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將戰(1/2)
黃昏,天色漸晚。
越城,石闊居住的院子中。
“稟將軍,兄弟們抓了個對面的探子。”一個身披玄甲的軍卒躬身抱拳,向石闊稟告道。
雖然兩軍已經停戰,但多年積攢下的恩怨,不是一時能消弭的,燕軍中仍是對趙軍將士心懷怒氣。
石闊放下手中的兵書,眼中瞬息間閃過思緒,淡淡道,“押進來吧。”
“是。”兵卒領命退下。
不一會兒押上來一個身穿麻衣,鼻青臉腫的干瘦漢子。
“祝無傷已經與我說好,兩軍停戰,你為何要來打探我城中軍情?”石闊不怒自威,兩眉微豎,自有一股氣勢壓向二猴。
二猴嘿笑,一句話也不說。
石闊端詳著二猴的臉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祝無傷手下的偏將,叫侯二。
你堂堂一個偏將,怎么干起來了細作的勾當,也不怕失了身份。”
“嘿,石老將軍還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慚愧慚愧啊!”二猴輕易地掙開身上的麻繩,從地上站起來。
“你…”兩邊身披玄甲的軍卒雙眼圓睜,就要上來拿二猴。
二猴神色一正,“我此番冒著性命之危,來解你燕國災厄,這就是你們對待恩人的做法?嗯!?”
“等等,退下。”石闊止住軍卒的動作,喝令二人退下。
“將軍,趙軍與我等廝殺數十年,切不可信此人鬼話。”玄甲士卒‘咚’的一聲跪在地下。
“退下。”石闊聲音再高上一分,“本將自有決斷。”
“是。”兩名玄甲士卒不甘地退下。
“嘿,石將軍的治下之法…”二猴搖搖頭,“令行禁止乃是根本,瞧這兩人模樣,石將軍難道在燕國并不如意,不如來我趙軍。”
“本將如何治下就不勞候將軍費心了。”石闊重又坐下,捧起兵書擋在眼前,“不知候將軍所來何事?要如何救我燕國?”
二猴反倒沒有急著說,自己坐到石闊的對面,岔開話頭,“石將軍的兵雖然不聽軍令,但有一點卻是我們比不了的,無戰事之時日夜全身著甲,要是放在趙軍中,當即就得炸營。”
二猴佩服地點著頭,豎起大拇指。
石闊臉上肌肉抽動,開口道,“那是因為你們趙軍太強,時不時就要來攻城,我手下這些兵倉促間應付不來,只能日夜著甲以待。”
“噗!”二猴正對著茶壺嘴喝水,聞言一口茶水噴在石闊的胡須和兵書上。
石闊面無表情地放下兵書,捋下胡須上的水漬。
“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石老將軍見諒見諒。”二猴拱手,而后正色道,
“燕軍大難臨頭,石將軍早做準備。”
石闊臉色凝重起來,身子前傾,“愿聞其詳。”
二猴從懷里取出半枚兵符,“少將軍兵符在此,我所言無半點虛假。
昨日,從營外來了一人,身穿明黃色袍子,上繡五爪金龍,自稱是我趙國當今皇帝,趙戈,并拿出虎符,要號令我營中全軍。
馬、袁二將軍自然不信,且不說他不是趙戈,就算他是趙戈,兄弟們都恨不得拆骨斷筋,為老將軍血恨。
于是便下令要拿下此人,斃于營前。
可是此人竟然單憑一手就將數十士卒打死,我等眾人已受少將軍傳授,一身武藝比往日高上數籌,可仍是被此人一掌擊退。
在軍營之中,就算他有再高武力,戰陣之下也只能飲恨,可是營外終日有從京城來的禁軍盤桓,見到此人后,跪下行禮高呼圣上。
兵士們心中雖然有疑慮,但是都是我祝家的兵,仍尊我等意思,結陣要將禁軍同趙戈性命一同結果。
我等還未動手,就有一人從天而降,自稱是什么燕趙邊境坐守修士,要將趙戈拿下。”
說到這里,二猴眼中閃過后怕,“誰知道那趙戈身上竟然生出黑煙,黑煙中又化出鬼臉,一口咬在那人身上,就這一下,那人就不行了,從天上掉下來。
兄弟們這才看清那人是以前老將軍的親衛,任東。
趙戈又說什么,念你坐守邊境多年,無過既是有功,饒你一命,從任東身上抽出一縷黑煙,任東才恢復過來。
然后他下令,令我等集結兵馬,要在明日天色破曉之時攻打越城,破城之后,城內見人則殺,雞犬不留。
馬、袁二位哥...將軍念少將軍與石老將軍共議停戰之事,特令我來稟告。”
二猴收起兵符,又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任東又寫了一封書信令我交給燕國坐守修士,我不知這坐守修士是誰,還望老將軍轉交。”
石闊心事重重地接過書信,不知在想些什么。
“侯將軍回到軍中,若被發現,定要被按上一個通敵的罪名,不如先在我這安歇下來。”石闊捏住書信,抬頭說道。
二猴咧嘴一笑,“不了,我是趙將,跟燕國打了大大小小幾十仗,留在你這算怎么個事?城里的兄弟們還等著我回信。
石老將軍,告辭了。”
二猴抱拳行禮,轉身便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石闊捏著書信,心事重重,定定地盯著眼下,不停地思索著。
“將軍,為何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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