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四 一夜忽如大風去(1/2)
孟帥在村子里歇了**,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巨大的噪音把他從孟帥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道:“吵什么,日本鬼子進村了么?”
推開門,就見蘇醒站在門口,見他出來,道:“早。吃早飯了。”
孟帥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門外,但見太陽還懸在山巔,紅彤彤的尚不刺眼,最多不過早上七點,不由得滿心不爽,道:“早――真特么的早。”
蘇醒道:“吃早飯了,晚了沒得吃了。”說著轉身走開。
孟帥心道:一頓早飯不吃有什么了不起?但蘇醒都到了,只得胡亂洗漱一番,跟著他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孟帥道:“我記得你昨天也很累,怎么醒的這么早?”
蘇醒道:“半夜我就醒了,然后就睡不著了。沒辦法,最近睡得太多,不想睡了。”
孟帥道:“這么說,你是因為自己睡不著,所以才把我拉起來的?”
蘇醒回過頭微微一笑,道:“簡單來說,就是這么回事。”
這還是孟帥第一次見到蘇醒發自真心的笑容,不含任何輕蔑、嘲諷的成分,確實讓他僵板的面容變得鮮活起來,但因為他說話的內容太操蛋,孟帥只發出了:“臥槽”一聲感嘆。
兩人走了一陣,蘇醒突然道:“對不起。”
孟帥“哈?”了一聲,蘇醒道:“雖然你救了我,我該銘感五內。但是我對當時的情形一無所知,所以對不起。”
孟帥道:“這有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你忘了最好不過。”這話是心里話,他救蘇醒,先不說動機如何陰差陽錯,單論過程,實在是各種見不得光,蘇醒要是有記憶還麻煩了。
蘇醒道:“對你當然是小事,對我――倘若這是小事,不知道什么才是大事?我會報答你的。”
兩人到了一間大屋之前,推門進去,只見迎門一張年畫,貼著兩幅舊對聯,屋里放著一張八仙桌。四條板凳。一切都跟尋常鄉村的堂屋一般。
八仙桌旁坐了兩個人,一個就是岑弈風,穿著一條對襟的褂子,脖子上搭了條白毛巾,打扮的跟鄉農一樣,正端著碗喝小米粥。另外一個正是鐘少軒,見孟帥進來露出笑意。
孟帥先向岑弈風行禮,便坐在鐘少軒旁邊,鐘少軒已經盛好了粥給他,道:“幸好回來了。”
不知是不是為了裝扮的更像,桌上的早飯很是簡單,只有一鍋小米粥,一盤白面饅頭,另有兩個小碟里放著蘿卜于和咸蛋。孟帥掰開饅頭,加了一筷子蘿卜于,咬了一大口,一口饅頭下去,才覺得自己真餓了,整整一天時間,他水米未打牙,還經過了激烈的戰斗,雖然體力被白也恢復了,但肚子是自己的
一個饅頭下去,孟帥感覺好多了,這時才發現鐘少軒面露疲色,精神也不太好,問道:“大哥,你昨天沒休息好么?”
鐘少軒揉了揉太陽穴,道:“沒睡。昨晚畫地圖來著。”
孟帥噎住,暗道:畫地圖是尿**的意思吧?
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沒得招鐘少軒抽他。
好在岑弈風接口道:“昨晚除了你,大家都沒睡。鐘總師負責規劃進城的路線,主要是你出城來的水道。”
孟帥道:“我出來那條水道有好幾個柵欄。除了我走通的那條,其他的恐怕有不少危險。”
鐘少軒道:“知道。不過即使如此也比走陸路的成功率高得多。”
孟帥道:“還有皇宮的金水河放下了閘門,恐怕無法入宮了。”
岑弈風道:“不用入宮,入城就行。入宮還不如走地道。”
孟帥道:“地道?我暴露了,那地道口就暴露了吧?”
鐘少軒道:“還沒有。我的地道不是那么好發現的。況且我還有松鼠可以刺探,他們把小樂帶過去了,它會分辨入口的安危。”
孟帥道:“那就好。最好沒暴露,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蘇醒悶悶道:“是我的罪過,給大家添了這么多麻煩。若因為我而使大計終結,我是百死莫贖了。”
孟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我就這么一說,你還當真啊?
岑弈風笑道:“什么大計終結,大計才剛剛開始。蘇小兄弟若覺得前一段時間沒能親身參與存有遺憾,往后還有許多讓你大展身手的機會。”
孟帥見氣氛圓回來了,心情放松下來,岔開話題道:“說起來早上我都沒見過幾個人,現在連大哥的松鼠都派出去了,村里沒多少人手了吧?”
岑弈風道:“除了咱們屋子里的人,村口還剩下兩個暗哨,然后就沒人了。啊……后院還留了一個廚子,早飯是他做的。”
孟帥愕然,道:“那也太空虛了吧?岑先生你的安全呢?”
岑弈風道:“都到了這個時刻,我只恨人手太少,哪還有多余的人才浪費?說句不該說的話,連少帥的安危尚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我區區一介書生的性命更不算什么了。要不是鐘總師要負責信鴿通路的中轉工作,他也不在這里了
孟帥道:“話是沒錯……不過還是太危險了。”
岑弈風笑道:“既然如此,你來保護我如何?”
孟帥一怔,道:“先生有命,屬下當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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