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煉體七重(1/2)
還立在場中的煉氣魔修也驚得說不出話,他們已經認出了這人是誰,號稱金丹真人中最不要臉的那位,行事不可捉摸,隨性而為。
說得好聽叫赤子之心,可要是說得難聽點,就是性格乖張,行事怪厲。
幾位魔修沒有任何交流,直接躺下裝死,祈禱這位沒有看見他們這幾個螞蟻。
“這是女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在沙啞的聲音中分辨出一點女聲。
這是一個聲音比男人還難聽的女修!
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祝無傷。
祝無傷服下一粒丹藥,沉默不語。
“如何?”金丹女修再次問道,語氣中帶有不耐,“行,我就帶你走,不行,我就殺了你!
不,殺了你們所有人!”
韋昌聲音隨著身子一起顫抖,“祝…祝師弟,這位好歹是一位金丹真人,能看上咱是咱的福分,要不,你就應了吧。
咱玄一門門主也不過金丹期修為,你跟了這位…姐姐,不說我們都能活,你日后在仙路上也是如有神助,暢通無阻!”
金丹女修贊許地看了韋昌一眼,韋昌勉強扯出笑容應上。
祝無傷沉默不言,又吞下一顆丹藥。
靜,寂靜,死靜。
眾人不敢看金丹女修,又不能一直盯著祝無傷,只能看向出來說話的韋昌。
“呵…呵…嗬嗬…”
韋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退回到任東身后,躲開眾人視線。
“到底行不行?給個痛快話。”金丹女修身上的恐怖氣息猛地爆發,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祝無傷運轉靈力煉化靈丹,平淡地聲音從赤色面甲之下傳出,“你太兇,我不喜歡。”
“嘶!”
韋昌忍不住吸進一口冷氣,瞳孔放大。
“我家少將軍,真乃神人也!”任東破罐子破摔。
躺在地上裝死的幾個魔修,手腳不自覺地動作,內心忍不住破口大罵,“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你怎么敢的啊兄弟?陣關里的人都像你這么猛的嗎?”
“那是不是只要我不兇,你就喜歡我了?”金丹女修的聲音一下柔了起來,和剛才判若兩人,就連眸子也從厲氣充溢變得水波蕩漾。
“我家少將軍,牌面!看到沒有!”任東拍著胸脯,豎起大拇指,對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韋昌說道。
韋昌抿抿唇,‘咕嘟’一聲咽下快流出嘴的唾沫,“你家少將軍,不,咱家少將軍手底下還缺人不?我想去!”
躺著的魔修忍不住抬起上半身,看向金丹女修,“這真的是那個令各大寨都不敢招惹的‘霍閃婆’嗎?!”
“我心中已有心上人,姑娘還是另則他人吧!”祝無傷不咸不淡,手中五行靈力漫上松紋劍,將最后一點邪氣噬盡。
“你是在耍我玩嗎?!”
狂暴的氣息如同一柄巨錘,錘在每一個人胸膛上,天色驟變,烏云幾欲壓頂。
黑紅二甲兵卒都一口血噴在面甲里,從馬上跌落下來。
祝無傷同樣墜下馬,單膝跪地,手中松紋劍杵地,才勉強沒有倒下。
“任兄,下輩子,我一定得在咱少將軍手底下鞍前馬后。”韋昌運起體內僅剩的靈力,附在任東耳邊大聲喊。
突然,場內狂暴的金丹威壓一收,天色重又復明。
金丹女修絞著衣角,低聲自語,“可是他叫我姑娘誒!”
“叫姑娘又怎么了,他不喜歡我,還耍我!”金丹女修聲音重又一變,威壓再次鎮下。
躺著的魔修被搞得生死不如,他們只是煉氣修為,能扛住金丹威壓就已經是極限,這強橫狂暴的氣息一閃一滅,他們躺在地上又不能躬身全力抵抗,當真是生不如死。
幾個魔修怨恨地看向祝無傷,都是你小子,有金丹真人看上你,你趕緊點頭啊,非得來一個為了心上人寧死不屈。
那可是金丹真人啊!
別說是金丹期的女修,就是筑基期掉牙爛眼滿身瘡的糟老頭子,只要看上了我們幾個中的一個,誰不是屁顛屁顛地穿著開襠褲去找他。
幾個魔修心中又恨又妒,一點一點地捱著。
“霍云鸞!”一道浩大的聲音出現,振聾發聵,“你是怎么進來的?說!”
“門主,是門主。”韋昌臉上一喜,拍打著任東,”任兄,我不用下輩子了,這輩子我就能在咱少將軍底下端茶倒水了。”
“疼疼疼!”任東按住韋昌雙手。
“你是那個姓右的?你曾經幫過我,你好啊!”霍云鸞招著手,笑著說道。
“說!你是怎么進入陣關之內的?”左向憑空出現在半空中,氣息鎖定霍云鸞,語氣寒冷。
著甲的將士不過凡人,擋不住兩位金丹修士的氣息,被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祝無傷感悟著體內殘留的兵勢,默默運轉靈力,將他們身上承受的氣息威壓轉移到自己身上。
“嘎吱嘎吱!”
骨骼傳出不敢重負的聲音,睡虎功自動運轉,祝無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只生妖獸腿,運轉嚼鐵之術,一口一口的煉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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