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水淵陰冷(1/2)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自滿地打滾的火頭人形中傳出,劃破已是漆黑的夜晚。
整整尖叫了數刻,才停歇下來,頭顱也是被火焰燃成了白骨。
只有雙眸中還有些慘淡的光景神采在,不過也是仿若狂風中一縷火苗一般,隨時可滅。
其間他無論用了何種手段,這頭顱上的火焰也不曾消,只是一如的慢慢燃著。
將他丹田靈池中靈力燃盡后,便開始燒頭顱上的氣血與皮肉。
直到燒得只剩下白骨之后,才漸漸停息了下來。
其余跪伏在地的人影,早就是被嚇破了膽子,不敢動彈。
伏在地上,身子緊縮顫抖,聽著一旁傳來的凄厲慘叫聲,不斷的啜泣淚痕自臉上滴落。
直到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黑夜依舊,耳中傳來的凄厲慘叫之聲也消停了許久。
才慢慢的從地上抬了起來。
......
火蓮一般的身影在水下倏然而失。
在重重水淵之中不斷穿梭往來,便是在水淵上方也能看到一團火在昏黑的海面之下亮起閃動。
祝無傷數次察知道有一熾熱明亮的火光,在自己身旁掠過。
皆是守住了心神,未曾慌亂,泄出一絲氣息來。
自修習了蟄龍訣,突破筑基中期后,只要是在水淵之中,他收斂氣息便也愈發渾然天成起來。
仿若是潛藏在淵的潛龍,不漏一絲一毫。
便是許延元這個早就攀至金丹絕頂的大修,也未曾發現一點。
祝無傷守住胸中氣息,身子繼續沉了下去。
沉降的速度不快,但勝在隱秘與持久。
此時,許延元心中像真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頭上三千無名,若是能顯化出來,幾是能將此方海域焚干。
“好好好,能藏是吧!”
許延元心中悻悻道,熾熱明亮的火光不在水淵之下穿梭,轉而沖了上來。
沖破海面,沒了重重水淵的束縛,仿若是一輪被困鎖在海淵下的大日。
破開重重束縛,沖了上來,將方圓海域照的通明,如白晝一般。
方才爬起身子的島嶼上眾人,重又丟下手中同族的尸身,跪伏了下去。
仍是如先前一般,身子緊縮顫抖,像是受了驚的鵪鶉一般。
“既然你這么能藏,那我就讓你藏!”
許延元冷笑道,身上的光焰愈發明亮熾熱,將這方海域都包圍照亮了起來。
他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到了金丹絕頂境界,再往上一步,就是度過雷劫,化生元嬰。
甚至金丹內已經是有了元嬰之胎,只差引來雷劫。
借雷劫之力,破開既是孕育元嬰靈胎的源地,也是化生元嬰的金丹桎梏。
為了能引來在他元嬰靈胎凝生之時就應降落的先天至陽雷劫,他沒少涉獵各種手段法門。
可終究是無用功,耗盡了心力,也未曾有半點成效。
一番折騰之后,許延元自然是心灰意冷,藏起修為,在世俗中隱居起來。
待得知了龍宮顯世之事,便慌忙趕來,誰知道竟然因為知曉的太晚,錯過了潑天的機緣富貴。
心中懊惱至極。
在得知有人自龍宮中脫身而出,而且還僅是一筑基之后,他自然是欣喜若狂,自感天道有常,不亡他修煉道途。
生怕再錯過,便用自己涉獵的神機算術,耗盡了心力,生生是破開了諸多大隱力,算到籠罩祝無傷行蹤,匆匆趕了過來。
這也是因為景真未曾得知有此人,只將遮掩天機的中心放在了西沙金丹大修手中那古怪至極的天機算術中。
反而讓許延元這個用尋常算術的鉆了漏子。
不然就算許延元金丹絕頂,距化元嬰也只在一步之間,但只他手中天機算術有跡可循。
在世間可算得上等,可在龍宮之中卻是凡品。
任修為再高,也躲不得東海大勢的遮掩。
明明已是算到了,就在此處!
可卻怎么也尋不到!
許延元本就是火屬靈根,一身靈力更是暴躁混亂,這些年雖是在凡俗中修身養性,為了少動元氣,以養壽元。
但也架不住飛升隱秘就在眼前,心中壓抑已久的那股躁氣,焰騰騰的生了起來,怎么也按捺不住。
“轟!”
熾熱明光焰火猛然大放,將他隱隱算出的祝無傷大致行蹤所在之處,盡數籠罩了起來。
他這手段,比起西沙金丹大修手中那殘缺破碗更加高明。
僅是用自身莫測的修為境界與勢力,就將這方海域完全裹了起來。
像是用什么物事,把這方海水兜了起來一般。
“看你能往哪藏?!”
許延元雙眸中熊熊烈焰幾乎是要透出來一般,熾熱得讓人一見就頓生出一股炙身的燥熱意味。
跪伏在地上,身子緊縮顫抖的一眾人。
只覺得后背頭頂,像是放了火把一般,炙烤著自己的身軀。
想要起身,卻又不敢動彈,生怕惹得許延元再生出什么怒氣。
只得咬著牙忍受。
任由火焰將自己等人架在火上炙烤,只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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