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人間七使者(1/4)
丁春秋雖然說離開了,誰知道這家伙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么毒霧、毒煙之類的害人東西,又或是丁春秋之前同謝知非比武的時候有毒物留在地上,被他給無意中碰到了。
陡然淌下鼻血的段譽想到這里欲哭無淚,忙用長袖在臉上抹,口中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謝大俠,你快讓你的蝴蝶幫我吸吸毒。”
碧蝶:沒問題!我給你扇扇!
像是聽懂了段譽話一般,謝知非身邊的碧蝶使勁的對著段譽不斷的扇翅膀,而段譽的鼻血不但不見止住,反倒流得更厲害了。
先前眾人還在好笑,后見段譽這鼻血淌個不停,連蘇星河也被驚動了過來。
——這個毒,有點可怕啊!
毒千奇百怪,丁春秋更是將自己的大半生精力都投入了毒物的研制,指不定段譽中的便是丁春秋新弄出來,能讓人流血不止的毒。
然而當蘇星河將手搭在段譽手上,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蘇星河皺眉之后換只手,卻將眉頭皺得更緊:怪哉,這脈象并未沒中毒!
血流成這樣沒中毒……
蘇星河看向段譽的眼神不禁變得詭異起來:這小子之前似乎一直盯著那個慕容復身邊的姑娘看,明顯的食色之人。
——沒想到堂堂大理國世子,居然是個男女通吃!
這邊給段譽把脈的蘇星河陡然沉默,那邊謝知非卻將手伸了過來。
血流一碗還能糊弄過去,再流下去,任誰也會疑惑。
見碧蝶還在歡樂的對著段譽扇翅膀,謝知非立刻一眼橫過去制止了碧蝶:皮癢了,還想不想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收到來自謝知非凌厲的眼神,碧蝶雖然還在扇動翅膀,卻乖巧頓住了對段譽的治療。
沒了碧蝶下黑手,謝知非面帶擔憂,好似渾然不知情的過去將手搭上段譽手腕,片刻后道:“少俠脈象并無不妥,也不似中毒之癥。想是天氣熱了,少俠正值壯年,氣血充盈,心緒起伏不定之下,將多余的氣血流出,并無大礙。”
——兄弟,你最近吃多了補藥,氣血過剩,流流是好事,別大驚小怪。
蘇星河在一旁垂眉斂目,順勢點頭道:“在下也是如此認為,氣血過剩是件壞事,段公子將多余的氣血流出,反倒是好事。”
這時候,因為謝知非的制止,沒碧蝶挖坑的段譽鼻血已經(jīng)停了。
摸了摸臉,段譽看著自己袖口上的血跡,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為,頗有些不好意思:“當真?”
“當真!”謝知非同情的看向段譽的胸前:可憐的娃,前襟都已經(jīng)紅了一片。
“那我就放心了,丁春秋的毒功太厲害,我委實害怕。”先前因好奇謝知非的玉蟾,后又因流血的變故耽擱了,回過神來的段譽陡然一抬頭,山頂上之前熙熙攘攘的人此時已走來零零落落,而慕容復同王語嫣適才所在的地方早已沒了人影。
自從上次一別之后,段譽好不容易才重新見到了神仙姐姐,此時若是丟了,到哪兒找去。
發(fā)現(xiàn)王語嫣已經(jīng)走了的段譽一聲惶恐的慘叫,也不管自己跟上去會被強行喂多少狗娘,直接追下山去,口中不停的喊:“王姑娘!王姑娘你等等我!”
那邊的段譽忘了自己此時的一身打扮多么引人誤會,施展凌波微步快速離開;這邊的虛竹空有一身強悍內(nèi)力,卻只會少林是一記黑虎掏心,逃身的法子一個都沒有。
面對玄難要走,蘇星河不讓走,活了這么大,用一天的時間把之前二十年世面全看完的虛竹躲在玄難身后,將自己隱在一群少林弟子中對蘇星河道:“你別攔著我,我真的不是什么逍遙派的掌門,我要跟著師叔祖回少林寺。”
蘇星河雖然被丁春秋化去許多內(nèi)力,然而逍遙派武功精妙,蘇星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手上一虛晃頓時抓住了虛竹的手:“掌門,你不能走!
這時候山頂只剩下謝知非、逍遙派和少林寺的人。
謝知非留在這里,那是被段譽給攔了下,而少林是留在這里,則是因虛竹被蘇星河攔著不準走。虛竹是少林弟子,他被攔下了,玄難等人自然不會隨意離開。
只見蘇星河抓著虛竹的手,急道:“掌門你真的不能走,師父既然將武功傳給你,那你便是我逍遙派掌門。”
被蘇星河抓住收的虛竹面紅耳赤,虛竹這一身內(nèi)力來得莫名其妙,這所謂的掌門也是當?shù)貌恢匀唬惶K星河這么抓住,一身內(nèi)力不知如何施展,只同蘇星河拉扯:“我真不是你掌門,我就是少林寺的一個小和尚,我不要做你們掌門人。”
蘇星河一聽,只當虛竹對逍遙派不了解,頓時開始夸起了自己的師門:“掌門,你可知曉我逍遙派……”
從詩詞歌賦夸到天干地支,從卜占卦算到經(jīng)數(shù)要理,從武功秘籍到門下勢力,蘇星河直夸得玄難這樣的高僧也連連驚嘆這世間還有這樣的門派。夸得謝知非直摸鼻子:這不就是另一個萬花么!
想了想虛竹被逍遙派那一系雜學給湮沒的模樣,謝知非心中只剩下‘節(jié)哀’二字。
要做這樣一個博學門派的掌門人,個中滋味,誰做誰知道!
虛竹同蘇星河兩人拉拉扯扯,一會兒的光景便讓玄難他們明白了這前因經(jīng)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