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六 璇璣重寶,水火不侵(1/2)
拍賣師一呆,道:“怎么?”
房末乘聲音黯啞,道:“拿水來。”
拍賣師臉色一變,還是回頭示意拿水。眾人在底下微微騷動,顯然有些奇怪了。
莫非有什么問題?
拍賣師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油條,在商品鑒定方面也有一定研究,但在大荒盟中并非頂尖,他做的功課里,也沒有關(guān)于璇璣圖的問題,目光往回看,看里面的真正大佬怎么說。
這時,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走了出來,端著一碗水。
拍賣師一見他,立刻躬身道:“覃老,您怎么親自來了。”
覃老笑瞇瞇道:“房公對我們的藏品有些疑問,我豈敢怠慢?自然要親自出面。敢問房公,可是有什么不滿?”
房末乘認(rèn)得那人,知道他是大荒盟最頂級的鑒定師,博學(xué)多聞,很有聲望,已經(jīng)退居二線有些年,不想今日親自到了,便道:“你來了也很好。這東西是經(jīng)你的手鑒定的?”
覃老道:“非我親手,但每一樣神秘盒子,我都親眼看過。您對這封印圖錄璇璣圖有什么看法?”
房末乘啞聲道:“這個,恐怕是贗品。”
眾人嘩然。雖然大荒盟的信譽(yù)有目共睹,但璇璣山也不是信口胡言之輩,尤其房末乘威信極高,他既然這么說,十有**是假的。
覃老笑容不變,道:“何以見得?”
房末乘道:“這封印中有瑕疵。”他指了指其中兩個封印,道:“這兩個封印位置顛倒,讓整個璇璣圖的構(gòu)圖有了邏輯問題,再不和諧。”
覃老咯噔一下,他是拍賣的大家,對封印也頗有研究,但主要研究在封印器上,這種原始的封印圖他畢竟不如專精的封印師,當(dāng)下緩緩道:“璇璣圖是封印師的寶典,每一個璇璣圖有九百九十九個單獨的封印組成的,個個不同。最神奇的是,璇璣圖九百九十九個封印圍成九大圈,每一個圈都形成一個單獨封印,且和相鄰的一圈組合,又能成為一個封印。每兩個,每三個等等都是封印,乃至最后九個圈合在一起,又是一個大封印。也就是說多出了四十五個封印,一共圖上是一千零四十四個封印,是不是?”
房末乘點頭道:“不錯。”
覃老道:“難道說這個圖不足?”
房末乘冷冷道:“封印足夠,但有兩個封印瑕疵,每一個都影響了十八個封印,現(xiàn)在圖上只有一千零八個封印。剩下的都是殘印和偽印。”他說著指了指兩處封印。
覃老瞇起眼睛,道:“我看不出來。”
房末乘道:“那是你水平不足。”
覃老道:“我們有專業(yè)的封印師,他們都看過,看不出來。”
房末乘道:“你拿你的封印師,和我相比?我璇璣山有一本璇璣圖的正品,老夫研究了數(shù)十年,你的封印師看過一眼么??”
覃老沉吟道:“我自然相信您。但我聽說每一本璇璣圖都是不同的,對于封印師來說,都是新天地。或許您看到的瑕疵,或許是您老沒能體會到其中深意呢?又或者,您門中收藏的是正本,這是副本,趕不上您的正本精妙也是有的。”
房末乘臉色一沉,道:“你說我不識貨?”
覃老道:“是我眼力不夠,看不懂您的指點。”
房末乘森然道:“我知道,所以我換一種你聽得懂的。我懷疑這是摹本。有人照著璇璣圖描下來的,但是他功力不足,因此露出兩處破綻。但因為破綻微小,騙過了你們的耳目。這不是副本,是摹本,是贗品。”
覃老搖頭道:“按理說是您指出的,我不該懷疑。可是這也是我大荒盟信譽(yù)攸關(guān)的事。您只憑封印結(jié)構(gòu)有疑問,就直說是贗品,我等也很難接受。”
房末乘道:“那我來讓你接受。凡璇璣圖,材料特異,必然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不是輕易能假冒的,我叫你端上水來,試試便知。”
覃老道:“正合我意。”說著將水送過。
房末乘一伸手,嘩啦一聲,滿碗的水潑在璇璣圖上。
眾人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們都沒聽懂房末乘的指責(zé),用眼睛看也根本看不出璇璣圖真假,但水火不侵總是聽懂了,因此都死死盯著卷軸。
一大碗水潑在畫面上,就如同潑在一面墻上,水珠順著流下,絲毫不沾畫軸,一滴滴落在地上,紙上一點兒洇濕的痕跡都沒有。
房末乘臉色一變,用手沾著水在自己上摩擦,墨色不變,沒有一點兒糊掉的意思。
覃老微笑道:“您再搓也是沒用。可也別太用力了,不然就算破了,終究不是因為水的緣故。”
房末乘聽出他言語中的譏刺,越發(fā)陰沉,突然伸手一點,一道火光燒起,往紙上扔去。
火光落下,轟的一聲,爆發(fā)出一團(tuán)明亮的火焰。瞬間就將畫軸吞沒。
然而眾人習(xí)慣了光芒,仔細(xì)看時,任那火焰如何兇猛,畫軸在其中安之若素,別說起火燃燒,連紙邊都沒卷起半點兒。
覃老手持卷軸,穩(wěn)如泰山,仿佛懷抱中不是一團(tuán)火焰,而是一個沉睡的嬰兒。
火焰熄滅,璇璣圖依舊潔白如雪,在覃老手中,幾乎熠熠發(fā)光。
在場的人各懷心思,幾乎沒人說話。只有天字庚號里,一個臉色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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