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人間九君子(1/3)
一個隱身在幕后二十多年的人絕不會讓自己涉足危險,尤其是能威脅到他的危險,所以謝知非在藏家山莊一日那只手便一日不會出現。
謝知非立刻表示:這怎么行!
在竹筏上享受來自西湖的熏風,謝知非躺腦中盤算著薛笑人身后的權力人力和財力。
能組成那樣一個殺手組織,至少薛笑人耳目非常通靈;一點紅身價那么高身上的銀子卻那么少,可見這個殺手組織非常有錢。
只是想了想那些訓練有素的人和成堆的金銀珠寶便讓人垂涎三尺,擦擦嘴角,謝知非默默的告訴自己:他這是為江湖除害!
為了那只手身后的人財物力,知道目標來到陷阱邊緣的謝知非在月移中天的時候將全山莊的人喊在一起,宣布自己見今日傍晚的瘦西湖云霞萬丈,心情大好,需要出去揚州散散財!同時為了這美好的天氣,山莊上上下下今天的學習量翻倍。
已是大半夜,眾人該干什么早干完了,這時候翻倍自然只有熬夜的份。可誰讓這是他們少爺的命令,從被窩里出來還被要求今日課程加倍的諸人默默吐槽:天都黑透了少爺你才感慨晚霞,少爺你這反射弧到底有多長!
于是乎,同曲無容和秋靈素悄悄的打過招呼的謝知非便在一片詭異目光的注視下大搖大擺出了藏劍山莊,乘著輕舟小船來到揚州,一擲千金包了揚州城最大最華麗的那條花船。
當謝知非包花船的時候,一渾身裹著黑袍的人緩緩向藏劍山莊走去。當謝知非聽完小曲,拍拍手從花船上起身回藏劍山莊的時候,黑衣人正俯視著地上的血花。
這個人穿著件長可及地的黑袍,臉上戴著個紫檀木雕成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幾乎完全是死灰色的眼睛。
這雙眼睛里帶著滿意賞的色彩,像是畫家正在欣賞自己創造的杰作。
黑袍客的面具顯然是高手雕成的,五官栩栩如生,嘴角仿佛還帶著一絲笑容,幾乎連一根根眉毛都數得出,但顏色卻是紅中露紫,紫里發青,再加上那雙死灰色的眼睛,看來更是說不出的詭秘可怖。
而現在他手里提著柄狹長的劍,劍尖還在滴著鮮血。
曲無容整個人靠在一邊的假山上喘粗氣,淺藍的衣服已有半邊染成了紫色,染血的紫色,而她手中抱著秋靈素,曲無容身上的衣服多是被秋靈素所染。
一點紅腳下有小灘血,‘滴答’聲中還有不少血珠從他身上往下落,面對石觀音也不曾垂下的頭現在微低聳。這天地間,生養是永遠無法算清的情義,無論誰面對它都會與平日不同。
黑袍客看向自己劍下的一點紅,目中露出輕蔑之色,冷冷道:“劍不該有感情,感情只會讓劍脆弱不堪,現在的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劍,索性我便成全了你!”
就在黑袍客準備動手時他面具里露出來的兩只眼睛忽然出現駭然的神色,因為黑袍客忽然看見一道亮光從幽暗的密林那邊往這里飛來,以黑袍客的內力和眼力自然看得清那不是流星,而是個人。
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飛?
可這個人便是如此!
隨著這亮光越來越近,黑袍客看得更為清晰,那是個眉發虛白、身著廣袖長袍復手而立的人,那雙皓白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來讓黑袍客的心沉了下去,手中的劍也沉了下去,半點也提不起力。
黑袍客自詡天下用劍最厲害的人,卻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在這個人出現的瞬間,沒有劍氣沒有內力他卻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這是一種本能的畏懼,一種游離在黑白之間行走之人刻入骨髓的本能!
隨著冰碎一般的聲響,那白衣人裹著蒼藍色的熒光在眾人不遠處落下。
當白衣人落在眾人不遠一步步走來的時候,黑袍客只覺全身勁氣似乎被抽空了,他身上的劍氣便松懈到可有可無,他的目光已變成死灰,隨后死灰復燃。
——這個神秘人居然目不斜視視他們如無物一般從幾人身邊走過,隨后沒入藏劍山莊的夜色中。
紫胤并非沒看見,只是仙凡有別,若仙人隨意插手凡間的事,只怕這凡間早亂了章程。
即便黑袍客不知紫胤從何處來,又為何對他們視而不見,但在這時候只要這人不與他為敵便好!為免夜長夢多,黑袍客渾身劍氣再次森然成型,凌厲的劍勢對著一點紅的眉心刺去。
就在這時候,一道金色的劍氣卷著絢麗的熒光從瘦西湖波光粼粼的湖面急射而出,后來居上。
黑袍客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的劍光,在劍光出現的瞬間他整個人都已在劍氣籠罩下,一種可以令人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黑袍客自認能接住謝知非這一劍的鋒芒,但他怕死,所以他不愿意抵擋,怕死的人也根本不能抵擋。黑袍客的腳尖沾地,人已開始往后退。
謝知非手中的劍光如風馳電掣般追擊而來,而黑袍客已看到謝知非的面容,在一片金色的劍氣中宛若天神。黑袍客退得再快,也沒有謝知非這一劍下擊之勢快,更何況謝知非這一件已經到了他面前。
金色的劍氣輝煌迅急如在黑袍客身上籠了一片湖光煙霧,“叮”的一聲后眾人耳邊嗡嗡作響,似寶劍承受不住重力的悲鳴,隨著黑袍客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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