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別人是水做的,你是水泥做的(2/2)
。”
噗,我老公?陸江一嗎?
講實話,這稱號從周天橋嘴里說出來,我還真不習慣。
我下意識地去翻了下我媽給陸江一準備的東西,結果看見的是一大堆已經做好保鮮工作的鮑魚啊,牡蠣啊。
等我全部看完之后,發現凈是一些資陽補腎的食材,這老太太本著什么目的呢,這么齷齪。
我正想和周天橋抱怨一下,讓他以后如果再從我媽那收到這些東西就直接打回去,反正我不要,陸江一也肯定用不上。
結果他忽然和我說:“我這次回去,還去看了樂艾他爸。”
我愣住了,抬頭朝他望過去。
他幫我將東西放進了廚房,而后又走了出來:“他爸老了許多,似乎也戒賭了,聽街坊鄰居說,他現在每天都會在外面跟那些老大爺們下會兒棋,然后回去了就不再出來。”
我緘默著,這種時候,我通常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畢竟我也不清楚周天橋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當初我們將樂艾從他爸手里接回來的時候,心里都是有恨意的,可怎么說對方也是長輩,并且現在已年邁,這樣一看,就算有再多的恨意,到最后也都是化為荒蕪的。
“他爸一見到我就跟我道歉,希望我能讓他見樂艾一面。”周天橋細致的眉毛一點點緊攏在了一起,最后緩慢吐出一句:“他得了肺癌晚期,可能時間不多了。”
這是要說惡人有惡報嗎?或許這話放在樂艾他爸身上不算合適,但也不能說過分。
可能人本就是如此,原本就猜不透自己能存于世上多少年,所以想盡可能地去嘗試各種事物,體驗各種不同的身份,這便有了七情六欲,以及捉摸不透的喜怒哀樂。
可是當生命即將走向終點時,人們又會習慣性地去回想過去幾十年的時光,回想自己在這些時光里做過的那些對的與錯的事。
我想,樂艾他爸,大抵還是對樂艾心存愧疚的吧。
“他已經這樣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其實有些好奇周天橋的選擇。
以他當年的作為,他是斷然不會讓樂艾去見他爸的,但現如今他和我提到了這些,我又認為,他或許會答應。
默了幾秒,周天橋嘆了口氣,他的眼神里充斥著些許泛散:“我打算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帶樂艾回去住幾天,我們可以抹掉樂艾關于家庭的所有記憶,可血濃于水這事,是我們沒法改變的。”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生氣,我們想逃離所謂的家庭,這都是因為我們迫切向往著自由,我們自私地想去為自己謀求一條生路,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思維。
但鬧過了,就停下來吧,父母終究是父母,不管過去他們曾經對我們做過什么,可就憑他們讓我們來到了這個世上,就憑他們給了我們生存的基本,我們都要相信,他們是愛我們的。
確定了樂艾的事之后,周天橋就走了,走之前他還提醒我:“你自個兒也注意些,你要是過得開心了,我也就開心了。”
“知道了,你怎么跟我媽似的。”我笑了笑,和他揮了揮手,然后目送他離開。
周天橋離開后,我按照他說的,將我媽帶來的東西全都放進了冰箱保鮮,至于陸江一的那一堆,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直接拿出去扔了。
一時間,我竟沒了睡意,家里也無事可做,我干脆又打開電腦登了游戲。
自從上次問了師父有沒有等過一個人之后,我后面好幾次上線都不見他人,今天不知道運氣會不會好點,正好撞上他。
“滴答。”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我才剛“想念”完師父,他就上線了。
一個激動,我立馬點開了他的對話框:“師父師父,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好久不上線了。”
最開始,師父并沒有回我,我以為他有什么事暫時不在電腦旁,所以趁著空擋去上了個廁所,結果回來后他還是沒有回。
我就納悶了,又發了一句:“師父,你在不在呀?”
“在,剛才在打電話。”師父終于回我了。
對于這個師父,我一直都特別好奇,特別想知道“他”長啥樣,聲音如何,男的女的。
因為他實在太神秘了,平日里大家組隊殺怪都是語音滿天飛,唯獨他,一如既往地打字,哪怕到后面完全沒空閑去敲鍵盤,他也堅持不發語音。
想到現在這社會,人們思想都開放了,面基這活動十分流行。
于是我試探性地問了師父:“師父,你現在人在哪里工作?”
師父:北京。
我:好巧啊!我也在北京。師父,不如這樣,改天我們面基吧。
“……”
此話一發出去,那邊又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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