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人間三禪空(1/2)
十月的江南仍有熏風,十月的平都飛雪將至。し。
秋冬時節的動物脂厚皮豐正是打獵的最好時機,只見茫茫草原上草枯鷹眼急,一只只獵物被人打獲。
帳外狩獵回來的隊伍里有人獵得好物,其歡笑聲讓人眾人心悅,然而帳內的拓跋嗣心情卻不在平城,早在六月的時候拓跋嗣的心思已同南征的軍隊飛向了南方。
為了南征拓跋嗣已經準備了許久,如今柔然安順、劉裕暴斃正是他是好的時機,即便朝中崔浩等人反對,然而拓跋嗣依舊決議分三路南征,自三軍南下之后拓跋嗣心下便沒平靜過。
偏偏擔心什么來什么,侍衛蹬蹬從外面進來:“陛下,前線加急,司空將軍密奏。”
帳中高談闊論吹牛皮的聲音頓時弱了下來,外面的喧囂聲更顯得帳內的安靜。
拓跋嗣冷聲道,“除了太子都退下。”
待眾人均退下,拓跋嗣手一攤,冷聲道:“拿過來”
“是!”那侍衛立刻將手中的密奏端著遞了過來,密奏上的內容不多,兩眼便能看完,只是看完后的拓跋嗣將眉頭擰得死緊,久久不曾放手。
六月劉裕率軍北伐的時候拓跋嗣還當自己即將同劉裕之間將有一場硬仗,卻不曾想內功深厚的劉裕竟在邊荒集不知遇到了什么驟然暴斃,劉宋北伐失利又逢劉松新帝登基根基不穩。
拓跋嗣好不容易等來如此良機豈肯放過,當下便點兵南下。
許久之后,拓跋嗣冷哼一聲,神色陰沉的放下手中密奏:“倒是我小看了那些人!”
拓跋燾見此了然:“可是前線進展不順?”
前線進展何止不順,若不贈并救援只怕還要落敗下來。
“叫那崔浩給說中了。”拓跋嗣嘆了一聲:“司空奚斤的隊伍在滑臺被阻下來,小小一個滑石卻能讓我數萬大軍不能往前分毫。”
拓跋嗣的三只南征的隊伍本是遙相呼應,如今司空奚斤被攔在了滑石,另外兩路必有危險。
拓跋嗣未曾多想便將手中只有北魏皇帝才能看的密件遞給坐下拓跋燾,北伐柔然時拓跋嗣雖大勝卻被柔然第一高手斛律重傷,現已覺身體大不如從前。
知自己天命或將至的拓跋嗣已開始著手將太子拓跋燾推至臺前,這些所謂的密件在拓跋嗣的眼中,身為未來皇帝的拓跋燾自然是看得的:“南人擅守,奚斤攻滑臺不克致軍隊士氣受挫,如今進退兩難需派兵助陣,只能由朕親往前線。”
拓跋燾不贊同道:“可父皇你身上的傷…不若我帶兵前去…”
“無妨,機會難得,此方南征或許是我最后一次親征,待我南征后再做修養。”說罷拓跋嗣陡然想到之前極力勸阻他在此時出兵南下的崔浩,平心而論崔浩的確是難得的人才,拓跋嗣自認不會因崔浩的身份便將其排斥在外,只是拓跋嗣總覺崔浩身上有一股違和感。
這種違和感也是為何拓跋嗣無法對崔浩推心置腹,甚至讓拓跋燾私下去清河調查崔浩的緣故:“我讓你派人去查崔浩的身份,今可確定了?”
拓跋燾肯定道:“并非他人假替。”
聞言拓跋嗣點點頭,既然太子查無疑證那便只能說明是他多心了。
帳中的拓跋嗣父子開始討論御駕親征事宜的時候,帳外潛伏截話的身影也已悄然離開。
不日,拓跋嗣再次御駕親征,只是這一次不是往北討伐柔然而是南下攻打劉宋。
與此同時,在嵩山徹底落戶的謝知非此時正糾結于要不要換個地盤。
離達摩前來中原還有百年時間,謝知非自覺他完全可以在嵩山打個七八多年來的坐參個十來年的禪,那時候必然能博得多方贊譽。
時機已至,謝知非再說一句悟道講經傳授佛法必然許多慕名人來,指不定一下就可以完成任務!
雖然系統評定謝知非這法子非常消極,基本上可以說就是混吃等死靠著拖時間來完成任務,不過謝知非說的這也的確是一種法子。
系統久勸不動之后也就由著謝知非去了,不過是時間長了一些而已,他完全可以等得起。
只是謝知非這個懶人辦法的前提是他能安安靜靜在嵩山參禪悟道。
然而……
在嵩山這塊地界上,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寇謙之本就是一條強龍的情況下,亟待完善自己道經的寇謙之時不時都會來找謝知非,除非謝知非正打定主意同道家桿,否則還真不能將寇謙之拒之門外。
在寇謙之看來謝知非能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佛法造詣,可見其對道的領悟頗深。
正所謂取長補短,若能早一起將自己的道經完善,寇謙之也能早一日入世,能早一日光大道家。
只是這么一來這可就苦了謝知非,對于如今的謝知非來說,最缺的便是那份洗盡千帆之后的寧靜。
等待了一夜的旭日從地平線上升起,霞光萬丈赤炎千滌,明媚絢麗的日光宛如一道金色的屏障往四周推開,所到之處喚醒沉睡的生機,天地間一片盎然的景色。
這般由靜到動、由死轉生的畫面最能讓謝知非觸動,仿佛置身于大道之中,耳邊一片寂靜安寧,疲憊不堪的心靈得到洗滌,腦海中空靈一片。
金色的陽光掃過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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