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斯洛特(1/2)
?當(dāng)天晚上天音閣就為入學(xué)的學(xué)子們分發(fā)了房間鑰匙,初來乍到的學(xué)子們興奮地拿著自己手中新配發(fā)的鑰匙,一個個蜂擁進(jìn)了環(huán)境清幽自然的宿舍樓閣內(nèi),由于此次的新生數(shù)量大大超過預(yù)期,所以這里的一間宿舍要住上兩人,但相比起來這已經(jīng)是非常優(yōu)越的條件了。
雁宮寒快步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走廊內(nèi),手心的汗水已經(jīng)將那制作精美的鑰匙完全浸濕。
“十七號宿舍。”雁宮寒駐足在了一個環(huán)境清幽的房間門前,她看了看手中鑰匙上用多種語言撰寫的“十七”,躊躇滿志地正要伸手去打開房門,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使用西原語的女聲。她慢慢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舍娜莎正靜立在她的身后,嫵媚多姿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媚笑。
“你……也是住這間宿舍?”雁宮寒將信將疑地問著。
“哦!沒錯!”舍娜莎用中州語回答著,她笑的很甜,展開雙臂,大方地?fù)肀Я艘幌卵銓m寒,“以后我們就是室友了!”
“我……那,請多關(guān)照……”雁宮寒有些羞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句北寒人愛用的敬語,雖然是女人之間的表達(dá)喜愛的禮節(jié),但對于一個略持保守態(tài)度的中州女孩來說還是稍微過火了一點(diǎn)。她感覺環(huán)抱她的雙臂似乎細(xì)若無骨,像是兩條纖細(xì)的藤蔓。
“也請你多關(guān)照!”舍娜莎松開雙臂,盈盈地笑意依然掛在她的臉上,但表情似乎平和了許多,沒有了之前的妖媚而放蕩,她輕輕地拍了拍雁宮寒的雙肩,“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雁宮寒。”雁宮寒有些忸怩地說著,不知為什么,同樣是介紹自己,在高大而陌生的導(dǎo)師面前她能夠談吐自如,但在這個只比起自己高出半個頭的,有過一面之緣的西原女孩(或許不該叫“女孩”)的面前卻總是有些緊張。
“哦,真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名字!”舍娜莎并沒有感覺用“古色古香”來形容名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這只是她的直觀感受,“我叫舍娜莎,舍娜莎?斯洛特。”
“真好聽的名字……我們……進(jìn)去聊吧。”雁宮寒局促地看了一眼周圍冷落的走廊,移開步伐用鑰匙去打開宿舍的門。
“我來吧!”舍娜莎隨手挪開雁宮寒的小手,拿出鑰匙去開著那門鎖,雁宮寒發(fā)覺她的手十分有力,完全不像表面上那么纖弱,同時她也注意到那大片裸露的肌膚也沒有想象中那么柔弱絲滑,小麥色的健康肌膚堅韌而細(xì)膩,一種怪異的鱗片紋路若隱若現(xiàn),而纖細(xì)的胳膊上在她用力時也會隱隱透出肌肉的紋理。
房間的大門隨著“吱呀呀”的關(guān)節(jié)摩擦聲緩緩開啟,黑洞洞的房間內(nèi)各類器物的輪廓層層疊疊,鬼影幢幢。兩人摸索著走進(jìn)屋內(nèi),在漆黑一片的屋內(nèi)探尋著光源。
雁宮寒在置身于濃郁的黑暗中后不免有些心生膽怯,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緊緊地跟隨在那妖嬈而頎長的身影背后,她注意到那舍娜莎碧綠的眸子似乎在放著淡淡的熒光,原始的,野性的熒光。
“找到了。”舍娜莎快步走到了一張書案前,她的眼睛似乎能夠在黑夜中自由地視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快步行進(jìn),她俯身拿起一盞燈,拿出隨身攜帶的打火石,開始慢慢地引火照明。
雁宮寒也微微俯身過去,借著迸發(fā)的火花和遠(yuǎn)方夜幕中的星辰毫光她隱隱看見黑暗中舍娜莎耳根后面淡綠的長發(fā)下似乎有什么碧綠的東西在耀動著,閃爍著,她靠過去,屏息凝視著,觀察的結(jié)果使得她驚呼一聲,將正聚精會神引火的舍娜莎也嚇了一跳。
“哦,親愛的,你怎么了?”舍娜莎在黑暗中的臉上滿是驚訝,她兩三下將燈點(diǎn)燃,裝飾華麗精美的房間頓時燈火通明,她輕輕將那盞燈放置在書案上,將驚魂未定的雁宮寒輕輕地扶到那精致典雅的小床上坐下。
“你怎么了?”舍娜莎又問了一遍,她躋坐在雁宮寒身旁,妖嬈嫵媚的氣息全然不在,有的只是對朋友,對姐妹的貼心關(guān)懷和照顧。
“沒……沒什么……”雁宮寒連看都不敢再看舍娜莎一眼,那恐怖而靈異的一幕依然縈繞在她的腦海中不得散去。
舍娜莎靜靜地看著雁宮寒楚楚動人的臉,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表情變得十分落寞,“你是因?yàn)椋吹搅诉@個,對嗎?”她微微側(cè)過頭,撩起她耳邊淡綠色的迷人秀發(fā),明亮的燈光將那一大塊照成了綠茫茫的一片光。
“…….”雁宮寒依然不敢直視那一大塊幽綠的光,她微微縮著身子,冷汗層層冒出。
“看來你和他們一樣,認(rèn)為我是個怪物。”舍娜莎一字一句地說著,嫵媚的臉上泛出一絲冰冷的絕望氣息,她偏過頭去,不再做聲,房間一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其實(shí),我……”雁宮寒想要說些什么,但舍娜莎卻立即像是觸電一般挪開身子,她的一只手放在床柱上,將頭緊緊地枕在上面,一聲不吭。雁宮寒突然意識到,自己過度的反應(yīng)似乎狠狠地刺痛了這個室友的心。
“我……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雁宮寒語無倫次地想要表達(dá)自己的意思。
“你只是按照本能做出的自然反應(yīng),我不怪你。”冰冷而絕望的聲音像是從萬丈冰窟中幽幽傳出,舍娜莎的身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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