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還是熟悉的配方(1/2)
大逆不道!秦逸云此人,當真是個大逆不道的。囂張跋扈、橫行無忌,就算是拉克帝國的皇帝,他都敢態度輕慢。
他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小少爺,永遠不知道謙卑和收斂,總是鋒芒畢露,棱角分明。最重要的是……
他是個瘋子,誰也猜不到接下來他要做什么。
帕羅賽湖的佛光梵文大結界還牢牢定在那里,事實證明了秦逸云先知先覺一般戰略眼光——依憑著結界,獸人數次奪回孤立無援的帕羅賽湖,死死把亡靈定在勞爾羅特,不得進犯獸人帝國腹地。
而巫骨平原就好像被佛爺所拋棄一般,承受著最大的壓力。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巫骨平原已經淪陷了三次,現在已經淪為一片焦土。
現在獸人帝國勉強再次奪回巫骨平原,那座撐場面的魔法塔終于被打造成了真正的魔法塔,為獸人帝國提供可觀的戰略價值。
但是,這只是表面上民眾可以看到的局面,真正的情況要復雜得多。
圍剿事件過去了半個月,秦逸云帶著擅離職守奧羅領主又回到了羅曼帝國的要塞前線。
千葉堡到克林克城一線依然狼煙四起,秦逸云遇到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故人。
“人生何處不相逢。”秦逸云蹲在蹲在雪地里逗弄著小灰雀,頭也不回地像背后的人打招呼。“再說一遍,不許用那種眼神看我!”
“佛爺。”潔茜卡斂了斂眼眸,整理情緒,語氣溫柔又飽含熱情。她笑盈盈地走向秦逸云,看起來絲毫不在乎他的冷漠。
“看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秦逸云理了理小灰雀的羽毛,投喂著小小玉米粒。
潔茜卡笑著搖搖頭:“過得確實狼狽了些。”
“獸皇,嘖,那只老虎咬得還真緊。”秦逸云面前的小灰雀看到有人走近,似乎有些害怕,三兩下跳到佛爺蜷曲的膝蓋上尋求安全感。
潔茜卡苦笑著回答:“我都要被咬掉肉了。”
秦逸云之所以不留情面把梵文結界石碑立在帕羅賽湖,就是想讓潔茜卡在亡靈進攻中順勢撤出巫骨平原,向獸皇示弱,或許還能調和一下獸人帝國內部緊張的部落關系。
不過獸皇看起來是篤定秦逸云在貪求獸人帝國權力的,他不相信秦逸云,也不相信潔茜卡。死咬不松口的結果就是狐族現在死傷慘重,甚至狐族公主潔茜卡到現在都不被允許回國領導子民。
“這年頭,難得做件好事還被人懷疑動機。”佛爺放飛小灰雀,一身黑袍從雪地里站起來,拍了拍身上潔白的雪粒。
他轉過臉,一雙恍若星河的眸子和一點朱紅的薄唇就撞入潔茜卡的視野里。白色的雪,碧綠的眼,朱紅的唇強烈的顏色對比緊緊揪住了她的視線和心神。
那個人就好像藝術家手下最得意的油畫,從畫卷里走出來的矜驕小王子。從來精細養在高塔里,嬌生慣養著,直到今天才隨著雪花飄飄蕩蕩降落凡塵。
“喂,女人,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他孩子氣地撅起嘴,顯得刁蠻無禮。
“抱歉,走神了。”潔茜卡笑得眼睛彎彎,眸色越加顯得火紅熱烈,好像火焰要燒出來一樣。
“嘁。”秦逸云扭過頭,輕飄飄地踩在雪地上,不急不緩往前走,連腳印都沒留下。“現在找我什么事?”
潔茜卡低頭跟上去,假裝沒看到修羅和巖風,她低聲絮語:“過來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我過得好極了。有酒喝,有肉吃,萬里山川沒有去不得的地方。”秦逸云懟了她一句。“說正事。”
這里距離前線太近了,以至于能夠聽到前線士兵沖鋒時發出的嘶吼咆哮,順著風從南方吹來。
“吸吸”秦逸云抖了抖鼻子,嗅著來自勞爾羅特的風……殘忍、死寂、血腥、悲壯、憤怒、恐懼、混亂……比什么調味料都要刺激的豐富。
“吶,佛爺。”潔茜卡聲音格外柔和,她婀娜多姿的步伐停了下來,火焰色的通透眸子注視著秦逸云的背影,“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幫我?”
秦佛爺腳步也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這個問題。明明和自己利益無關,卻要伸手幫助別人,甚至惹得被獸皇給惦記上。
“誰知道呢。”他像孩子一樣笑了笑,似乎并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
潔茜卡復雜地看著秦逸云又抬步前行,火焰顏色的眸子里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最終斂了斂眼簾,低頭跟上。
站在門口迎接佛爺的科琳娜只是風輕云淡地瞥了潔茜卡一眼,并不多作言語。潔茜卡只是甜甜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你的麻煩,可算是個大麻煩。”佛爺坐在軟椅上,披著黑天鵝絨的大氅,抱著暖手爐,坦誠地看著潔茜卡。
“或許,這就是狐族的命運吧。”潔茜卡淺笑著回答,從容高貴,看不出任何落魄或者牽強,她還是那個八面玲瓏的狐族天才公主。
“命運,我討厭這個說法。”佛爺向來習慣了大逆不道,他捏起一塊糕點,不忌冷熱就丟進嘴里。“你既然認佛爺做朋友,佛爺自然不會罔顧道義。否則佛爺也不在這道上混了。你且先耐著,我請光明教廷的朋友幫襯一二,過些時日……嗯,過些時日我就幫你解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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