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人間八俠義(4/5)
漸漸轉(zhuǎn)冷,眼中的風暴宛若要跳出來,語氣比冰渣還要冷上幾分:“師仙子,我此刻喚你一聲仙子并非我承你慈航靜齋的顏面,也不是承你的顏面。”
謝知非默然的瞥了眼師妃暄,慢慢往船頭走去:“師仙子或許不知,我這個人不但不喜歡魔宗,也不喜歡佛門。在我的眼里,無論是佛還是道,都是欺世盜名之徒。若非你我如今所求一致,否則你們佛魔道三門之人即便是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同你們說上半句話。”
“我并不知謝幫主為何如此說。”師妃暄幽幽嘆道:“只怕謝幫主與我佛門,有著頗深的誤會。”
已經(jīng)靠近船沿的謝知非淡淡的“哦”了一聲,謝知非看向珠江的滔滔河水。
大浪淘沙,東流入海,一去不復回。這珠江河水見證了許多個王朝的誕生與毀滅,像是從恒流流過的見證者,只是這條珠江河水永遠都只會安靜的做一個觀眾,不會參與其中。謝知非看著河水,似乎看到了河水經(jīng)歷的桑田滄海,興衰更迭。
在這條船上,背景最雄厚的人無疑是師妃暄,然而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確是謝知非。
當謝知非陷入沉默的時候,眾人只有安靜的做觀眾,即便是跋鋒寒也只能默默的立于船頭,靜靜的打量著師妃宣和謝知非兩人的交鋒。
嶺南此地河流湍急,過江行河所用多為瀧船。
瀧船不比蒼舶,謝知非他們所在這條船上所承不過百人,而此時這些人都自覺地從船頭退離。雖然丐幫和慈航靜齋他們都好奇,但這兩個勢力他們一個都惹不起,于是眾人將船頭這一大片空白留給了一身縹緲之氣的師妃宣同放蕩不羈謝知非。
“誤會?呵!”許久之后,謝知非冷笑一聲,雙手用力的撐在船欄上,捏的手上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珠江水清澈透亮,可以看到里面游過的江鯉,謝知非又過了許久之后這才背對著師妃宣淡淡說道:“國有國法,寺有僧律;國有官兵,寺有僧兵;國有國產(chǎn),寺有寺產(chǎn);你們佛門不交捐、不交稅、不服兵、不出勞;即便是俗人犯了罪,逃入寺廟削發(fā)為僧連國法都奈何不了。”
謝知非越說越激動,船上諸人都能感受到謝知非的憤怒。
隨著咔擦一聲響,謝知非手中的船欄隨之斷裂,些許碎片掉落珠江水中。
歷史上三五一宗緣何滅佛,不過是佛家之大儼然一個小朝廷,早已影響到了國家的政權(quán)。
再聯(lián)想到如今慈航靜齋在天下的名氣,似有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從謝知非那里傳出,謝知非的話語充滿了一種難言的辛酸苦楚:“在我的眼里,在面對國家的這件事上,佛門同魔門之間當真無多大差別,只不過名聲好聽一些,危害隱秘一些罷了。”
謝知非這話可謂是對當今受眾人推崇的佛門一竿子打死,船上眾人聽得面色鐵青。
“……”師妃暄只是靜靜佇立在謝知非身后,并臉上無半分惱怒,甚至還露出了若有所思。
只是師妃暄從小接觸,倒是從未有謝知非這樣的說法,乍一聽只覺荒謬不經(jīng)。再細細一品,卻又如同謝知非說的那樣。想到佛門如今情形,師妃暄嘆道:“幫主所言卻有幾分道理,但也含了太多偏見。”
“有無偏見,那是我的事。”謝知非站在船頭,江風將他一頭披散的黑發(fā)吹起,肆意張揚,那裸|露著的上身上,縷縷如生的青龍似乎要活過來。
當謝知非將頭微微往回偏的時候,那張俊臉上露出些許殺氣,竟似乎對師妃暄動了殺意:“只是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謝知非既然對你們佛門有偏見,難道該對你們佛門有好感嗎。”
“妃暄明白了。”師妃暄往前走了兩步,這兩步王若行云流水,隱含了極其深奧的步伐。
只見師妃暄似乎為了大局,半點不惱謝知非的質(zhì)疑,淡然的說道:“既然如此,妃暄告退。只是石之軒顛覆天下茲事體大,還望謝幫主放下偏見,以天下蒼生為重。”
謝知非冷冷道:“我若不是為了蒼生,也不會由你在我面前放肆!”
“那,妃宣告辭!”師妃暄來的時候凌波微步,離開的時候乘風而去。
當真是如同仙子降世一般,不同于凡世間的俗人,惹的船上的人一陣驚呼。
待到師妃暄離開后,跋鋒寒緩緩走過,看著冷冷注視江水的謝知非,話語不知是褒獎還是感慨:“我只當我那兩兄弟是木頭人,見到天下絕色也不動心,卻沒想到這天下間,還有幫主這樣的石頭人。”
謝知非聞言翻個白眼:“我又不好色。她既然算計于我,難道還要我好言相待不成。”
“她也是為了這天下,卻沒想到你如此不給顏面。”跋鋒寒了然的點點頭,連師妃暄這樣的人謝知非都能如此對待,可見其心性。
見跋鋒寒如此,謝知非心里一動。
這一路上,謝知非就沒見跋鋒寒露出過面無表情之外的神情,如今機會依賴,謝知非忍不住就想捉弄下。怎么想怎么做,這個世界幾乎沒什么束縛的謝知非搖著手中的酒壺,對跋鋒寒笑得意味深長:“我天生就……像你這樣的,當真是……”
面對謝知非邪笑,跋鋒寒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跋鋒寒知道中原有一種說法叫分桃,也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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