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雙擊關(guān)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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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聽令!向正北方向行軍!”向南方宣揚了戰(zhàn)旗,沒一會兒秦師座突然下令要往北方去。
他的變化無常比不諳世事的小孩還要令人頭疼,一方面是越加難以揣摩的思維,一方面是難以拒絕的軍令。
“我們……算了,猜你的想法,我還不如去猜一個月以后的天氣。”嵐張張嘴,到底是放棄了去揣摩佛爺?shù)乃悸罚獾冒炎约焊惘偂?
“啊?你們要解釋啊?”佛爺笑瞇瞇地從座狼背上坐直一些,攏了攏白袍的袖子,才緩緩道來,“這樣說吧,我們背后有一群瘋狗——喂!別用那種失禮的眼神去看小黑和小灰,小心它們咬你哦——獸人已經(jīng)開始圍剿我們。只要我們露出一點點破綻,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吞噬我們的一切,存在連同存在過的證明。”
“那我們不是應(yīng)該往南跑嗎?只要一路殺進腹地,他們不僅無暇顧及圍剿我們,而且連同前線戰(zhàn)斗都會處處受制。”
“喂,副師長閣下,這可不像是圣騎士該說的話。”佛爺頗為訝異地看了凱恩一眼,什么時候開始這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正直圣騎士為了特戰(zhàn)師的生死存亡連光明教條都可以拋棄了?一路殺進腹地這句話到底在字里行間塞了多少血肉,那恐怕只有參加戰(zhàn)爭的人才會懂。
“我告訴你們,恰恰相反,南面是真正最危險的。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種蠢話最好給我忘個干凈,秦牧風(fēng)那個小菜雞大概是已經(jīng)在這條愚蠢的道路上撞的頭破血流,否則現(xiàn)在也絕不會甘心隱藏起來。”佛爺閉起眼,任由秋季干燥微冷的風(fēng)透過林間撲滿面,他細(xì)細(xì)把玩著座狼的頸間絨毛,惹來一陣撒嬌似的嗚嗚聲。
“而且,那個突然蹦出來的糟糕組織,雖然不一定和獸人有合作,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叫做田瞳旭的刺客一定有辦法提醒獸人在南面多加防備……”
“等等!她不是死了嗎?”科琳娜驚訝地瞪圓杏目。
一個意料之中的關(guān)愛智障寶寶的眼神,佛爺又閉起翠綠深邃的眼眸:“像你這樣隨隨便便相信別人的小朋友真是不多見了,值得驚嘆,你這個智商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現(xiàn)在是怎么樣的奇跡。你們就沒有聽過假死藥嗎?就好像他們?yōu)槭裁茨軌虿m過狼群蟄伏在我們身邊一樣,其中有一個人是煉金術(shù)士,這樣一切都很好理解。”
嵐驚得不輕:“你是說……”
“是啊,她并不愛他,或者她自以為雕蟲小技瞞過了我——人,總是要為自己負(fù)責(zé)。”佛爺把閉眼的臉朝向前方,沒人看得清他的臉色。聲音是完美的古井無波,卻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陌生和莫名的心疼。
至于放敵人一條生路,秦佛爺雖然夠狠,但還是一個有底線的人。說三個人中活一個,那就不會輕易趕盡殺絕。養(yǎng)虎成患這種事,大概是到了吃盡苦頭以后才會后悔吧。
“咳,北方不是前線嗎?那里駐扎的軍隊只多不少,難道會比南方更安全嗎?”科琳娜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嗯,這才是問題所在。”秦逸云嘴上說得挺嚴(yán)肅,但卻慵懶地臥在座狼的背上,纖白的手指繞著三角的狼耳,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論成敗,我們都會極大打擊獸人的士氣。而且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我會在那里找到調(diào)皮的秦牧風(fēng)——相對應(yīng)的,那里的危險將會是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不可能。我希望你們有這個覺悟,不管是身在何方,都準(zhǔn)備好在下一場戰(zhàn)斗中捐軀。”
“這大概就是命運吧。”佛爺把一撮狼毛捻在指尖,半闔眼輕笑,輕輕吹散在陽光下。“你們接受么?”
“無怨無悔,誓死追隨!”凱恩拿出前所未有的肅穆和虔誠,他那張本就頗為英俊的臉上似乎推掉了所有稚嫩,在某種神圣莊嚴(yán)的驅(qū)使下變得像是傳奇史詩。
“孩子,你在教條下已經(jīng)成為了忤逆之徒,面目全非。”佛爺看得透徹,當(dāng)初那個憑借對著正義一腔熱血而出征的圣騎士已經(jīng)變了。
凱恩相信的不再是教廷告訴他的“絕對正義”,他的精神在秦逸云的歪理邪說下動搖轉(zhuǎn)變。至于是好是壞,誰知道呢?
“這倒未必,有些東西并不矛盾,即使它們表現(xiàn)得形同水火。我覺得你是對的,佛爺。”凱恩笑起來,有一種爽朗豪邁的魅力,讓人覺得完美又可靠。
秦佛爺并不回答,在座狼背上臥著,懶洋洋地在半空中晃悠兩只小腿,似乎在和座狼說著悄悄話。
他們的運氣有時候好得不可思議,一天走來竟然沒有遇上任何一支獸人軍隊。在某個小山包扎了帳篷,點了燈,光明正大落腳安歇。
今晚卻并不平靜,有不少獸人軍隊從這里路過,甚至跑來探知。好在夜晚的狼群用無聲的幽綠狼瞳直接勸退了所有獸人。
“那是一個馭獸師大人的帳篷,他不想被人打擾,誰也不得接近。”斥候獸人只能抓抓自己濃密胸毛,尷尬地向長官匯報。
好消息是沒有蠢東西來自尋死路,反正修羅從來沒有松開劍睡覺的習(xí)慣。佛爺今晚還是假裝沒心沒肺的淡定,暗自卻戒備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半死不活地在座狼背上補眠,看起來就像蜷縮在狼背上的一只白色小奶貓。其實他還有些話沒和隊員們說,他有些放心不下安。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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