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藥園(1/2)
“吼!”
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銀背古猿在三人藏身處重重一踏,雜亂的毛發(fā)幾乎就在祝無傷眼前。
他已經(jīng)聞到了銀背古猿腳上的臭味,看清了指甲縫隙內(nèi)的泥垢。
屏住氣息,身子不敢動彈,其他兩人亦是如此。
銀背古猿睜著血紅的眸子,在周圍環(huán)看一圈,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擂動胸膛,又是一聲暴烈的吼聲,震得祝無傷雙耳發(fā)麻。
隨后,重重地一踏,泥土飛濺到祝無傷臉上。
銀背古猿已經(jīng)遠(yuǎn)去,幾個縱躍之間,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去大羅寨其他處尋找那些觸動陣法的修士。
三人藏身在一座亭子中空的臺基下,肩并肩挨擠在一起。
這座亭子上的陣法,保存的還算完整,元康用手中的陣盤僅只兩三息就將此處陣法改成了藏身隱氣之陣。
三人在銀背古猿落下的前一刻,爬進(jìn)亭下臺基中,并開啟陣法,將三人氣息隱去。
又等了片刻,銀背古猿沒有再次回來,耳邊也傳來古猿暴怒的吼叫聲,聽聲音,似乎已經(jīng)是抓到了那觸動陣法的修士。
三人才心有余悸自亭下臺基中爬了出來。
“低估這畜生了!”刁立回憶著方才古猿近在眼前,散發(fā)的暴虐氣息,沉重說道。
“便是暗殺,我恐怕也不是這畜生的敵手。
不過,我境界上到底高出他一籌,用虛丹籠罩我們?nèi)耍涣钏l(fā)現(xiàn)還是可以。”
“好!”元康收起陣盤。
“方才控制此陣時,我靈力用得太過,將陣盤中沖出了一道裂痕,只怕不能再頻繁使用了。
不然,再遇到危險,怕是就要不保。
我來帶路,避過陣法,你用虛丹遮掩籠罩我們?nèi)恕!?
刁立無聲點(diǎn)頭,手掌在胸口上輕輕一拍,虛丹無聲無息地浮現(xiàn),擴(kuò)大,將三人都籠罩在內(nèi)。
三人氣息瞬間變得晦澀不明起來。
“走!”
元康率先走在最前。
他跟著計陰修習(xí)陣法,落火寨中那雜事簿子記載了落火寨自先輩曾經(jīng)布過的陣法。
大羅寨這不僅是護(hù)山大陣,便是連山內(nèi)各處,也布滿陣法,稍有不慎,就能觸到一二,如此宏偉的壯舉,自然要被落火寨先民記下。
即使歲月流失,沒了落火寨幫助修繕,殘余的陣法也留下不少。
元康憑著記憶,時而轉(zhuǎn)身,時而繞行,向著山頂走去。
山頂上乃是大羅寨的藥園和存放靈器之地。
能幫助計陰修復(fù)神魂的靈物最有可能放在那里,再也這些東西也最是珍貴,自然要先謀劃這些東西。
“吼!”
銀背古猿的聲音從半山腰一處山凹里傳來,帶著森然的殺意。
“那里是大羅寨存放各類經(jīng)文雜書之地。”刁立回眸一望,就判斷出了銀背古猿現(xiàn)在何方。
他雖無意修習(xí)陣法,但對各類軼事雜聞卻是最有興趣,早就將雜事簿子中記載的大羅寨各類宮觀樓閣殿宇所在及用途記了個清楚。
就等著哪一日能派上用場,如今果然是有用了。
“竟然能去那種地方,看來那伙人對這大羅寨也不甚熟悉,白白廢了許多氣力。”
刁立嘿然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跟著元康規(guī)避陣法。
如今靈氣雖然消散,但最不缺是就是各類修行法門,便是一毫無背景的煉氣修士,也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從前被各家視若珍寶的修行法門。
靈氣消散,曾經(jīng)出了一位金丹,這金丹曾是散修,手中未有上等修行功法,也未有足夠修行資糧,被其他修行人遠(yuǎn)遠(yuǎn)落下。
直到靈氣消散之后,諸人的修行進(jìn)度盡皆緩慢下來,他不知從何處得了機(jī)緣,成就了金丹境界。
當(dāng)時只有他一人成了金丹,其余金丹盡皆不在,哪怕是各家中最高的也只是筑基。
這人變成了此方天地修為最高之人。
他憑著金丹境界,一一拜訪個有名的世家,欲要借他們族中世代相傳的修行功法一觀。
若是同意自然是好聚好散,若是不同意,便是有先輩留下的陣法、底蘊(yùn),抑或是其他手段,也沒曾奈何得了這位金丹。
反倒是有幾家對他出手的,被他滅了個干凈,自此以后,便再沒有人敢阻攔。
這位金丹耗費(fèi)數(shù)十年,將這片天地,幾乎所有世家豪族大門都一一拜訪了一遍,取盡他們各家最頂級的修行功法。
而后以各種手段傳遍了天下,令得天下各類修士都有上等功法可修。
這位金丹因已被尊稱為天下師,哪怕是早已故去很多年,也被人常常提起,銘記于心。
刁立自從結(jié)了金丹,性情是大好,嘴上一直沒閑過。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雖然這位金丹已經(jīng)不知蹤影,其他各家也都有金丹修出,可那些功法早就被他傳遍了。
便是想要再如何封鎖也是不成。
可惜,功法雖然是有了,但靈氣卻不夠了。
若是靈氣有一日能再從先前那般,恐怕金丹便要如過江之鯽了。”
“到了!”
一直未曾開口,只是往前走的元康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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