舟自信自己,包括法王查理七世、英王理查德一世、杜博安四世、沃爾夫岡,這五個人,和這五個人所代表的所有政治勢力加起來,完全能左右這個時代歐羅巴大陸的格局走向,可由于種種原因,能左右一個大陸走向的他們,也左右不了埃及一代圣雄薩拉丁的走向。
可這個藍讓,包括這個柏舟從來沒有在書本中看到過的民族,黃皮膚、黑頭皮、黑眼珠的民族,卻完成了一個似乎只有真主才能完成的壯舉!
在他們心中,角斗場中的這數十位貴族以及貴族的家眷,也只是誘餌,因為他們明白,這些個貴族,薩拉丁是有這個膽量放棄的,壯士斷腕的勇氣,薩拉丁應該不會缺乏,所以,藍讓這一行人,想要通過這些個誘餌,釣到更大的魚,哪怕釣不到薩拉丁,也要釣到一個薩拉丁無法放棄的貴族。
如此,即便不能俘虜薩拉丁,哪怕僅僅是俘虜到了阿迪勒,以阿迪勒的能力、影響力和血脈來說,薩拉丁是不可能像拋棄其他小貴族和貴族家眷一樣拋棄他的,這樣一來,不管之前薩拉丁俘虜了誰,在這種籌碼的壓力下,薩拉丁也只能選擇妥協,別無他法。
當然,讓薩拉丁妥協的前提是這一切都進展順利,否則的話,那都是癡人說夢。
可以柏舟的眼光來看,最難的事情——占領大馬士革內部的一處可用于防守的設施,同時俘虜一批頗有分量的埃及貴族——已經超額完成,剩下的,只要藍讓的那些部隊不要太白癡,那就基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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