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二十九章 又沾是非(1/2)
寧闕面色深沉,剛才一直將心神放在此兔之上,未曾想有人靠近,都未曾發覺。一仰頭,只看見一灰衣麻布男子傲慢的看著自己,眼神陰狠,脖頸的疤痕一直蔓延到胸部,灰衫中路大開,那猙獰的疤痕顯露出其虎狼之氣。
乍一想,前兩日,那暗箭傷人的卑鄙小人,自己何時跟此人結仇?正欲起身,豈料那人速度更快一步,在自己雙手支撐地面時,驟然上前,龍行虎步,雙腳如同兩鐵錘,轟轟兩腳踩踏在手背之上,手背深陷泥潭,往上端,疼痛無比,可惜那雙腳好似焊了鋼筋般,抬不起來。
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在其鞋面,寧闕知道,一切根源在此人赤紅的靈氣上,將靈氣聚于腳,看來又是一找茬的。
寧闕冷冷的瞪了一眼,不在動靜,說道:“不知兄臺何人?為何如此作為?”
那人蔑視一笑,雙手將合攏的灰衫從中路拉開,隨后插腰,雙腳齊齊用力,轉動著,用著一股股勁道,想將寧闕的雙手碾碎,陰冷的笑道:“小子,你這個禍害,千不該萬不該,來得如此不合時機,害死了我弟弟,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不過,殺了你太過便宜,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活在恐懼之中?!边呎f邊咬牙切齒,恨意含胸,不過隨著羞辱寧闕,內心的抑郁漸漸散去。
寧闕有些無語,這也能怪他,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才會有死亡沼澤之旅,才會有九人葬送沼澤,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死就怪他自己無能。
不由哂笑道:“呵呵,真是好笑,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他會死,實力不濟,怪不得我,沒有我,他也活不長?!?
寧闕目光一凝,雙手上拔不出,被那重若萬擔的腳力碾得手骨欲裂,咯吱咯吱作響。唯有往下,地面微潮濕,掌力往下,必定留有縫隙,而后猛的抽出,一切都在盤算之中。
嘩的一聲,一按,一拔,雙手已然抽出,一個驢打滾,連翻了數個跟頭,謹慎的看著對方,小心戒備著。
“嘿嘿,你這個靈氣渙散的小子,實力不濟,可小心思可不少,不過難登大雅之堂,煉靈不行,什么都是白搭?!蹦侨俗旖且唤z譏諷,鄙夷之色,不緊不慢朝寧闕走來。
寧闕心中極為不爽,身體已然蛻變數次,按理說,不在是手無縛雞之力,可那千斤的玄鐵腰環簡直就是枷鎖,困龍難以升天,也只能忍辱負重。
看著他一步步靠近,眼中幾抹冷酷恨意,知道此事無法善了,可是要想跟他抗衡,卻是有些難為他了,毫無可能。雙手輪換,屁股在地面轉動,挪了好多個身位,腰間的玄鐵腰環扯動皮肉,疼痛至極。
那人也不急,朝著寧闕走來,戲謔的走著,腳步卻是逐漸加快,想要給寧闕帶來一股莫大的壓抑,想要照成他的恐懼,想要看到他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
寧闕連連轉換了數十下,雙手滿是淤泥,有些喘息,一把站起身子,雙手一提腰間,不服輸的說道:“哈哈,你這膽小如鼠的家伙,也只不過敢奚落羞辱我,有本事就殺了我,我看你不敢殺吧?要知道,太戮池的威名,果然名不虛傳。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太戮門徒,都感到畏懼,我還真想去看看,哈哈哈?!?
那人氣息一窒,好似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正欲雷霆震怒,面色猙獰扭曲,手中一股股赤紅光華越來越盛,不過殘忍的瞇了眼寧闕的表情,那股無法束縛的怒氣緩緩咽了下去,咬牙切齒道:“桀桀,小子,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確實,我不敢觸犯太戮殿的血規,更不敢進太戮池,可是那又如何?我決定了,以后,日日夜夜,讓你食不能寢,夜不能寐?!?
寧闕有些詫異,激將法竟然失效了,本來想讓他氣昏頭,到時再做后手,后發制人。心中憂患,一時間也難以應付,難道又要臥薪嘗膽?思緒輾轉。
“哈哈,終于找到你了,寧兄,沒想到你在此處?!鄙砗蟛贿h處一個大嗓門喊著,那聲音有些喘氣,看來累得不輕,看著一堆肥肉越來越近,由衷一笑,寧闕懸著的心才沉淀下來。
熊耿龍一個個箭步,來到一側,口中喘息還未停歇,嚷著道:“孫兄,不知你這是…?”
孫猛烈陰鷙的臉上擠出幾絲難看,一甩衣袖,一臉不爽,道:“小子,算你走運,可是今日起,你在想睡個安穩覺可不容易了?!闭f完不待寧闕回話,已然遁去。
風一陣陣襲來,浮動著耳際的黑絲,寧闕面色才緩解了許多,笑道:“熊兄,多謝幫襯,否則此次只怕又要被羞辱??!”
熊耿龍倒是看得淡,悠哉悠哉的道:“寧兄不必如此,小事一樁,不值一提,昨日你可是大展英姿,竟然第三日進殿,就奪得前十,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員悍將。”
寧闕訕訕一笑,肚子有些餓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熊兄,我這伙食只怕又要落在你頭上了。”說完端了端腰腹間的玄鐵腰帶,面色有些為難之色。
熊耿龍定眼一看,有些震驚,越看心越發毛,暗襯,這家伙,怎么可能,如此實力,昨日那玄鐵腰帶可是在眾人眼中,重千斤,落在地面,砸出一個深坑。更何況前兩日,還是手無縛雞之力,弱不可堪,可這才兩日功夫,走路穩穩當當,面不改色,氣息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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