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元始混天缽(1/2)
陳丹青說罷,覷戴和正臉色灰敗,晦色漸濃,傷重已極,臉上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一指點往其百會穴,柔和真氣注入,游走周身百骸一周,已探得戴和正自爆功力又遭重創,難回生天,只能盡盡人事,真氣徐徐渡去,護住心脈;又出指點開血緋煙穴道,對緊緊抱住戴和正的血緋煙溫聲說道:“小姑娘,戴師侄我來照看便是。你家岑伯在那,過去吧,有我在,諒都老怪不敢輕舉妄動。”言中全無將都貫放在眼里之意。“求你快救救他罷,他若死了,我,我定教那老賊償命。”血緋煙聲音悲愴沙啞,語氣里對戴和正愛之深,對都貫恨之切令人動容。
聞言陳丹青頗感詫異,起初只道他倆共過患難,難舍生死離別,現在看來顯然這血小姐對戴和正存有愛慕之情匪淺,什么時候戴和正和她對眼上了?陳丹青自是熟識戴和正,印象里戴和正性格桀驁木訥,言辭拙笨,絕不是風流倜儻之人,相貌也是中等平平,如何能讓這血大小姐如此垂青?他望向岑商,眼有垂詢之意,后者對著他也是一臉茫然不解之色,不知詳情。
都貫見兩人毫無火拼的意思,眼瞧陳丹青就要帶走戴和正,心下焦急,信口謅道:“岑兄,這戴和正絕不能落入他手,有些話我還得問他,事關重大,不可輕率。”言語里似乎戴和正與地脈之眼的秘密不清不楚,反正戴和正此刻生死不知,算死無對證,由他胡說編造。岑商沉吟片刻,不知話里真假,急切間難下決斷。
正僵持間,陳丹青三人忽然望向遠處黑暗無邊的夜空,陳丹青略有疑色,都貫若有所思,岑商深情頗為凝重,片刻對遠處喊道:“何方鼠輩,出來罷。”
話音一落,只見遠處來了兩人,道袍纖塵不染,衣袖飄飄,御風緩步而行,頗有出塵之意,卻來的極快,數百丈之地兩步就到了近前,其中一人白面無須,頭發雪白,梳了個道髻,手握拂塵,單掌行禮,道:“諸位道友,貧道這廂有禮了。”另一人黑發濃眉,三縷黑須,面如重棗,神色卻頗為倨傲,道:“魔教妖孽,無端來我正派疆域,還敢如此猖狂。”陳丹青行了個道揖:“原來是元始門兩位師兄,有禮。”又對戴和正二人說道:“大人打架,小孩子一邊玩著去”。說罷,向戴和正和血緋煙一拂手,一道柔光裹住二人,將兩人遠遠送出,那白發道人待要阻攔,只見岑商一拳朝戴和正二人方向轟出,卻后發先至,雄渾真氣劃了個弧線,搶到兩人之前,只聽得咚的一聲,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住,透明無物的夜空,像漣漪般蕩起道道波紋。這時那道白光也撞到那處無形屏障,只聽得啵的一聲,竟然破壁而出,那白光也被無形屏障消磨無形,血緋煙二人卻正好出了屏障,兩人雙雙在地上滾了幾滾。
血緋煙抱起戴和正,茫然四顧,不知要如何行事。這番動靜卻把戴和正驚醒,他得陳丹青真氣相護,已微微醒覺,模糊間聽到周遭聲音,又在地上打了幾滾,徹底醒來,看著血緋煙抱著自己,想硬撐著站起來,卻綿軟無力,不由得苦笑一聲,引得胸口疼痛,咳出血來,氣若游絲地說道:“血小姐,你再不殺我,片刻之后怕是沒機會了。”血緋煙臉掛清淚,看他油盡燈枯,還故作高手姿態逗趣自己,勉強笑道:“你怎么那么傻,我是魔教妖女,你非要救我。”
戴和正說道:“起先我是為了師兄弟,后來又覺得對不住你,再后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不許死,我是魔教妖女,喜怒無常,說要殺你,說不定又不殺,說不定要過幾年再殺,總之你要好好的等我殺,可不能先死。”“這有何難,你把我煉成傀儡,跟在你身邊,那些傀儡有些也煉的細皮嫩肉,瞧著也順眼些。你們煉血殿有什么血煞傀儡,毒血傀儡,我就叫做等死傀儡。”戴和正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只是咳嗽都有氣無力。
血緋煙被他逗的破涕為笑,引得戴和正癡癡的看著,說道:“原來你笑起來更美,死在你手里,我也很開心。”“你這木魚要是早會這么說話,我們就在那地下暗河里呆上一輩子好了。”說完血緋煙又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忽聞背后嘿嘿怪笑聲:“奸夫**,你們也別商量,今天就得全死在我們手上。”只見石林邊上躍出兩人,正是元始門的弟子,各手執寶劍逼近,血緋煙現下毫無爭斗之心,只想和戴和正多待會,多說會話,抱起戴和正二話不說,直接運起身法往石林深處飛去,那兩位元始門人也為先天中期武者,師門有命,要對周圍武者格殺勿論,見血緋煙走的迅速,趕緊追了上去。
血緋煙帶著一人終受拖累,遲遲不能甩脫,戴和正急道:“放我下來。”見血緋煙絲毫不為所動,又道:“拉開一段距離,就跳下石林,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血緋煙此刻哪有主意,數日來對戴和正言聽計從慣了,想也不想就按戴和正所言,直接運起家傳血遁禁術,一溜煙便將兩人甩遠,過了兩刻鐘只見她臉色蒼白,維持不住血遁術,跳下石林,在石林林跑了片刻,真氣幾乎耗盡,停了下來,扶著戴和正倚靠在一塊大石頭下休息。此時天昏地暗,風聲呼嘯,那兩名元始門人果然如戴和正所料,找了片刻,毫無線索,只得悻悻而歸。
話說陳丹青見血緋煙和戴和正平安出了困陣,便凝神看著元始門兩位長老。岑商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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