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悸心(2/2)
一應消息,其中便是有一條。
縱斷山老山君不許金丹境界在縱斷山中各處山巒爭斗切磋,以免將山巒毀去。
也不許筑基修士隨意比斗,不能將山巒上的古木高樹毀損。
只有煉氣境界,才可在縱斷山中放開手腳爭斗。
未免便不是為了護住這座大陣,免得被在爭斗中毀損去。
鼠族族主雙目赤紅,體內靈力狂涌而出,在九天而下的天火下陣陣翻涌起來。
將這炙烤火焰一一消弭。
絲毫不顧嘴角溢流而下的暗紅血液。
他將鼠族中一應筑基、金丹修士都煉入了體內,成了他自身修為與根基。
那道法契,胡娘子不知用了哪只鼠族的鮮血,他催動之下,自然是吃到了苦頭。
在自家道基中炸了一下。
萬丈高樓下扎實、厚實的地基,只要出現一點空洞裂隙,便有可能整個傾覆。
更遑論說他為了能約束住胡娘子這個金丹大妖,用的是極佳的法契。
催動之下,對自身的傷害自然是沒得說,一個字,絕!
為了將這道威勢驚人的九天落火消弭,不使縱斷山上高樹古木被毀損,絲毫不顧體內道基上傷勢。
調動運轉起了靈力。
方才這娘匹已是削去了數座山頭,以這縱斷山綿延無數的山勢,應是無甚大礙。
可也不能讓她再繼續下去了,若是真讓她將什么重要物事毀了...
鼠族族主將嘴角上留下的暗沉血液一把抹去,弄得嘴角鼠須上皆被染紅。
豆子般大小的鼠目轉動,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山石碎塊下掩藏的一人。
“你若是再出手,我便舍了這條性命,在你縱斷山中肆意妄為,大開殺戒!”
鼠族族主手中一攝,一道人影自下方升騰而起,被他抓捏在手中,恨語惡聲道。
“我若是活不了,你們縱斷山也別想好過!
如今其余幾個金丹都是無法脫身,單憑你一個金丹初期,攔不住我!”
祝無傷一臉茫然。
方才他掠行潛逃之間,只覺得頭頂上要有什么東西向著自己壓殺而來。
并有一股驚人的氣息在自己縈繞著自己,緊緊纏住不放。
是在慌亂之間,靈力與氣血并動,將在窗戶紙前看看停下的那根手指催動了。
就要將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
慌忙停下身形,盤膝閉目,平復下沸騰氣血,將那根手指頭停住。
才險而又險的沒有招來雷劫。
他如今可沒有任何能夠度過雷劫的信心與手段。
除了一身還說得去的修為,連半點對付雷劫的手段都無。
這點修為在雷劫前,顯然也是不夠看。
縈繞在身周,緊緊纏繞自己的氣息慢慢消去,心中正感慨僥幸,連眼目都未來得及睜開。
就感到自己身子仿佛是在飛一般,被人提拽而起,向著上方空中而去。
那好不容易平復的氣血,重又開始沸騰滾涌了起來。
像是在火焰上烹煮的開水一般,不斷地滾動冒泡。
他想趕緊將其平息下去,卻是被人死死拿捏,怎么也掙脫不出。
只能看著那道好不容易消散的縈繞氣息,再次出現,牢牢纏在自己身上。
心如已灰之木,滋生起一縷絕望來。
以自己現在這般準備,倉促間想要度過雷劫的可能,連一分都沒有。
景真可是說過,自己凝生金丹,度過雷劫,可是需要煉體煉氣修為相合的。
自己還未曾凝成金丹,就已經招來了雷劫,更是像在數九寒天,一把風掀飛了他賴以御寒的茅草屋頂。
“你若是再敢動手,我便殺了他!”
祝無傷聽到耳旁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一只爪子抓在自己咽喉之上。
胡娘子手中動作停下,看著鼠族族主手中的祝無傷,心內不斷盤算思量。
這人是圣女的摯友,方才又與自己一道對付這些鼠族。
救是救不了的,她一個金丹初期,再是如何,也不能在金丹后期手里搶人。
鼠族族主看出胡娘子眼中的忌憚,狂笑道。
“原來一個筑基就能讓你這般,方才我就應該把那些筑基一并殺了!”
祝無傷頭顱微微掙扎,感覺到些許異樣。
這被人抓住咽喉的感覺著實是不好受!
眼眸驟然一狠,雙拳猛地一握,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徹底被捅破!
我怕天劫,還怕你嗎?!
下一刻,天地間霎時暗了下來,一股悸心的氣息在祝無傷身旁猛地一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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