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幕布(2/2)
完全抬起,就已是放下。
“祝仙師心中已是知曉,又何必再多問。你不愿認(rèn)我,我走便是,不討你的嫌。”
站起身子,雙腿邁開,修長矯健的身影消失不見。
那處花鳥境地之中。
老山君肩頭上各落著幾只鳥兒。
面前顯出一片虛幻的幕鏡來,其上所演,正是追云與祝無傷方才所言所動。
“哎呦!”
老山君口中叫了一聲,手掌捂著眼睛,從手指縫隙中盯著幕布上。
“何時見過這丫頭有這般作態(tài)?
行如此之事,實(shí)在是有損山君聲望,不妥,不妥,實(shí)在是不妥啊!”
同時幕鏡上景色轉(zhuǎn)換,隨著追云一同動了起來。
老山君肩頭上的鳥兒,在他肩膀上跳動數(shù)下,鳥喙張合。
對著老山君耳朵發(fā)出發(fā)出嚶囀之聲。
老山君嘿嘿一笑,覆住雙眼的手掌放了下來。
幕鏡上景色一轉(zhuǎn),祝無傷盤坐木榻之上,臉上驚色尚有著幾分殘留。
“這小子,怎么這么呆?是怎么從龍宮那般境地中脫身的?”
老山君直搓牙花子,看著幕鏡中的祝無傷,恨不得以身代進(jìn)去,替祝無傷動作。
“你小子是怎么想的?還不趕緊追上去!”
祝無傷頭上突地一痛,耳邊傳來恨鐵不成鋼的語聲,將他驚醒過來。
如夢初醒一般,向著追云追了出去。
“不看了,不看了。”
鳥花境地之中,老山君手指一揮,將那幕布收了起來。
肩頭上站著的鳥兒頓時蹦跳起來,嚶囀之聲不斷,似是在指責(zé)老山君一般。
“這是圣女私事,我一脈山君,若是傳了出去,被人知道了,窺看自家圣女,我老家伙一世清明豈不是毀了?”
老山君正色道。
肩頭上數(shù)只鳥兒,蹦跳起來,伴著不斷鳥叫,狠狠指責(zé)老山君。
見并不能使老山君回心轉(zhuǎn)意,振翅一飛,像是離弦之箭一般,飛出了此地。
山野半空中閃過一陣迷離光彩,辨認(rèn)出追云所在之處,雙翅一振,飛了過去。
數(shù)只鳥兒飛走之后,老山君閉目盤膝,一幅威嚴(yán)之相。
片刻后,雙目緩緩睜開,自語喃喃道。
“圣女可是族中圣女,日后要執(zhí)掌大權(quán)的,若是被騙了,那還得了。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能憑借區(qū)區(qū)筑基就從龍宮中毫發(fā)無傷的脫身而出,想必也是深藏不漏,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我什么山主,替圣女把把關(guān)也是應(yīng)該的。”
手指微得一彈,幕布重又出現(xiàn),正是祝無傷的背影。
老山君嘿嘿一笑,興奮地搓了搓手掌。
祝無傷緊隨在追云之后,出去之后,眼前豁然一亮。
漫山曠野盡入眼眸中,周遭盡是些奇異靈草靈花,便是玄一門中都未曾有這般景象。
數(shù)只通體遍黃的鳥兒,落在祝無傷不遠(yuǎn)處,蹦跶了幾下,便歪著頭。
只看祝無傷。
面前是一片空地,一只渾身烏黑,唯有四蹄上白如雪的烏騅,靜靜立著。
烏黑透亮的眸子看著祝無傷,背上還有著一幅古舊的鞍韉。
雖是古舊,但卻干凈,一看便可知是時時用心擦拭過的。
“這妮子,糊涂啊!”
老山君看著幕布上映出的景象,痛心疾首。
怎么連被人奴役驅(qū)使的東西都這般細(xì)心保留著,也不知道這小子有什么好。
連老夫年輕時半分都比不上,怎么就看上他了?!
幕布一轉(zhuǎn),將祝無傷同上下,環(huán)身繞了一遍。
嗯,也不是一分都比不上,有我八分了。
老山君有些心虛的喃喃道。
祝無傷看著熟悉的戰(zhàn)馬,眼眶頓時有些濕潤。
當(dāng)時他為了讓自己活命,將一具尸體放在馬背上,混淆視聽。
本以為是訣別,卻是沒想到還有再見一日。
腳步向前,手掌抬起撫向馬首。
“蓬!”
一聲輕響,原本高大雄健的馬兒變成了英氣矯健的女子,一雙目眸與先前并無二致,只是縮小了些許。
追云與祝無傷身量相等,此時微躬著身子,將一頭秀發(fā)放在祝無傷掌下。
祝無傷臉上立顯出尷尬神色,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手掌停在空中。
追云頭顱微抬,在祝無傷掌心輕輕蹭著。
“哎呦!”
老山君一把捂住眼睛,“沒想到我這老東西一輩子沒遇見一只母老虎,臨到死了還得被小輩秀一臉。
造孽啊!”
停在祝無傷身后的幾只鳥兒,也都是亂蹦。
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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