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七 問蝶肯眷芳心苦(1/4)
?柳逸安沐浴后,皓月已經高掛枝頭,薄云如紗,淡淡的飄蕩在蒼穹之上,卻捱不過清風的撥弄,羞赧的四下逃開去。明日便可趕到歲寒莊,此行福禍難卜,柳逸安心中忐忑,一時不能入睡,便走到客棧的后院來。
此處客棧雖較為簡樸,但是后庭之中卻有一八角涼亭,亭下一方小池,綠萍碧草漂浮其上,偶有鱗鯉竄躍而出,落水時蕩開一圈漣漪。池邊種植些一般花草,但是香馥非常,讓人嗅之心曠神怡。柳逸安踱步池邊,只覺心中抑郁逐漸舒解,忽然看見涼亭之中有一女子在那里靜立。柳逸安悄聲走過去,想從后攬住那女子的腰肢,忽然聽見她叱道:“淫賊,可是想本姑娘燒焦你的豬蹄么?”
柳逸安卻是不懼,訕笑道:“婆娘!你舍得么?”說罷便將雙手環了上去。沐珺蘭雖是羞怯,卻扭捏著任由他將自己摟到懷中,仰起粉靨調皮的說道:“淫賊,你可是來拜師的?”
“討打!”柳逸安佯怒道,右掌輕輕的在沐珺蘭臀上拍了一記,羞得她大叫起來:“淫賊,休要得寸進尺!”
柳逸安自是不讓她掙脫,賊笑道:“婆娘,我便是要欺負你,你待怎地!”
二人靜靜的相擁在月光之下,過了良久,柳逸安俯首湊到沐珺蘭耳邊問道:“你今日用的到底是什么拳法,好生古怪!”
沐珺蘭聞言支起嬌軀,噘嘴笑道:“先拜師!”
“討打!”柳逸安又做勢揚起右掌。
沐珺蘭嚇得在他懷中亂竄,忙道:“我說,不要打!”
柳逸安鼻中蘭香麝馥,耳畔燕鳴鶯啼,只覺一切愁緒都被拋之九霄云外,摟緊懷中人兒大笑道:“快說!”
沐珺蘭將螓首靠在柳逸安肩頭,柔柔的說道:“這套拳法不是我家傳技藝,四年前我下山玩耍時,遇到一個老人被數十黑衣人追殺,渾身浴血,便將他救回藏匿在孤山后崖之上。后來我在后崖舞劍,那老人見我劍招之中頗多瑕疵與破綻,便一一給予指正,后來還將一套拳法傳授給我。”
“那老人傳你的便是今日你使的拳法?”柳逸安笑問道,“喚作什么拳法?”
沐珺蘭搖頭道:“他不讓我拜他為師,也未曾告訴我這拳法名稱。這拳分上下兩式,分別稱為晨訣和暮訣,一式六招,一招三變……”
“哦?”柳逸安略一思索道,“今日你使的是暮訣,那晨訣呢?”
“你倒不笨,”沐珺蘭嬌笑說道,“你誘我使出晨訣,可是想將這拳法偷學了去么?”
“這拳法可不是光看看便能學會的,”柳逸安捏住她臉頰說道,“若沒有相應的心法輔佐,這拳法空有架勢,無有半點威力。而且我猜你學這拳法雖招式熟練,卻還未得精髓。”
“咦?”沐珺蘭驚訝的看向柳逸安,疑問道:“你如何得知?”
“你相公我是世間千年不遇的武學奇才,故而一見便知!”柳逸安嬉笑著放開她,說道,“娘子快將那晨訣演練給我看,呆會再將那心法教給我。”
“不行!”沐珺蘭笑著逃開,“相公你是武學奇才,日后這拳法學得精髓,我便打不過你,定會受盡你欺負!”
柳逸安只覺心癢難耐,忙道:“我哪里舍得欺負你!”
“不教,就是不教!”沐珺蘭轉身欲逃,可是她身法卻與柳逸安相去甚遠,片刻便被擒住,可憐兮兮的在他懷中掙扎。
“你若是不教,我今日便真要欺負你!”柳逸安說罷便往沐珺蘭粉頸哈氣,惹得她嬌軀亂顫。
沐珺蘭正待撒嬌,忽然看見院門外孤立的淡淡人影,她心中一驚,慌忙撐開柳逸安懷抱幽幽的說道:“柳郎,英妹妹中毒了,你可知道么?”
“中毒?”柳逸安聞言驚愕,抓住沐珺蘭藕臂問道。
沐珺蘭輕輕點頭說道:“此毒乃沉疴頑疾,深植于心,藥石無靈!”
柳逸安頓時醒悟,悵然嘆了一聲放開沐珺蘭雙臂,轉身朝著池塘呆立無語。
沐珺蘭悄然移步近前,細語問道:“你果真不知?”
“我非草木,焉能不知?”柳逸安仰頭看向天上孤月,晚風掠過,鬢發飛舞。
“那你為何……”沐珺蘭臉上泛起一絲甜蜜,柔聲問道,“可是為了我?”
柳逸安轉身將她摟到懷中,捋著她如絲秀發道:“幾日來,你數度點破英妹心思,我便知你已然愿意接納她了!只是我此去歲寒莊,定要為她平反昭雪,先前我曾求她瞞過翠竹林那一節,她未曾應允。當時我只是顧慮無妄大師聲名,后來想到日后終有水落石出一天,這般遮遮掩掩,我柳逸安枉生為男兒,便已經決定將所有事實和盤托出。此般一來,歲寒莊上下定會對我恨之入骨,將英妹許配給我更成妄談,故而我一路裝聾作啞,只望英妹對我用情不深,日后能漸漸忘卻才好!”
“你與英妹兩情相悅,她父母如何不允?”沐珺蘭蹙眉問道。
柳逸安苦笑一聲,嘆道:“駱老莊主疾惡如仇,平生最恨虛偽奸邪之人。我無心釀成大禍,累得他們父女分離,險些害了英妹性命,駱老莊主若是明了一切,定會恨不得將我立斃掌下。縱然英妹垂青于我,駱世伯也會道她被我使計蒙蔽,如何能允?”
沐珺蘭正待爭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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