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縱躍術(1/2)
“斷頭臺?”
祝無傷拳頭一緊,“這位師兄,我是玄一門弟子,恐怕不能去斷頭臺,此地雖然人跡罕至,但是玄一五峰就在近前,師兄還是趕緊走的好。”
客氣的話語里暗含著威脅。
“哈哈哈哈哈。”
戚長天仰頭笑了起來,估計又是一個進門之后埋頭苦修的新弟子,好好好,斷頭臺要的就是一心修行的癲子。
“斷頭臺是門內弟子給的混稱,本叫做執事臺,內監察全門,不告而殺,外爭斗殺敵,護玄一威名,因為殺性太大,門內弟子個個恐懼,所以才叫斷頭臺。”
戚長天耐心解釋,這么有意思的新人可不能放過,一定得拉進來。
“執事臺在五峰之外,就藏在這片赤松林里,只不過臺里的執事除了潛心修煉,就是外出歷練,少在人前顯露,一般弟子不知道罷了。
從你們落進這片林子,我就注意到了,你殺的這個人我知道。
他叫呂圓,上品水靈根,當初進門時著實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五峰爭著搶他,按他的資質過個幾年進入執事臺情理之中。
只是沒想到荒廢資質,終日在竹林里和那些仙道娼妓尋歡作樂,如今又想截殺同門師弟,被你殺了也是罪有應得,我不追究你。”
“仙道娼妓?”祝無傷眉頭擰起,團結在一塊,這修仙的和凡俗也沒什么兩樣,青樓娼妓、剪徑山賊。
“不錯。”戚長天解釋道,“這偌大個玄一門,自然都不是心向大道的,免不得有些雜碎,資質差背景深,抑或者資質好又迷于財色。
所以先將道心不穩地剔除,然后在把心性邪惡的斬掉,留下真正一心向道的,哪怕資質差,宗門一樣供給修行。
我知道你,玄一門唯一的靈農嘛!”
說道這里,戚長天笑了起來,牙齒里透出些許恨意,“為了找到你,兄弟們可沒少吃苦頭,跟著那個穿褐袍的弟子,跟了三四個月才摸到你這。”
祝無傷不置可否,早就有準備,自己耕種靈田,出售靈谷,頂多就瞞一瞞普通弟子,只要稍微有心就能找到自己。
“那個行腳的貨商簡直不當人子,在門內跟在賊窩一樣。
他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靈農是你,好讓自己一人獨掌靈谷售賣,每次出門都至少用三張分影符掩人耳目,門內禁止同門私斗不能直接動手試探真假,他把兄弟們來回耍了三個月。”
戚長天牙齒咯咯作響,對孔方充滿怨言。
哦?怪不得每次叫孔方到靈圃來,他都要過上半個時辰,以他的實力,御劍頂多也就片刻之間,原來是做這些去了。
祝無傷想起每次孔方來時都氣喘吁吁,瞬間明白過來。
“師兄,我五行靈根,修煉緩慢,恐怕難以擔此重責。”祝無傷微微躬身回道。
“無妨。”戚長天擺擺手,“資質那玩意有就行,不用管好壞,只要能修煉,一心向道,在我們看來都是驕子。
況且,我看你那一手五行遁術爐火純青,可不是一般弟子能用出來的,五行遁術修煉奇難,你是這些年來門內唯一一個修成的,單憑這一條你有資格。
觀你氣息,應是煉氣二重,殺煉氣四重如剪草,不錯,即便呂圓只有煉氣三重的實力也非常不錯了。
等你能一劍殺掉一個煉氣七重的,砍下他的頭顱,拿著這枚令牌,到林子里來找我。“
“欻!“
戚長天身影消失不見,空空的血紅松冠上空無一人。
“鏘!“
一枚黑色的玄鐵令牌緊緊地嵌進祝無傷腳尖前的怪石里。
祝無傷收起松紋劍,拔出令牌,喚出紙鳶,‘吱呀吱呀’地向靈圃飛去。
在紙鳶上,祝無傷翻看了呂圓的儲物袋,空空如也,他全身上下也只有這一把松紋道劍還沒有當出去,其他的都賣了換靈石,去竹林中尋瀟灑去了。
“沒有御劍之術?”
祝無傷眼睛瞇起,“估計那門祭劍驅劍的法門也被他賣了。”
敗家子啊!
“嘩!”
一張紙從袋口中掉落,搖搖晃晃落在青石磚地上,迅速和青石磚化為一個顏色,就連兩塊青石磚之間的縫隙都一般無二。
“咦?”
輕輕撿起,紙質堅韌,輕輕撕扯,不像紙張,倒像布匹綢緞。
紙張迅速變換顏色,放在手掌上,與手掌同色,幾乎辨認不出來。
祝無傷福至心靈,兩手各拈起一角,對著太陽觀看,陽光下,密密麻麻的小字顯現,同樣是古篆文。
“縱躍術。”
開頭三個字,寫出了這張紙記載的東西。
“虎撲。”“猿攀。”“鹿奔。”“熊行。“
祝無傷眼睛一亮,這是一門煉體秘術,載有四種奔騰潛行之法。他現在煉體三重,一身巨力無算,皮膚韌如白玉,鐵棍腰刀在手,攻防不虞,可就是差一門追蹤潛行的法門。
妖獸跨入煉氣,已經有了些許靈智,一旦看出祝無傷實力強大,就奪命而逃,妖獸本就善于奔行,祝無傷追攆不上,跑了不少妖獸。
呂圓也不知道自己的儲物袋中有這門秘術,他為了竹林快活,把自己儲物袋五十塊靈石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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