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人間二十五忠骨【一更+二更】(3/5)
平日同沮授互看生厭,此時也忍不住嘆一聲妙。
田豐長舒一口氣:“曹操同謝知非以司隸為天元布這棋局,卻不知真正的天元在兗州。”
兗州地平郡小卻是四戰之地,田豐對袁紹拱手道:“主公同袁術結盟打通兗州,則此局便從橫絕南北變為隔斷東西。主公背海無外敵之憂,可全力西進,豈不勝過曹謝二人百倍?”
袁紹看著自己手下謀臣紛紛叫好,心里直方泛咕嚕。
呂布之前背叛他的時候去的就是兗州,攻城速度非常快,失城速度則更快:“兗州乃天策起兵之地,我等若攻兗州曹謝二人必引兵而戰,呂布之鑒不遠。”
聽袁紹如此說,田豐忍不住大笑起來,眾人面色頓時一變:不好!
紛紛盯住荀湛——快制止他!
作為袁紹賬下能同沮授一較高下的謀士,田豐向來因性格的原因不被袁紹所喜,而笑,也是性格的一種體現。
田豐愛笑也罷了,其他人為了在袁紹面前體現自己的運籌帷幄也會搞這樣莫名其妙的大笑以求先聲奪人。
然而荀勘同沮授的笑只是笑笑,笑兩下吊起了袁紹的胃口之后便會解釋。唯獨田豐的笑與眾不同,他是真笑,并且田豐要笑到自己渾身舒坦了,這才開始解釋為什么。
然而那么長時間的狂笑,不會起到吊人胃口的作用,只會給人一種我看在座皆癡傻的錯覺。
不管心怎么大,也受不住啊!
因此別人的笑只會讓袁紹靜心傾聽,田豐的笑往往會起到反作用,比如現在。
荀勘生怕袁紹被田豐這么一弄,心情不好,別說攻兗州連結盟也拍拍手不干了,立刻在案桌下對著田豐的小腿就是一掐,掐得田豐的大笑聲戛然而止,瞪著眼睛憋紅了臉十分滑稽。
——疼啊!
田豐梗著脖子片刻這才緩過了腿上的疼痛,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立刻起身一本正經的對袁紹說道:“主公此言差已!豐敢問主公,曹謝二人入駐長安時天策軍有多少,攻荊州、益州時又是多少?”
謝知非攻打長安的時候有十萬余人的軍隊,加之曹操后從兗州帶入長安的天策軍,少說也有十五六萬。
然而謝知非攻打荊州的時候雖說是天策精銳然已不足十萬,攻打漢中和益州的時候更少,明面上是接近十萬,實際上扣除后勤的隊伍后只有六萬不到。
天策軍一直是高歌猛進未有敗仗,這些年也時常征兵,無道理兵會越打越少。
袁紹神情微動,似有所悟:除非曹謝二人并不信任自己麾下郡縣,從天策精銳中分兵駐守。
見袁紹如此,田豐這才笑道:“想必主公已然知曉,曹謝二人自入京后一系新政得罪太多人,加之涼州境內、司隸北面又有蠻夷作亂,他們所占郡縣愈多可戰兵力便會越少。”
“主公若同烏恒、羌人相通,在主公攻兗之時舉兵南下則大事可成!”
無論是涼州的羌人,還是司隸北方的匈奴和烏恒與大漢朝廷從未一條心,偏偏這兩處挨著司隸。
田豐的聲音在房中響起,宛如一錘定音,決定了數月之后對兗州的那場奇襲:“局時曹謝二人為保司隸必然分兵,能派予支援兗州兵力不會過五萬眾,還需面對主公與袁術南北攻勢,又豈能守得住兗州一彈丸之地?”
幾個月后,八月十五。
中秋夜,一盤銀輪掛未央,嘉蟾兔光。
素魄皎孤凝,芳輝紛四揚,十里桂花遍地開,乘風好去,長空萬里飄香。
未央宮,家宴融融。
劉協嫌一人孤寂,提前宣了曹操同謝知非攜帶家屬進宮共度中秋,順便見一見自己定下來的小皇后曹節。
同曹操那人丁興旺一大家人比起來,光桿的劉協同叫不動紫胤的謝知非瞬間達成統一戰線:對面那個傘眉賊,那就是單身狗的階級敵人!
就在劉協謀劃著如何從曹植等人的提防下將自己小皇后掂出來看看美丑的時候。
宮門之外,頭帶猩紅翎羽的御林軍匆匆進入,從兗州八百里加急連夜奔來的軍情打破了未央宮中的熱鬧:兗州告急!
“……”劉協同謝知非他們臉色頓時一黑。
家宴褪去,劉協來不及看自己小媳婦到底是像相國夫人、還是悲劇的類相國,忙命內監帶人護送曹操一家回相國府,有命羽林軍御馬將重臣大將帶來議事。
于是乎不管是在對月賦詩的荀彧,還是在房|中嘻哈的呂布均在半個時辰后一臉狀態外的出現在了劉協面前。
如今天下形勢明朗,在袁氏兄弟放棄前嫌結盟對抗曹操同謝知非的時候,謝知非同曹操也打著平了羌人和烏恒的隱患后再南下討伐袁術的主意。
只是曹操同謝知非慢了一步。
這兩人萬萬卻沒想到袁氏兄弟糊涂了大半輩子,仇視了大半輩子,結盟起來的速度會這么快。
袁術從豫州出發攻打陳留,而一個月前還同公孫瓚不死不休的袁紹下一刻便出現在翼州,同袁術一起對忙于收割小麥的兗州突然發難的同時往青州也派去了軍隊。
兗州不若益州具天險,而袁紹的軍隊之勇僅次于天策,面對袁紹的來勢洶洶,正是農忙之時的兗州抵抗得甚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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