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一 行兵布陣,步步算為營(1/2)
離著最后的決戰(zhàn)只剩下五天,西南陣營圍捕飛龍的時候到了。
與此同時,對面東中陣營則圍捕湖中巨怪。
雙方有所默契,都選在了這個時間。因為圍剿兇獸是大事,稍不留意,便可能全軍覆沒,若是錯開時間,給了對方偷襲的機會,太過冒險,索性定在一天,就算有心擾亂對方,也只能派出一兩個人進行騷擾,不過閑棋而已,真正的決戰(zhàn),還是在大戰(zhàn)場上。
孟帥就是這招閑棋。
雖然黃百兆說的很鄭重,好像把一營命運托付給孟帥一樣,其實他根本沒對這招閑棋寄予多大的希望,就算是孟帥少少的透露了些計劃也不行。有道是以力破巧,孟帥的實力和對方幾十個人相差懸殊,能起到于擾的作用也不錯了,若真指望孟帥畢其功于一役,那才是笑話。
說起來,黃百兆對朱徽冰的輔助作用還看得更重些,畢竟是實打?qū)嵉淖饔谩?
不過孟帥怎么想,那就不一定了。
他是要有所作為的。也并非全為了位置,更為了自己。他是真的很感興趣,到底那封印下面,巨龜?shù)氖匦l(wèi)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為此,他還聯(lián)系了另外一個人,分頭行動。
這一日,他凌晨就行動了。
雙方的行動,都定在中午。大部分兇獸在夜間都格外兇殘,而人卻容易疲憊,因此誅殺兇獸多選在艷陽高照的時刻。所以孟帥錯開這個時間,提前行動。
正好,這一夜是個陰天。
烏云遮蔽了本就黯淡的彎月,夜色濃的伸手不見五指。孟帥加持了轉(zhuǎn)琉璃和斂息術(shù),悄無聲息的穿過了山口,靠著山壁,再次登臨湖水。
夜色濃郁,一陣風(fēng)吹來,帶來湖水的潮氣,也帶了一絲異動。
嗤的一聲輕響,比閑花落地還輕,卻正傳在孟帥耳朵里。
對面有人
孟帥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
遇到人,他并不意外,這里是對方的地盤,他只是要確定來人屬于哪一方――東中陣營?或者三靈殿?
仔細尋找,他確定了目標。
一隊人從對面的山口一個接一個擠了進來,雖然穿著夜行衣,但從他們大搖大擺的樣子來看,應(yīng)當是本地的東中陣營。
孟帥暗中思忖,想來是他們現(xiàn)在來為白天的捕獵做準備。想那一元萬法宗本是封印的宗門,乾坤云中城通善陣法,這些都是輔助的好東西,若不利用也太可惜了。
只是,不知道號稱萬印歸宗的一元萬法宗,能不能看出這個上古的陣法?
那隊人分成兩隊,各從一個方向把湖水包圍。因為湖邊沒有落腳之處,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蹬踏著山石,在一個水平面內(nèi)結(jié)成圓環(huán)。
孟帥無聲無息爬高了幾丈,正好懸在這個平面的上方一丈處,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
這些人的步伐很有規(guī)律,顯然已經(jīng)排練過多次,每個人到了一定位置便即站穩(wěn),相互之間相隔一定距離,雖在黑暗之中,卻也分毫不亂。孟帥等他們?nèi)空径?數(shù)了一數(shù)――一共是三十六人。
孟帥本以為每個人站的位置,相隔距離是相同的,但縱觀全局,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他們之間的距離有松有緊,卻不是亂站的,反而錯落有致,一看就是個隱隱的陣法。
這是什么陣法?
身為封印師,他本來很熟悉陣法,但陣法卻有一大塊內(nèi)容,是他沒有涉獵的的,那就是――戰(zhàn)陣
拋開封印的輔助,以人力布陣,用武技連接,如兵陣一般操演變化,卻能發(fā)揮出異乎尋常的威力,戰(zhàn)陣也是武者的一大分支,近乎于絕技,與陣封各屬一家。戰(zhàn)陣的法門是對立的一門知識,同樣淵博浩大。
所以孟帥現(xiàn)在看的一頭霧水。他不可能從站位上判斷這門陣法的來路,就算是之后操演起來,也看不出來。
不過……三十六人,還真是下本錢。一個陣營不過數(shù)十人,這一下出來近半了。
孟帥一面觀察,一面將這些人的站位和腦海中的封印圖重合,發(fā)現(xiàn)完全合不上。無論是方向、陣勢還是陣眼,全部凌亂。
他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對面并沒有真正發(fā)現(xiàn)這里的封印,這個陣勢應(yīng)該純粹是為了清除湖中隱患所布下的殺招。
想來也是,孟帥自認為在封印上不輸于人,又參悟過璇璣圖,還有神秘山谷另外一套封印的傳承。但若沒見到三靈殿的秘圖,也想不到這里是封印圖,實在是這個封印與自然融合的太好,迷惑性太強。
既然如此,就看一下他們的動作吧。
就見這群人站好了位子,突然同時伸手,取出一根短棒,高高舉起。這個動作整齊劃一,仿佛排練了千萬遍一般
緊接著,光芒亮起,數(shù)十根短棒同時放出熒光。
光亮蒙蒙的,近乎深藍,雖然照射范圍很遠,但并不刺目。孟帥認得這是一種藍光,被認為是野外行動最適合的光源,亮度和顏色不會驚動敏感的野獸,卻能達到照明的目的。
三十六根光棒,散發(fā)出來的光芒交織在一起,無死角的籠罩了整個湖面,讓湖水看起來染了一層淺色,呈現(xiàn)出淡淡的青綠色。
與此同時,眾人彎下了腰,開始往水中拋灑東西。
那是一些極細的粉末,在藍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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