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生活(1/3)
他們幾個將楊峼一直送到城外十里,臨別前,楊峼特地將他叫到一旁,長長一揖,“彥章,我知你對小娥并無情意,這門親事也是小娥做得不對,但她總歸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你我相交十好幾年,不是手足勝似手足,我只求你一件事,你可以對小娥無意,可以另納心悅之人,但請給她應有的體面,別讓她不好做人……換句話說,你不把小娥當妻室,至少得念著她還是你的表妹。”
相交十幾年的好友這樣求他,他還能怎樣?
魏璟毫不猶豫答應了。
所以,當毛氏吩咐他親迎,他雖然不愿意也去了。
本來他想,敷衍過這一夜,給足楊娥面子,趕明兒他就借口課業繁忙仍到外院去住。
沒想到楊娥竟會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就連知春樓的□□都不屑于使用的方法,她一個伯府千金會用得得心應手——既然她自甘下賤,那他就把她當賤人待。
魏璟冷冷地看著楊娥微闔了雙目,將紅唇貼上她的唇,又見她的手輕輕地撫摸在他胸腹之間。
身旁是少女柔軟灼熱的身體,鼻端是少女獨有的清淺幽香,縱使魏璟盡力壓抑著自己,可身體還是自有主張地熱了,月白色的褻褲不動聲色地隆起一塊,呼吸慢慢地變得粗重急促。
楊娥察覺到,面色愈加紅,仿佛下一刻就能滴出血似的,紅唇擦著他的臉,緩緩移到他耳側,羞怯怯地道:“表哥,你教教我。”
魏璟“哼”一聲閉了眼,豈知眼睛雖然瞧不見,可其它的感覺卻更加靈敏。
先是聽到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又感覺他的褻褲帶子被解開。
片刻的安靜之后,伴隨著痛苦的低叫,他仿佛置身于一處溫暖濕潤的所在,那種被緊緊包裹著的感覺讓他立刻回憶起跟月娥糾纏的時光。
不由低呼,“小娥”,睜開了眼。
正看到楊娥光著身子蹲跨在他腿上,上不去下不來,神情極是痛苦。
聽到他呼喊,楊娥淚眼婆娑地道:“表哥,我疼。”
魏璟有一剎那的憐憫,很快散掉,冷冷地開口,“你自作自受。”
“可我是真的愛慕表哥,我想為表哥生個孩子。”楊娥哭泣著喊道,淚水順著臉頰不停歇地往下淌,正滴到魏璟腹間,微微有些熱。
魏璟立時想起在知春樓,月娥也是這般目中含淚哀哀地求懇他,就感覺腹下一緊,發了出來。
楊娥才好受了些,趕緊自他身上下來,將事先備好的元帕擦了把黏糊糊的腿間,又披著衫子往凈房清理,一邊擦洗一邊仍是哭。
她是真沒想到會這么疼,高婆子所說的趣味一點沒嘗到不說,反而疼得讓人恨不能去死。
魏璟發過這一回,身上燥熱解了些,而目光卻愈加清冷,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
天色漸明,床頭燈燭早已燃盡,張氏睜開眼睛,入目便是神情憔悴兩眼通紅的楊遠橋。
“你醒了,餓不餓?”楊遠橋本能地捧過旁邊暖窠,“先前廚房送來的粥,還熱著,你吃一點。”
張氏搖頭,“等會兒再吃,現下還不餓,”頓一頓又道,“你往正房睡下就是,有素羅她們在,不用你時時陪著。”
楊遠橋笑笑,“我已經睡過一覺,睡醒之后才過來的,我跟上司告了七日假,這幾天都不用上衙,幾時困了幾時去睡。你只管好生養著,不用掛念我。”
張氏微微一笑,問起楊妡,“大伯可曾往太醫院求了傷藥沒有,腕間那么深一道傷口,千萬別落下疤。”
“已經取回來了,說是宮里娘娘用的玉肌膏,只要天天擦抹,肯定不會留疤……都是你教的好,上次她替阿峼捱過一鞭,這次又為你……難為她小小年紀也敢下得去手。”楊遠橋感慨不已,“這幾個孩子就數妡兒最仁義,最孝順。”
張氏也沒想到。
她是清醒之后聽桂嬤嬤說的,太醫說用人血滋補好,楊妡就毫不猶豫地割了腕,還在觀音像前跪了好幾個時辰。
張氏立刻就落了淚。
當時錢氏也在,紅著眼圈勸她,“剛生完孩子不許哭,若是傷了眼怎能對得起阿妡一片孝心。”
正巧楊妡睡醒過來瞧她,張氏問她:“平常針扎了手都嚷疼,這會兒倒是不怕疼了?”
楊妡笑嘻嘻地說:“怎么不疼,可當時顧不得想別的,就暗自慶幸,還好太醫沒說人肉滋補,要不我該從哪兒剜下塊肉來?”
張氏苦笑不得,瞪著她道:“都已經定了親的人了,天天凈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什么時候能說點正經的?”
楊妡俯在床邊,嬌嬌軟軟地道:“娘懷胎十月生下我,又含辛茹苦養大我,我舍點血是應當,多喝幾碗紅棗燕窩羹也就補回來了。”
張氏忍俊不禁,覺得沉重的身體似乎輕快了許多,揮了手攆她走,“沒個正形,趕緊一邊呆著去。”
趁著到松鶴院請安時,錢氏把此話說給魏氏聽。
魏氏沉默片刻,開口道:“老二家的有福氣,生了個孝順閨女,你也不錯,瞧著四丫頭也是個忠厚老實的,不想二……”不免又想起楊娥,自己捧在掌心養大的孫女,三番兩次害自己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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