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狂妄(1/3)
狼似乎是忌憚他們的武器,一直不緊不慢的逼迫,直到到了山巖之上,周恒的出現才結束了獵人獵物顛倒的奇怪場景。
“我們怎么辦。”一個女人站出來戰戰兢兢的問著,剛才的情景實在把她嚇壞了。
“先等著吧,我們不認識路,等會兒走偏了就死定了。”張勛下了決定,他要等周恒回來。
這一等就是半天。
周恒滿身鮮血,背后披著一張疊起來的狼皮,下腹部有著拳頭大的傷口,深得都快流出腸子了,不過周恒已經綁扎好。城里人倒也看不出來。
“你們,怎么在這兒?”
周恒捂著傷口奇怪的看著城里人。
“我們不認識路,怕你回來后找不到我們。”張勛有些討好著說著。
周恒看著小王流血的手皺緊了眉頭,在野外不要輕易受傷,野獸對于血腥味是很敏感的。
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但是已經做過緊急處理。
面前的城里人……
周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槍扔給了張勛,張勛檢查了下獵槍,有些奇怪的問道:“子彈沒了?”
周恒點頭,如果不是子彈耗盡,他也不會被臨死反撲的狼爪抓中了肚子。
“你們,怎么少了個人?”周恒突然發現了不對。
張勛有些無奈的笑著。
“遇到狼的時候,有個人跑散了。”
周恒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活剮了。可事實既然發生,周恒就只能選擇接受,并根據事實想辦法。
“我帶你們先回營地,你們處理一下傷口,我去找人。”
張勛有點愧疚的看著可以當他孫子卻一直庇佑他們的年輕人,他想幫忙來著,可以他的能力……
他清楚,他不給年輕人添麻煩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小師傅,那就麻煩你了,我幫你把獵槍填滿彈藥吧。”張勛從背包掏出了彈藥,仔細的幫周恒填充上。
之后,周恒帶著張勛等人回到了山頂的營地,周恒沒有在乎值守的人大呼小叫,換了一遍藥之后徑直下山。
他要去尋找那個走散的人,周恒相信自己能做到。
沿著原來的路線周恒仔細的檢查著一切能檢查得到的信息,城里人確實不懂反追蹤,在多數人凌亂的腳步中一雙匆忙的腳印脫離了大部隊,他跑的很急促,腳印印的很深,看起來緊張而恐懼。
周恒笑了笑,對于他來說,城里人這個不懂隱藏為何物的目標一旦找到,那么剩下來的不外乎按部就班的程序罷了。
朱強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連自己為什么在跑都不知道。等腳下被糾結的樹根絆了下,摔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之后他才開始劇烈的喘息,只是本能的喘息,連思考能力都不存在的單純的喘息。
等狂暴的心臟慢慢恢復原來的節奏,朱強才發現膝蓋處發出的陣陣疼痛。
朱強穿的衣服很好,高強度的纖維在肌肉與粗糙的樹表短暫的摩擦之間發揮了極為重要的緩沖作用。朱強只感覺到痛,估計是有烏青了,但沒破皮,沒流血。
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
剩下的,都是悲慘的。
脫離大部隊,迷失在不知名的山野中,口袋里只有一份高熱量餅干,最重要的,朱強在環顧四周時發現有一棵樹木上有野獸的抓痕。
即便是他這種野外生存知識貧瘠的人也知道,野獸在樹木上抓出抓痕或者染上尿液都是在表示這里是自己的領地。
貿然出現在野獸的領地范圍內都是純粹的找死。
朱強的臉色一時慘白。
他哆嗦著,希望能站起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但長時間坐在辦公室喝茶聊天不運動,充滿脂肪的肥碩身體在剛才快速而長距離的奔跑之下耗盡了體力,膝蓋撞擊之下造成的鈍傷也令兩條腿難以保持舊日的聽話乖順。
朱強覺得兩條腿在和他鬧變扭,他想往什么地方走,腿就偏不向什么地方去。
朱強喘息著掙扎著,原本已經晾的干燥的身體一陣陣發熱,他又感覺到了背后汗水粘著汗衫的不適感。
汗水不僅僅在背后,額頭反光之下一片雪白,大量的汗水匯成滴滴富有刺激性的液體滑下,流經眉毛之時稍稍停頓,當眉毛的承載能力達到極限便開始彎曲,任由汗水經過睫毛流入眼眶。
朱強被汗水刺激的閉上了眼,淚水忍不住往下淌。嘆惜一聲,朱強抬起袖子就開始擦眼睛,在眼睛適應汗水的刺激之前,朱強感覺眼前突然黑了。
他似乎問到了一股臭味,還有樹葉被踩的聲音。
把眼睛淚水擦干,他瞇著眼抬頭,一座巨大的身影遮蔽著陽光,點點光輝自暗黑色的皮毛之后透露出來,它是黑的,黑的純粹,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黑的幾乎是一體的,它看不清五官,看不清手腳,就如同黑暗的大山,龐大的不容忽視。
它看著朱強,背著陽光的它連五官都看不清,更遑論看清眼神中蘊含著怎樣的感情了。
可朱強再蠢,視力再差也清楚,黑影抬起了類似于手的東西,看似輕輕的揮了下來。
風聲大作。
朱強心里燃起極大的恐懼,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突然站起,但瞬間雙腿就失去了力氣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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