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七 狗急跳墻計,萬妙神通法(1/2)
孟帥被他的主意震得目瞪口呆,一時反應不過來――
造假?怎么造假?造誰的假?
那個傳說中的寶鏡。
這個主意真是……
還不等孟帥把那兩個字想出來,林嶺已經替他說了,冷冷道:“荒唐。”
焦南山急急道:“聽起來荒唐,細想起來不無可行。那寶鏡雖然神秘莫測,但外表看起來,也不過一尋常鏡子,無非能適時閃光,有些異象。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模仿的。一開頭拿出面鏡子來,只要先唬過一時,我們又有另一段時間去尋找寶鏡。或許就找到了呢?縱然沒找到,最后也不過是驗明正身一個環節,一樣可以操縱……”
他越說越真,語氣激動,林嶺的聲音卻如一盆冷水,迎頭澆來:“癡心妄想。寶鏡奇妙,非爾等能揣測。”
焦南山連續道:“或許其他人不行,但梅園大人是北方第一封印師,封印之技巧奪天工,有您出手,必然不出紕漏。”
孟帥聽到這里,十分惱怒,暗罵道:這老東西好生狡猾。他自己想出個膽大包天的餿主意,卻要梅園動手,這不是把第一造假的責任都推在林嶺頭上?到時候被發現了,林嶺首當其沖,他躲在后面,天塌下來有大個兒頂著,哪有這樣的好事兒?怪不得他這么大人,竟跑來這里哭鬧,分明是苦肉計。
想清楚之后,孟帥又暗道:想要梅園出面,那可難了。我那堂尊雖然孤僻,可是一點兒都不傻,還能鉆你的套兒?
果然林嶺道:“出去。”
焦南山兀自道:“梅園大人……林前輩!”
就聽噗地一聲,里面不知什么聲音響,焦南山“啊喲”一聲,連哭聲都停止了。
林嶺冷冷的聲音傳來:“念你尚有為北方考慮的幾分真心,今日就當你沒來過。有這些歪門邪道的心思,不如想想如何找到寶鏡。”
焦南山沉默良久,道:“若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能走正途,誰想走邪路?”
林嶺道:“等明日雪女到了,我自有道理。寶鏡若在北方境內,定能找到。”
焦南山顫聲道:“當真?”
林嶺道:“出去。”
又是一陣沉默之后,焦南山從房中走出,對著頭上明月長嘆一聲,緩緩走了。
孟帥默立片刻,就聽林嶺冷冷道:“滾進來。”
孟帥一呆,便知道說的是自己,調整了一下表情,大方的走進去,行禮道:“堂尊。”
一抬頭,孟帥嚇了一跳,就見半間屋子結滿了冰晶,好似一間水晶宮,他略一想,便知是林嶺弄得,是向焦南山示威的。
林嶺冷然道:“半夜不睡,來這里聽墻根?”
孟帥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立刻正正經經道:“我出來巡視,聽到白鶴說這邊有外人,放心不下,前來查看。”
林嶺道:“你巡視之前都要飲酒么?”
孟帥臉色一紅,知道自己雖然酒醒,但酒氣還在,瞞不過林嶺,道:“今日有客人,學生代您應酬。雖然應酬,也不忘了巡視之責。”
林嶺道:“你胡說八道起來越來越正經了。”也不再問他,道:“去把那人帶進來。”
孟帥一怔,道:“什么人?”
林嶺道:“窗戶外頭,你旁邊那人。”
孟帥道:“我旁邊……沒人吧……”只覺得心里一寒,好像見鬼一般。見林嶺不解釋,只得轉身出外。
到了外面,但見一片冰海梅花,頭頂明月高懸,冷風撲面,便覺一陣孤清,哪里有人影呢?孟帥繞屋一周,放開精神力查探,依舊一無所獲。
呆了一陣,孟帥回到了剛剛自己聽墻根的窗戶,據林嶺說,剛剛那人就在他旁邊。
可是這里依舊沒人,只有一塊冰石……
冰石?
孟帥一驚,點起燈火,照亮了寒冰。
驀地,他看見了一張臉。
那張臉充滿了震驚、恐懼的表情,在夜色中顯得十分猙獰,孟帥手一抖,差點退后一步。
“范真宗?!”
這哪里是什么冰石,分明是范真宗被凍在冰里,成了一座雕像。
孟帥略一想便明白h如他或者范真宗這樣境界的人,這么近的距離偷聽林嶺談話,豈有不被發現的道理?唯一不同的,就是林嶺認出他來,沒把他怎么樣,范真宗就慘了,被林嶺隔著墻凍成了冰塊。
一想到剛剛自己偷聽時是倚在范真宗身上,孟帥就覺不寒而栗。
將整塊冰扛起,孟帥回去,將冰塊放下,道:“您要的人來了。”
林嶺看也不看,道:“這個人你認識?”
孟帥道:“是一元萬法宗弟子。叫范真宗,這家伙好大的膽子,竟敢明目張膽的偷聽。”
林嶺道:“你說他是有意偷聽,還是無意偷聽?”
孟帥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旁人,還是無意偷聽的可能性大。但這個范真宗卻說不準。他早就四處挑戰北方世界的高手,想來在北方混跡了不短的日子了,或許刺探到了什么消息也未可知。”
說著,他凝目往范真宗身上看去,突然伸手一指,道:“我看他身上帶著奇怪的封印器,莫不是竊聽錄音的?”說著抬頭看林嶺。
林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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