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結(jié)盟(1/2)
星陽宗,矗立巍峨,近萬丈之高,蒼穹垂目,藍天白云觸手可及,地勢險要,方圓萬里往內(nèi),一山還比一山高,山中有山,峰中有峰。
山之巔,巔之穹。
日頭恰恰落在擎天而起的峰巔,仿佛整個山峰頂著那輪熔融火球,璀璨耀眼,如一座青塔托起明珠,分外震撼。
而夜晚,群星閃耀,山之巍峨,群星點綴,更是撩人,撥人心弦。
寧闕站在山腳下,都不由不感嘆,此峰比起前世所見的珠穆朗瑪峰,簡直宛若皓月比之螢火,實在是大氣磅礴,好半響,寧闕才回過神來,深呼了口氣。
肖元霸開始拘謹了起來,雙手緊了緊金斧,整了整衣襟,抬起的頭顱不由低了幾分,至于旁邊的一幫人,渾身骨頭軟了下來。
肖元辰臉色僵硬,看了看身后的一堆貢品,這身后的十余匹大馬要想運輸上去,無異于癡人說夢。
谷孟歌更是傲慢,站在前方,俯視眾人,撇撇嘴,有些瞧不起,呵呵笑道:“諸位道友,此乃我星陽宗外山,如何?”
肖元辰咧嘴一笑,尷尬的拜了拜,道:“谷公子,不知這些禮品如何運上山?”
谷孟歌一臉不屑,這些蒙上黑色布匹的禮物,簡直不值一提,如雞肋般,可有可無,偏偏對方還表現(xiàn)的甚是濃重,故作模樣,引人遐想。
也難怪,一路走來,如此大張旗鼓,招蜂引蝶,昨日還被人宰了一群畜牲,這些東西卻分文未少,可見其意義不大。
對方不過裝腔作勢,心意不誠。
谷公子撇撇嘴,有些不耐的道:“這堆雜物運到西面吧,那處有我星陽宗的雜物庫,正好合適。”
肖元辰笑了笑,心里嘆了口氣,并未多言。肖元霸卻是有些不爽,啥叫雜物?
剛想上前理論,可肖元辰搶先一步,扣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拉住。
寧闕站在一旁,心中暗暗點頭,這般矛盾,已然產(chǎn)生,自己只要先行穩(wěn)住肖元霸,幫助他與星陽宗達成協(xié)議,而后踏著他的肩膀攀上高枝,從中作梗,引起肖元霸的誤會,將他一腳踹開,到時自己的計劃便可又進一步。
一行人爬山而行,一堆馬夫累得前胸貼后背,便是后面一堆弟子,也是汗流浹背,有氣無力,到了半山腰,便癱軟在地,懶得走了。
肖元霸臉上掛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打罵了一頓,又強行跋涉了一段路,一眾本是壯大聲勢的歪瓜裂棗齊齊倒伏在地,腿腳麻痹,臉色蒼白如紙,一動不動。
反倒寧闕,渾身滲水,汗?jié){如雨而淌過面容,牙口血泊淋漓,卻從未輕言放棄,引得肖元霸側(cè)目而視,推崇備至,引為榜樣。
可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卻發(fā)現(xiàn)離山腰還有百里之遙,而且天色漸晚,估摸要爬到明日,遂盡皆放棄。
谷孟歌嘴角邪笑,這不過是他故意而為之,其實登這天陽峰說來也不是易事,可說難也不太難,若是走捷徑的話,攀登險壁,只要有幾分實力,簡直易如反。
可誰叫真元宗不識抬舉,想供奉些雞肋,唬弄他星陽宗,表面上是畢恭畢敬,大張旗鼓,可謂給足了星陽宗面子。
可背地里卻是想投機取巧,把他星陽宗當成傻子。是泥也有三分火,更何況早已名傳四方的他呢?
走了半日工夫,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打死寧闕都感覺到其中的貓膩,對方顯然玩弄肖元霸等人,想壓壓對方氣焰,誰知這肖元霸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被人耍得團團轉(zhuǎn),卻還蒙在鼓里。
肖元辰則是眸中冷光閃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人群中已然相繼抱怨道:“這星陽宗的山怎么這么難登?莫不是比登天還難?”
谷孟歌倒是灑脫,老持沉重,眼中露出一道狹長的縫隙,鼓了鼓士氣道:“諸位道友,翻過前方的一座山丘,便可進入我星陽宗內(nèi)山了,到時便有接待各位的宮宇。”
眾人卻沒半分喜意,山坡上依稀可見的人影錯落,四仰八叉的躺著歇腳。
肖元霸惱怒的一腳踹開精疲力竭的手下,對于一旁勉強跟上,毫不氣餒的寧闕投出欣賞的目光。
夕陽西下。
唯有幾人跟上腳步,踏入宮殿內(nèi),接待的人也是沒個正形,派了些阿貓阿狗,幾個雜役隨意安置了幾人幾戶破敗的茅草屋,弄了些殘羹冷炙,扔給幾人,惹得肖元霸滿肚子火氣,卻只能發(fā)泄在自己身上。
寧闕一如既往的在肖元霸面前表現(xiàn)得忠厚老實,而在其余弟子面前則是愛理不理,惹得眾人心里窩火,發(fā)作不出。
谷孟歌此子極為不簡單,論城府心智,恐怕遠在明刀明槍愛耍臭脾氣的肖元霸之上,對方故意刁難真元宗,很顯然,是想搓搓對方的銳氣,將對方晾在一旁,待到磨掉了棱角后,在來一副悲憫模樣,慷慨激昂的說出一堆推辭之語,討價還價,奪取利益。
日曬三竿,肖元霸早已氣急敗壞,直至此刻,周圍雖有些雜役在清理菜園子,打掃石階,洗洗衣物,練練武,其余便是深入淺出,待在屋子里不知折騰個什么。
寧闕則是趁機將周圍打探了一遍,有些惋惜,星陽宗地盤很大,此峰根本就沒什么高手,連個弟子都見不著,修為更是低的可憐,全是一階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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