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回 兇狠宋江(1/2)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之聲響起,大刀尚未來到近處,便將那柄閃著寒芒的長槍瞬間刺在自己刀身正中。
頓時,朱仝只覺得一股巨力從手中的大刀上傳來,震得自己手臂發(fā)麻,虎口生疼,險些將手中的大刀脫手而去。
高手!
只是一回合,朱仝便明白自己遇上了生平未見的高手,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敵手。
朱仝料想:適才自己雖被發(fā)現(xiàn),但對方還不知自己身份,尚在猶疑之中。自己驟然爆發(fā),可是占足了先機。掄起大刀,迎著來人面目便砍了去。即便不能順手斬殺此人,自己也絕不會處于弱勢。
他可是對自己的武藝甚為自豪,這鄆城縣第一的都頭的排名,可沒有半點水分。朱仝自信,便是那自己的好搭檔——插翅虎雷橫,若真與自己放對,也絕非自己敵手。
想來這梁山之上,有何能人。若不是由于其地利之便,易守難攻,早被他們幾個鏟除了。
那王倫一介書生,不可能前來舞刀弄槍。況且他乃是寨主身份,豈會親自前來以身犯險。那云里金剛宋萬與摸著天杜遷武藝平平,便是來了,也注定是自己刀下之鬼。
而且此人也絕不是那與梁山私通的晁蓋,雖然之前聽說此人武藝不凡,但前陣子突染惡疾,恐怕如今都沒有恢復(fù)過來,如何前來搏殺。
眼前之人,恐怕就是那晁蓋莊上精明些的莊客而已。料想他鄆城縣第一名捕頭,若是此番立下大功,恐又會精進一步。他美髯公朱仝豈會懼這區(qū)區(qū)莊客?
有了這般想法,朱仝才不怕自己暴露,自己前來拒敵,保護雷橫順利脫身。不想他只是一個照面,一個回合,便心下大駭,不由心生怯意。
此時,雖然夜色籠罩,但借著火光,朱仝方才隱約將來人粗略打量了一番。來人身長六尺,豹頭環(huán)眼,威風(fēng)凜凜。
此人到底是誰,想來似乎并非鄆城縣人氏?鄆城縣中絕無此等高手。
朱仝心中這般盤算著,情知自己絕非對方敵手。登時也顧不得其他了,身子往后一縮,卻把一柄大刀橫掃過去,來個秋風(fēng)掃落葉,立時逼退了眾人。而自己轉(zhuǎn)身就向遠處跑去。
三十六計走為上。
“惡賊哪里走?”
林沖見得來人要逃,大喝一聲,長槍往回一撥,只挑起地上嘍啰散失一把腰刀,手腕一抖,便將那腰刀如同離弦的弓弩一般,只向著那漢子后心射去。同時,自己也腳下生風(fēng),順勢急追上前去。
嗖!
聽得腦后破風(fēng)之聲,那朱仝嚇得魂都丟了半個。幾乎在同時,便向著眼前的樹叢中直挺挺地撲了過去。
嗤啦。
噗通。
先聽得一聲脆響,卻是那柄腰刀直射而來,正好沿著朱仝撲下身子的后背劃了過去,劃破后背衣裳。繼而,朱仝卻是一個狗吃屎,對著地面撞個結(jié)實。
“將這廝綁了,交于哥哥發(fā)落”。
林沖右手一揮,那柄長槍便如臂使指般只抵在朱仝咽喉處。此時的朱仝,嚇得動也不敢動,渾身冷汗直冒。此時的他,感覺眼前的男子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帶著一股銳利的煞氣,登時渾身哆嗦起來,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那柄長槍,甚至連后背上被割開那一條長長的血口子都絲毫感覺不到,更休說那被樹枝刮破的臉龐與枯草纏繞在一起的胡須了。
幾名嘍啰上前,將那朱仝捆了個結(jié)實。林沖見狀,繼而回到路上,再度翻身上馬。剛要準備命人押送這賊人前去交給晁蓋,卻見對面有著馬蹄聲響起,正是晁蓋聽到了消息,疾馳而來。
“哥哥”,林沖對著晁蓋一抱拳,說道:“這賊子不知何時伏于樹林中,適才動刀,卻被小弟撞見。只是小弟慚愧,只擒得這一個,卻教那同伙逃走了”。
“無妨,賢弟辛苦了。”,晁蓋一笑,拍了拍林沖的肩膀。
“稟兩位哥哥,俺曉得此人,他便是鄆城縣衙大名鼎鼎的朱都頭”,此時跟隨在晁蓋身邊的何三一臉肯定地說道。
朱仝?
晁蓋聞言一怔,方才接著火把的光亮細細打量那人。只是此時那人背上一條深深的傷口,衣服也破了,血跡滲透出來,浸染了一大塊。臉上到處是泥土,倒是留著一把長長的胡子,只是此時卻胡亂纏繞著柴草,渾身顫顫巍巍的,十分狼狽。
這還是晁蓋還陽之后第一次見到朱仝呢,晁蓋見狀一笑,對著林沖道:
“賢弟卻是大功一件,這可是堂堂鄆城縣第一名都頭。既然此人是朱仝,那逃走那人,想必便是雷橫了”。
接著,晁蓋看著被捆成粽子的朱仝,泯然一笑:“不想昔日的美髯公朱仝,眼下卻是此等風(fēng)貌,倒教晁蓋不敢相認”。
哼。
那朱仝此時方才回了回神,想到自己畢竟是都頭,那晁蓋眼下肯定還不敢殺了自己。況且適才雷橫已經(jīng)逃走了,想來此時已經(jīng)快要到了縣衙。只要公明哥哥得到消息,與他二人引兵前來,到時讓他晁蓋百口莫辯。
想到這里,朱仝卻又恢復(fù)了一些以往的神色,一臉譏笑之色看著晁蓋:
“晁蓋,你私通梁山在前,又以糧米財物資助梁山于今。如今縣衙已得到消息,不消多時,便有人前來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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