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紀(jì)年(1/2)
“師兄...”
健碩僧人伸出手掌,止住胖大僧人,上前一步,道。
“我叫止行,是他師兄,他叫止惡,是我?guī)煹堋!?
“見過前輩!”
祝無傷只感覺像是有一頭洪水猛獸盯著自己,后背脊骨上騰起一股涼意。
自尾椎直上天靈。
“你與那頭龍龜有舊,我不難為你,請吧!”
止行伸出手掌,一引,淡淡道。
“是,前輩。”
祝無傷感到自身周四面?zhèn)鱽硪魂囮噳浩戎校絹碓骄o,像是有一面鐵壁向自己靠攏而來。
只有止行伸手引向的那處,才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緊迫之感。
祝無傷念頭尚在轉(zhuǎn)動之中,雙腿自動抬了起來。
氣血向腿下凝流而去,控制著他不斷邁開步子,抬起落下之間,身子也一同動了起來。
祝無傷心中一沉,自己凝練的氣血竟然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反帶著自己往前走去。
止行修煉煉體功法,造詣只怕不淺,對氣血之道的所知只怕遠(yuǎn)超自己。
身后,止行的臉色也有了異樣。
往常他用出此術(shù),順暢如流水,而今竟有些許滯澀之感。
頗具佛像的威嚴(yán)面容不免皺了起來,顯露出一絲不解。
祝無傷身形一步一步漸遠(yuǎn),止行仍與止惡站在原處,看著祝無傷遠(yuǎn)去的背影,思索不已。
“轟!”
“轟!”
一聲聲極輕微的悶響自祝無傷膚表之下傳出,恍若自遠(yuǎn)處傳來的擂鼓之聲。
他正極力運轉(zhuǎn)海淵般身后的氣血,以其貫穿全身,爭搶自己身軀肢體的控制。
他已凝成道基,對自身的掌控更加細(xì)微。
不過些許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
自己體內(nèi)無聲無息侵入了一股帶著精純佛意的異種氣血,潛在了自己膚表之下。
控制了自己下肢氣血。
窺出端倪之后,他便頻頻運轉(zhuǎn)睡虎功,調(diào)轉(zhuǎn)其身上氣血,向著那散著佛光的氣血圍獵而去。
睡虎功突破筑基境界后,渾身氣血如淵似海,自然不是一股小小的異種氣血就能完全控制的。
況且止行一身金丹修為,也在龍宮陣法之下遭了抑制。
往日如火山熔巖一般的躍動氣血,也有了怠惰之意,懶了下來。
一股氣血離身,能讓控住祝無傷只是欺他只有煉體法門,而無煉體之道中其余瑣碎之類。
一座山,能自平地上拔起,除了大如斗的巨石之外,少不了細(xì)微松散的碎石與沙塵。
而祝無傷有的,便是骨架與巨石。
欠缺的就是和碎石沙塵一般的瑣碎之類。
“嗡!”
祝無傷身上突得放出一陣黃光。
那股潛藏在膚表下的佛光氣血被他逼了出來。
“不好!”
不禁暗呼了一聲。
下一刻,一道金色身影在身前突兀出現(xiàn)。
止行似笑非笑的看著祝無傷,眼眸深重。
他不過以筑基而已,竟能破了自己術(shù)法。
不由得深深望了一眼祝無傷,皮笑肉不笑。
“這位道友,請了!”
“彭!”
一道殘影在眼前掠過,祝無傷只感覺眼前一黑。
身子后倒,失了意識。
“帶他去那處水宮中。”
止行冷言道。
“師兄,那處水宮是出絕地,他與那頭龍種似乎交情不淺,是否...”
止惡停住話頭,詢問的眼神看向止行。
“那處水宮是龍族紀(jì)年之處,存放了自龍族有史以來的大小事。
龍族為何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可為舉族飛升?如何飛升?如今為何不能再渡雷劫?元嬰何以不成...
諸般種種,只要能破了那處水宮,皆可知曉。
我早已到了金丹絕頂,只需探尋個究竟,憑借廟里這么年的準(zhǔn)備,便能參破雷劫凝嬰之秘,待我成了元嬰,還有什么好懼的?”
止行反問道。
“是!師兄天資獨絕,蓋壓當(dāng)世!”
止惡不免遐想起來,自己日后在此界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渾身激動的顫栗,顫聲應(yīng)道。
“砰!砰!彭!”
止惡倒拽著祝無傷腳踝,金黃氣血自足下身上踏出,大踏步向一處水宮偏殿而去。
祝無傷頭顱在地上彈起,落下,打得龍宮地下琉璃出了聲聲悶響。
止行仍是站在原地,看著止惡遠(yuǎn)去。
瞳目之中流露,看著止惡的眼神怪異。
不像是在看感情深厚的同門,甚至也不像是在看人!
像是在看著一頭待宰的羔羊一般。
......
疼!
祝無傷被腦后一股疼意痛的自渾蒙中逐漸恢復(fù)了清明。
除了腦后傳來的綿綿疼痛之意外,便是臉頰處傳來的冰涼。
像是有一塊寒鐵緊緊的貼在他一面臉頰上一般,冰涼刺骨的寒意自一面臉頰之上侵入。
與那痛意合在一處,將他啊自渾蒙之中拉了出來。
睜開雙眼。
貼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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