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你會巫術(1/2)
大抵陣法總需要以某種屬性為主,其余為輔,君臣佐使,相生呼應,始有困阻傷敵之諸般效果。而這殘頁上的陣圖諸般元素不分主次,大違道理,待要細看如何混而一體,卻發現關鍵要害處正是缺失的那部分。陣法雖然品級不高,卻是絕具奧妙。
黑袍人派出一位年紀頗大的陣法師,來應這第三局。旱魃待兩人將陣圖默記于心后,道:“開始吧。”眾人退出甚遠,留出一片清靜地,與之思索。
血緋煙見對方陣法師銀發長須,端重沉穩,似是高人氣象,不由擔心道:“戴大哥,咱們能不能贏?”紫鱗接過話頭道:“好妹子放心,符陣兩道互有關聯,我瞧這陣圖古怪得緊,孟老頭最愛研究這些稀奇的玩意,你就瞧好了吧,難不倒他的。”又小聲道:“剛才你們比試的時候我悄悄問過孟老頭,他卻不知楚巫宮和旱魃有什么瓜葛,咱們防人之心不可無,須得存一分謹慎。”
戴和正點了點頭,眼光看向比試場中,神識卻緊繃起來,留意周遭動作。
孟津渡回想起殘陣,細細演算一番,只覺其無半分殺氣,大有可能是困陣,卻如何能將諸般天地元氣均而合一,連連提出數十個假設,又俱都被自己推翻,不由陷入苦苦思索。
那銀發陣法師亦然,既是連旱魃都大為推崇的殘陣,自然非同小可,一時之間也是毫無眉目。
黑袍人與旱魃兩人耐心大是充足,閉目養神,靜坐等待,漁樵二老立在黑袍人身后,不言不語。血緋煙見冥河釣叟偶爾眼光轉過這方,覷到機會便吐舌扮鬼臉,插腰晃頭耀武揚威,極盡嘲諷挑釁之態,似在說:“老頭,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又將之氣的不淺。而黑袍人帶來的其他陣法師方才也瞥見殘陣,在一邊竊竊私語,熱議起來。
孟津渡想道:既然這陣法諸般要素俱齊,豈不是與這方天地一樣,這方天地又是如何自行運轉?要補出殘陣,豈不是要弄清天地運轉之迷?世間哪有這樣的高人?偏偏旱魃說他已解出,這又怎么可能?孟津渡猶如修行之人走火入魔一般,諸般疑問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不由得伸出手指,將腦中的殘陣在空中揮劃而出。初時動作尚緩,眾人瞧不出端倪,繼而指上附帶真氣,越舞越疾,嗤嗤之聲不絕,渾身真氣傾瀉而出,毫不收緩換息。血緋煙三人看出異常,知其太過專注入迷,已經著魔。
三人見此異狀不由驚呼,待要上去打斷,助孟津渡渡氣行功恢復神智,將動未動間,卻被黑袍人搶到跟前制止住,道:“若是外人相助,這局便算輸了罷?”三人脫口而出道:“輸便輸了。”說完,戴和正身形一晃,便要繞過黑袍人奔出,不防對方氣息運起,揮出一道氣墻,又將戴和正阻住。黑袍人喝道:“急什么?”他打賭的對象乃是旱魃,又怎么會理會戴和正三人的認輸之語。又向旱魃說道:“閣下怎么說?”
旱魃見狀正要出口認輸,忽見孟津渡手上真氣已止,想是真氣竭盡,又將巫力運出,卻發覺其所畫的陣法,在空中凝聚成形,片刻后才漸漸散去。孟津渡渾身一震,便停在當場。
旱魃忽然微笑道:“閣下只怕要輸了。”
孟津渡這時已然回過神來,見到場外劍拔弩張的氣氛,細細一想便知緣由,向血緋煙三人擺了擺手,示意無礙,便盤膝而坐,旁若無人地行功恢復。
而那銀發陣法師臉色頹然,忽覺雙腿綿軟無力,一跤坐倒。別人不清楚,他如何不知,孟津渡方才陣法成形,已然將殘陣推演出來。他自負于陣法一道已臻當世一流,正天盟不少同來的陣法師不是其師弟便是其弟子,今日卻慘敗在一名楚地巫師手上,不由得心灰意冷,定心大去。
孟津渡打坐片刻便起身站定,揮手探指又在空中劃起,動作凝重而毫無滯塞,須臾又畫出一道與方才一模一樣的陣法圖,在空中成形,久久方散。這番連黑袍人也知其已經將殘陣補足,心思連轉,隱隱覺得中計,卻無法發作,怫然不悅道:“好,本尊愿賭服輸,走!”黑袍人一行人扶起銀發陣法師,如退潮般,須臾便走的干干凈凈。
孟津渡走回血緋煙三人身邊,對旱魃行禮道:“幸不辱命。賭局已了,我們也當告辭了。”
旱魃笑道:“你總算沒有太笨,還知道用巫力。”
孟津渡細細品味這句話,忽然臉色大變,真氣驟出,撐出一道法盾籠罩己方四人,紫鱗也回過味來,真氣急渡而出,戴和正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與紫鱗戰斗默契感應之下,神念立動,兩掌間紫電狂龍凝而不發,踏進一步,擋在眾人之前,只待旱魃動作,便要擊出。
孟津渡方才想道:這法陣精妙固是精妙,實際中反而不如針對性的屬性法陣,用來對付不在三界五行六道的旱魃卻最為合用。旱魃怎么會獨居在此,素來也沒聽說有旱魃甘于寂寞,定是有類似的大陣困他于此,啊呀,這豈不是無形中助其破陣,幫其脫困。
這樣想起來,其巧設賭局只怕也是另有奇謀,看似了無痕跡,其實處處算的先機,第一局怎可放心血緋煙出戰,估計旱魃早已看破血緋煙異能;戴和正雷電之力正可克制神魂,第二局本不算輸,卻故意示弱;第三局,法陣在楚地只能以巫力調和諸般屬性元氣,已立于不敗之地。而其又將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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