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人間二十四忠骨【一更+兩更】(2/4)
好么!
就在劉璋聚集自己的手下想怎么抵御天策的時候,謝知非也將曹操交給他的人召到了面前。
在天策的軍營里,劉璋僅剩的親哥哥劉誕低頭斂眉立在帳中受眾人打量。作為朝廷御史,劉誕經歷了董卓之變、李郭之亂這些可怕的變故,然而面對一帳武將的打量依舊忍不住心慌意亂,只能努力保持鎮定。
等待的時間往往是漫長的。
劉誕等了許久,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這些冷汗在帳中焰火下使得劉誕的額頭堂堂光亮。
就在劉誕快要承受不住被這充滿了殺氣的壓抑溺死的時候,劉誕終于聽到謝知非叫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劉誕,前益州牧劉焉之子,劉璋之兄。”
劉誕胸前終于能喘口氣:“誕,見過太傅!”
帳中又是一陣沉默,劉誕低頭的時候瞥了左右,無論是冷冷注視他的郭嘉,還是宛若食人的呂布均讓劉誕有一種今日命休已的錯覺。
饒是劉誕知曉這是謝知非嚇他的手段可是劉誕依舊害怕,這帳中每一個武將手下何止百千人,那些刀下凝聚的鬼魂也足以讓他膽寒。
“你既然來了……”謝知非一雙冷目上上下下將劉誕打量完畢,視線在最后一刻落到了劉誕因用力而顯得發白的指節上:“想必劉御史已知本將為何從陛下那處請命,帶你出征。”
劉誕喉間滾動了下,額間匯在一起的冷汗滑落到眼睫上隨后落下,在劉誕身前的地面上已有數點濕澤跡:“誕之父有大過于朝廷,誕之弟未得朝廷任命妄敢自稱州牧有負朝廷,今誕愿前往成都勸吾弟說服益州各地認罪于朝廷,彌補過錯。”
沒有停頓,劉誕立刻對謝知非請令:“誕需七日,七日之后若將軍不得信,必得誕之項上人頭!”
“你倒機靈。”見劉誕如此回答,謝知非內心不由嘆一聲天意。
同劉璋比起來,劉誕何其聰明,知益州守不住立刻退而求其次。倘若劉焉死時在其身邊的是劉誕,又怎會有張魯真叛一事,益州群山環繞唯待天下平定后強攻,哪有今日的機會:“你是朝中御史天子之臣,某要你人頭做什么。不過你既立下軍令狀,七日之后某不得信又見不到你人頭,依天策軍令,某自會有人頭奉上。”
“喏!”一家妻兒皆在長安的劉誕立刻允下,起身往外,健步如飛。
在呂布眼中,這離去不是的劉誕,是他馬上就要到手的軍功!
直到劉誕身形徹底消失在夜色里呂布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看向賬上穩坐不語不知想著什么的謝知非:“將軍以為劉誕此行成算幾何?”
不待謝知非回答,郭嘉便肯定道:“他人若去此事唯有五成,劉誕前去,此事十成。”
相較劉璋,劉誕無論是身份才干還是威望均在其上,這兩年曹操縷縷召見劉誕為的便是借其手兵不刃血的控制益州,卻沒想劉焉竟在死前不顧一切的越過劉誕指定劉璋為益州牧。
“奉孝所言不差!”謝知非的聲音在帳中顯得更外冷酷無情,像是在為郭嘉的話語做解釋一般:“劉璋若見御史便當明白,御史此行勸降是他最后的機會。”
倘若劉璋降服至少能如張魯那般封侯領爵富貴一生,若劉璋不同意,那便是不服朝廷的反賊。
昨日的劉表便是明日的劉璋。
呂布易地而處的想了下,發現命同在益州做個土皇帝比起來,還是土皇帝更爽快:“恐怕劉璋未必甘心,將軍,布以為我等還是做好攻打益州的準備。”
見呂布三句里有兩句離不開打打殺殺,即便已不是第一次見到呂布為軍功折腰,同樣為酒折腰的郭嘉忍不住出言激道:“呂將軍似乎想靠武力攻打益州。”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天策軍混了一段時間后的呂布學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滿嘴忠君愛國。
雖然沒聽懂郭嘉話語下隱藏的意思,呂布卻巧妙的避開了郭嘉的暗罵:“布乃為君分憂!”
“…呵呵…”諸人心中頓時冷笑:每次都是這樣!
——信你才有鬼,分明是為了軍功!
謝知非也被呂布這突變為日日刷鐵血丹心的畫風糊的一愣一愣的,半響之后才在呂布期待軍功的眼中化作一句將其所有興奮都剿滅的話:“無論劉璋甘心與否木已成舟,再多的榮華富貴也要有命才能享得住,而劉璋不同其父,劉璋膽小惜命。”
漢靈帝在世時,劉璋的父親,在朝中任職的劉焉本著自己的最優條件向漢靈帝提出從宗室和朝廷選出賢能,派予各州,廢史立牧。
而漢靈帝欣然同意了。
這一改動使得州牧職權凌駕一州刺史和太守之上,軍政大權在儼然昔日的諸侯分封可不受朝廷管控。
而劉焉也如愿以償成為第一任益州牧,雄關一閉,益州自成一國。
因此劉焉便想了個主意,讓同自己親厚的張魯去了漢中做了益州與朝廷的障欄。
但凡朝廷派來益州的使節盡數殺掉,而益州派往朝廷的使節安全放過,這么幾下之后劉焉再以米賊斷道為名,連進貢也免了。任川外翻天覆地尸山血海,劉焉自顧守著益州做自己的皇帝夢。
然而怎么想是一回事,現實往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