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三 水面下,黑土中(1/2)
這一局,卻是孟帥贏了。
不過,沒有驚呼,也沒有掌聲,正如這場比武的過程一樣,平常二字而已
雖然也算是逆轉,但跟方輕衍的驚天大逆轉差得遠了。沒有華麗的大招,沒有炫目的效果,也沒有死傷,甚至孟帥的形象也比不得方輕衍俊美瀟灑,奪人眼球。這樣的結局,也只是讓眾人了解,又一幕落下而已。
孟帥見眾人是不會上來獻花了,便向臺下鞠了一躬,帶著幾分灰溜溜,下了臺來。在他身后,是光溜溜的擂臺――剛剛的戰斗,根本不足以對地面或者其他造成任何破壞。
雖然他走的時候,沒帶走多少目光,但臺上的幾位大荒,還是有一點興趣對他的表現進行了一場小討論。
“怎么樣?有點意思吧?”陰斜花怪笑了一聲,“雖然是隨手拿來湊數的,可是說不定就是一匹黑馬。”
玉淙淙抱著肩膀,眉頭微皺,難得的沒反駁,道:“的確,有點兒看不透的感覺。比起剛才那個小子,他收斂的更加嫻熟,不但謎底沒漏出來,謎面也一點兒沒漏。剛剛,你們感覺到了吧?場面和事實天壤之別。”
葉孚星道:“我也看不出,他到底圖什么?得好好看一看。下一場給他安排個強一點的對手,就能看出來了。”
陰斜花笑道:“下一場,比賽人還沒出一半兒呢――嗯,剛好一半兒吧,下一輪誰知道會怎么樣?且看眼前。剛才這一場是不是太無聊了?要想找點兒樂子,安排一場臺前幕后精彩非常的頂級決戰如何?”
“你圖什么呢?”方輕衍皺眉看著孟帥,“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一開頭你就可以把他踹飛,根本不必拖到纏斗。難道你存心要讓他輸得體面一點,只打下湖水,不肯打到他?你已經膩歪到這種程度了?”
孟帥笑了笑,道:“我還沒瘋。正如你所言,我是對他有點興趣,才把他引下湖水。只是絕不是好意。”
這事兒,不能說的太細。
正如方輕衍和許多高人都看出來的,剛才那場比賽,根本不像場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勢均力敵。事實上,孟帥對他是有絕對優勢的。
這種優勢,不是來自龜與蛇的斗爭,單純是來自碾壓式的實力差距。那小子的實力,根本不夠孟帥打的。
對他,孟帥不需要掏出底牌,也不用玩奇兵制勝,只要單純的對打,十招之內必勝無疑。
但是孟帥的腦子是不會空的,因為不必太焦慮勝敗,他反而會空出一些精神,考慮一些局外的事情。
比如說――這小子的招式,很有意思。
第一次見到“蛇手”,他心中就是一動,再看幾招,那顆初心簡直就是大動而特動,動出一種渴望來
我去,這個招數適合我
他的太上五法身,雖然可以包容萬物,但歸根究底,可收天下招數,還是龜門的武功。龜門的精髓是什么?
龜法自然
越是貼近自然的招數,越容易被太上五法身吸收。
只看五法身的名稱就可知道一二。靈龜、鷙鳥、騰蛇、猛獸、靈蓍,無不取自自然萬物。凡是能夠模仿動物、植物乃至天象的武功,都極容易融入太上五法身中,并迸發出偌大的威力。
可惜這樣的武功,并不多。
武功模仿自然,其實是比較原始的狀態,最開始出現,是人類拿起武器,對抗和求索自然的形態。經過多年的改造,刪減,自然之意已經散去,變具象為抽象,所針對的也是同為武功高手的人類,而不再有與自然抗爭或融合的意味。精奧是精奧,但終究失去了那一點“真”味兒。
孟帥不是沒收集過模仿自然的武功,甚至問過博聞強識的百里曉,但這類武功大多數瑣碎零散,粗陋不堪,很少有兼具自然和高明兩態的武功。收集到一招兩式,也不成氣候,只可為皮毛,不能為筋骨,只能融入八卦變這樣的大招數中稍作變化,不能自成一格。
所以知道現在,他只有靈龜八卦變成氣候。其他騰蛇實意法、鷙鳥散勢法、猛獸轉圓法等等,都還在原始的招數中,不曾有一變,簡直是糟蹋了這一高深的絕學。
今天,他就發現了一個有可能為騰蛇實意法一變骨架的好武功,就是付響這一套蛇手到蛇形的完整武功。
一旦騰蛇變成形,他的近身戰的攻擊距離將大幅度增長,再也不必局限在靈龜法那種以靜制動的框架里,而會有質的突破
一定要弄到手
孟帥平時,算得上清心寡欲,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但他一旦動了心,那就是全心追求,不弄到手誓不罷休的。
所以他用了一小半精力在比斗,另外一大半精力在考慮,怎么把這套武功弄到手。
比武之后去求買么?
那是不可能的。武功的傳授何等嚴格,武林中最重的就是門戶之別,不是求能求到手的,不然那些空有錢財的土豪早個個成高手了。別說別人,倘若有人求購孟帥的龜門絕學,他焉能答應?
事實是,只能用強。
就是搶。
不過,這東西搶也不好搶。這又不是游戲,一刀宰了還能爆功法。誰會把自己練習的功法書隨身攜帶?除了方便小偷強盜,還有什么意義?
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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