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雷澤再會(1/2)
黑袍人聞言笑道:“楚巫宮果然藏龍臥虎,這也教你們看出來了,可惜本尊又參悟出鬼道神通,只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說罷,周身白光搖曳晃動,形容從獨角鬼王又變為夜叉。只見他背生雙翅,手握鋼叉,頭頂烈焰,鼻若觸須,獸眼獠牙,十分兇惡。奇的是黑袍人連番變身,都是惡鬼陰物,神通使出,卻毫無鬼氣。
夜叉行動迅捷,手中鋼叉向圣女一搦而去,眨眼就到了圣女面門。圣女足踏蓮步,電光火石間避過鋼叉,趁身影相錯而過,手中鐮刀背撩,勾向夜叉雙足。
夜叉見寒光閃動,背后雙翅連扇,身形橫移,恰好避過圣女出其不意的一勾,又將手里鋼叉橫掃向圣女下路。圣女一撩不中,反將招式使老,勁道用足,借手中大刀去勢,拔起身形,雙腳曲縮,也躲過橫掃而來的鋼叉。
已化形夜叉的黑袍人喝彩一聲,道:“女娃子出招變招著實精妙。接下來看你怎么應對。”夜叉返身而回,憑著雙翼之利,手中鋼叉隨其鬼魅的身法,不斷變幻方位向圣女搠去。圣女亦將鐮刀或勾或掃,或封或擋,迎向鋼叉,一時間真氣相激,金鐵交接之聲不絕。
如此時間一久,圣女強聚念力,提升修為的弊病便顯現出來,修為與真氣漸漸消退,手中鐮刀也不能如先前般舞的圓滿,而身前的真元護盾也被對方真氣滲透而入,萬幸還有身上狀似簡陋的獸皮黑袍抵擋,暫不至于教其侵入身體百骸。
再斗片刻,圣女念力散去大半,只覺得眼前揮舞而來的鋼叉如山如海,再難抵御,手腳亂處,已然讓鋼叉突到胸前,一擊之下,即便有身上獸皮黑袍阻擋,也受了重傷。
黑袍人見狀并不趁勢追擊,收起招式道:“本尊忽然為你想到一條生路。”
圣女斥道:“本宮此來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又何須惺惺作態?!?
黑袍人道:“本尊見你根骨頗佳,悟性奇高,若能拜本尊為師,師徒情深,自然也不會與你為難?!?
圣女怒道:“本宮身為楚巫宮圣女,怎可該換門庭,你將我楚巫宮瞧的也太小了?!?
黑袍人聞言長笑道:“你以為你們楚巫宮還能在本尊手中存在嗎?”
圣女冷笑道:“老賊,楚巫宮數萬代傳承,想要欺侮挑釁只怕也沒那般順手罷。今日你死我活,再無他理?!?
黑袍人卻始終不與其生氣,道:“你年紀尚輕,還不懂事,還是先跟在本尊麾下,見識見識本尊的手段,再下斷論不遲?!?
圣女不再言語,自運行真氣恢復。黑袍人見她仇視自己已深,也知數句話間未必就能說服,不如將之擒獲,再慢說后話不遲。
于是,黑袍人背后雙翅揮動,向圣女逼去,想先將之制住。圣女想要出招相抗,哪還能組織起像樣的防御,頃刻間便被黑袍人逼的險象環生,這還是黑袍人想要生擒活捉,不欲傷她性命,故意留手所致。
眼看圣女大勢已去,這時,一道浩瀚巫力向黑袍人背后襲來,黑袍人此刻仍是夜叉形體,動作迅捷無比,只向上一竄,便躲了開去。那道巫力絲毫不停,仍按原先方向而去,正好裹住圣女,又倒飛而回。黑袍人轉身覷來,只見一位老者,粗布纏頭,眼窩深陷,顴骨突出,身著大襟青衫,直似楚地尋常老人模樣。
黑袍人不察之下,中了聲東擊西的計策,不由惱怒,問道:“來者何人?!?
卻聽見圣女輕呼道:“孟長老,多謝相救?!?
那老者正是楚巫宮孟津渡,只聽他聲音平和慈祥,道:“圣女不必見外?!庇謱谂廴说?“老朽楚巫宮長老孟津渡,不知閣下又是何人?”
黑袍人道:“本尊什么人只怕說了你也不知。”
圣女卻道:“孟長老,此人乃正天盟主,又是拜月教教主,數次與我楚巫宮為難,手段卑劣?!?
孟津渡道:“閣下一身修為通天,當是修道有成之士,卻為何汲汲虛名浮利,又行此下作之事?”
黑袍人嘆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本尊自行其事,卻也不用他人置喙?!?
孟津渡聞言道:“閣下心意如此,說不得只能以武定奪了。”
黑袍人笑道:“你倒干脆,看來自負幾分本事,可別教本尊失望。”
孟津渡念起法訣,道道青光在他身側聚起,蘊含的威能教黑袍人也覺得不凡,霎時間青光就如蠶繭一般,將孟津渡和圣女團團籠罩,只聽他笑道:“打架的本事沒有多少,逃命的本事卻有幾分?!痹捯粑绰?,那青色光繭陡然加速,向東而去。
那黑袍人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堂堂楚巫宮長老竟會做出這種未戰先逃的舉動,偏偏那青光去的甚快,便是他此刻化形夜叉也不能追上。黑袍人好不容易才將楚巫宮圣女誘出,如何能讓她逃脫而去,連扇背后雙翅,緊追不舍。
圣女見狀亦是大出意外,孟津渡似乎料到她之所思,笑道:“圣女連巫寶都請出來了,仍然不敵,老朽就不自討苦頭吃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圣女也知他說的在理,心念轉過,想起一事,道:“那日這賊子大鬧祭祀大典,幸的一位少俠相助,他叫本宮向你傳一句話:故人紫鱗來訪,舊日古樹相候。”
孟津渡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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