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一世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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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黝黝的通道內,陡然出現了人影,令人心驚肉跳
孟帥吃了一驚,往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安下心來,說白了,這畢竟也是意料之中,他順著目標找來的時候,本來就該想到會遇到人
不管怎么說,遇到的只有一個人,而不是一群兇神惡煞的強盜,運氣并不差
隔著三丈,孟帥叫道:“先生你好我落難路過此地,偶遇先生,并無意冒犯”
連續叫了三聲,那人不曾回答孟帥高舉火把,慢慢走上前來,離著一丈遠,再次叫道:“先生,能聽見我說話么?”
那人始終不動,坐的姿勢也很是僵直,孟帥心中有數,終于靠近,道:“先生?”
這時火光已經靠近了他的頭臉,能看見那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雙目合閉,身體僵硬冰冷,已經氣息全無
他身上雖然沒有明顯傷痕,但一件青布長袍已經全部染上鮮血,地上潑的都是血跡,血液已呈現黑紅色,觸目驚心
在他右手,持著一把匕首,用奇怪的姿勢反握著,匕首上鮮血淋漓,手掌和衣袖幾乎是泡在血水里一般,全是暗紅
孟帥這幾日看的事情太多,再見一個尸體已經毫無感覺,冷靜的將此人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看見那人胸口衣衫有一個破洞,鮮血就是從那里噴涌出來的
不過這個握刀的姿勢,有點奇怪與正常人握刀的方向相反
孟帥將手虛握,模仿了一下這個姿態,便即省悟――這個姿勢不是傷敵,而是沖著自己來的
難道是自殺?
不對,自殺的話,一是傷口不精確,偏離要害太遠,二是不應該把匕首拔出來,自殺的人哪有那個閑心?
略一沉吟,孟帥已經知道,是那人身上插著匕首逃到此處,將匕首拔出,血盡而死
大概是為了死的痛快一點?
看他傷口的深度,似乎是刺入肺葉,呼吸困難,一時卻不就死,當真痛苦不堪,在這里拔刀,也相當于變相自殺了
孟帥心中略感同情,暗道:不知道你是誰,死在這么不見天日的地方,若不是遇見我,連你被人殺了都沒人知道
不過……既然是自己拔刀,那么他死前應該還比較從容,有時間留下遺言?
聯想到一路上做的記號,那人似乎也有意引人尋找自己,看來是必有一番交代了
當下孟帥將那老人放平,道:“你遇到了我,也算不錯倘若你有什么遺言,遺囑或者銀行密碼要告訴家人,我若順路,倒也可以替你帶到,前提是我也要出的去”
那老者低垂著頭,并無一言,顯然永遠也不可能表達異議了
孟帥也不忌諱,在他身上摸索片刻,果然找到一卷布帛,看來就是從他身上撕下來的衣襟,臨時寫東西用的上面的筆印,就是在墻上留下記號的細筆
“字喻來者:余今日為孽徒所傷,斃命于此――”孟帥剛看了幾個字,心情又不好,很顯然,這又是一個關于背叛的故事他現在最討厭這個
“甲子心血,化為泡影,終無靈師之分也靈玉奇俠傳另故友所托,亦功虧一簣,此去陰司,殊難瞑目字付閱信者,有殺盡我門下孽徒者,我之一切,盡付與之另有托信一封,至大荒璇璣山尋我摯友,出示此信,以二孽徒人頭為記,可入山門切切”
最后有一下款“折柳堂絕筆”
孟帥看到前面還罷了,看到最后,當真是大吃一驚,再返回頭打量那老者,心道:“這老者,就是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折柳堂?”
眼見折柳堂不過是個尋常老者,而且斃命于此,也不過是一具尋常尸體而已,孟帥略感嘆息的搖了搖頭
這么說,偷襲傅金水、引起一場大戰的人就是這位折柳堂了?
不對
折柳堂是死在孽徒手里,傅金水不是封印師,不大可能是折柳堂的弟子,從時間上來看,也對不上,這位折柳堂身子都冰涼了,死了至少也有幾個時辰
那就是折柳堂的弟子……
等等,就是那個家伙,叫什么來著……高崎?
孟帥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隔壁那人的身形,不由失笑,就憑他也能……
不過話說回來,高崎手里,好像突然出現了那半枚玉環榮令其跟自己交代的很明白,玉環的另一半應該在折柳堂手里,現在卻在高崎手上,這不就是他弒師犯上,謀財害命的證據么?
還有,百里曉說過,他是從地道里爬出來的,而且渾身是血,說不定就是弒師血戰的痕跡,而那邊有地道,這邊也是地道,兩個地道很可能相連
如果真的相連,那地下這個大盤局可是鋪的不小
這么說……自己以前想岔了,此人才是小巷子中隱藏的那個boss?
他是自己的鄰居,那么想要自己住的房子里的人死,他應該和郭寶蓮的嫌疑是一樣的可是自己一直關注郭寶蓮,倒把他忘了
所以剛剛那個蹦出來刺殺的人,也許就是他,用的招數很可能就是那個……什么來著?
對了,大力開山印
那種暴力的,直接轟碎障礙的力量,不是和傅金水的傷口很一致嗎?
就是他
整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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