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昏紅的燈火下(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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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歷2984年12月31日迎新夜,風平鎮廣場
按理說,像這樣一個小小的鎮子,在這種節日盛會里應當適當縮減成本,但這次晚會的規模已遠遠超出組織者的意料,幾乎全鎮的人都涌了過來,頓時將這個本身并不大的廣場擠得滴水不漏,新增加的席位超過了原計劃的一半還多。
排的密密麻麻的席位圍成一環,將中央的舞臺高高捧起,襯得臺上那些水平一般的表演者愈發相形見絀,直看得臺下的觀眾懨懨欲睡,在席位的最后排的一男一女無比掃興地干站在那里。
“母親的節目怎么還不到?”雁宮寒失神的美眸無精打采。
“小鎮上安排的節目,也就母親的琴曲最精彩,其他人不過是陪襯而已。”雁商羽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貶低著與自己一同生活了十五年的人,“依我看他們是把她的節目安排在了末尾,以免觀眾過早離開。”
“……”
兩個生長在這片土地的外鄉人就這么消磨著難熬的時間,搖曳的昏紅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十五年以前,那時北寒對中州發起的侵略戰爭剛剛結束,五年鏖戰后的中州人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里。無數背井離鄉的幸運兒凱旋歸來,回到了他們的故鄉,繼續與家人安享天倫之樂。但有一些不那么幸運的人則是另一番感受,他們有的是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帶著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榮歸故里,卻發現家里已人走燈滅,唯余莽莽碑闕的將士;有的是本來家境富裕,生活足樂,卻在戰火焚燒后家徒四壁,流離失所的難民。還有一部分人本身與這場代價慘重的戰爭毫無關聯,但卻因為這場骯臟的戰爭失去了本不該失去的一切,命運對他們的虧欠,是無法彌補的。
在一個冬雪尚未褪去亮銀甲胄,風中依舊帶著肅殺的氣味的春日。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帶著一對剛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孿生兄妹來到了這里,由于地勢偏遠,連年的戰火并未過多影響到這里的平靜生活,鎮上淳樸的居民出于憐憫接濟了這無辜的人。見到這些善良的人,女人也開始對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她的名字叫做賈茗,是一個中州軍官的遺孀,她的丈夫死在了這場罪惡的戰爭中,她的家園也在敵人鐵蹄的踐踏下毀于一旦,她帶著軍官的遺腹子四處漂泊,無依無靠。她的經歷催人淚下,鎮上的人決定不能讓她繼續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漂泊,于是人們熱情地接濟了她,讓她成為了風平鎮安謐生活的一員。而她并不肯依靠左領右舍的接濟度日,她托人制作了一把古琴,她每天就到街頭巷尾為人彈奏琴樂,而人們也十分為她捧場,她的琴樂十分優美動聽,她本人對音樂的熱愛體現在了很多地方,比如她兩個孩子的名字。
無聊乏味的演出還在繼續,風平鎮的人們盡管品格出眾,但他們在音樂上的造詣實在令人不敢恭維。各種古典樂器在那一雙雙粗糙笨拙的大手中吱吱呀呀慘叫的聲音不絕于耳,節日的慶典幾乎成了叫喚地獄。
“樂器在他們手中簡直成了刑具。”雁商羽像一頭困獸在這糟糕音符組成的牢籠中來來回回焦躁的踱步。
“哥,這樣說不好吧,音樂只是他們的閑暇時的愛好,沒有必要過分苛求。”雁宮寒怯怯地說,她失神地低著頭,看著時間在青灰色的地板上流逝。
“你現在替他們打圓場他們也是聽不見的。”
“哥……”雁宮寒陰影里的雙眸里光華流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對了,哥哥,你給我講一下,圣痕印記是怎么回事吧,我平時只是在一些大人的交談中提起過。”
“你怎么突然想問這個問題?”雁商羽停下了周而復始的往返運動,深邃的秋水泛著微微漣漪。“講一下嘛。”雁宮寒眼里流露出以假亂真的求知欲,在圓暈的瞳孔里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絲難以覺察的聰慧流過。
雁商羽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著語言詞匯,然后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口氣極為專業的講解:“你還記得圣是什么時候來到我們濁界的嗎?”
“濁歷1608年,第一批圣族來到濁界,他們在我們的世界傳播教義,建立了東圣教和西圣教,并運用他們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在20年間在全濁界建立起上萬座朝圣殿。”
“正確,”雁商羽眼中流露出一絲贊許,“祭圣的祈詞中,有這樣一段話‘他們從天而降,為濁界帶來了新希望,新信仰,為迷茫中的我們開啟了一個新時代’,‘新信仰’自然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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