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箭書(1/2)
霍長安示意容初雪在回廊上坐下來,才說:“最后走入馬廄的不是我,是石婉月。”
容初雪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是了,我急糊涂了,你從馬廄出來,就跟澄心公主提議讓石婉月上場,然后石婉月去了馬廄。可現在石婉月也出了事……”
容初雪說著想到了什么,神色又凝重起來。
“你也不要避諱什么了,”霍長安無奈地笑,“無論如何,我現在嫌疑最重。”
【啊啊綠茶真特么能耐】
【難道又是陷阱】
【全都是陷阱,綠茶現在只要說,小姐姐把馬廄的馬全部下毒之后,再讓澄心公主喊綠茶上場,所以綠茶就拿到了下毒的馬】
【可出事的不是綠茶的馬,是那個哭哭啼啼姑娘的】
【綠茶可以說自己跟哭哭姑娘換了馬,所以哭哭姑娘才出事的】
【那樣的話最后綠茶去不自量力攔馬就解釋通了】
【怎么解釋】
【綠茶覺得是自己換了馬,所以自己害了哭哭姑娘,有責任有義務給哭哭姑娘報仇】
【然后再這么一受傷,自己成了受害者,弱勢的一方,她弱她有理,所有人都會相信綠茶說的話】
【而長安小姐姐安然無恙,就變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長安小姐姐救哭哭姑娘,一來可以解釋成因為要害的是綠茶,不是哭哭姑娘,二來可以解釋成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當好人】
這些道理,容初雪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霍長安也想明白了。
“現在怎么辦?”容初雪焦急地問。
霍長安一聲冷笑:“真是佩服石婉月的應變能力,現在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怎么一不做二不休?”容初雪不解。
“把馬廄燒了,毀滅證據。”霍長安說。
可霍長安這句話才說出口沒多久,行宮外一陣喧嘩。
容初雪警覺地扭頭離開:“我去看看什么情況。”
霍長安點點頭。
容初雪還沒有回來,霍長安卻已經聽到了消息。
而這個消息,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說什么,馬廄燒了!”霍長安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
凌煙點點頭:“馬廄好像是在出事不久后就被燒了,燒得一干二凈,幸好公主殿下的汗血寶馬不在里面……”
【這是…顯靈?】
【這么神,好怕怕!】
【不可能吧,天助長安小姐姐】
霍長安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姑娘這是糊涂了,姑娘現在跑過去算什么,不是給人家拿把柄么!”凌煙趕緊攔著霍長安。
霍長安甩甩腦袋,有些焦躁:“我總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否則,萬一有更多的坑……”
一聲利箭入木三分,打斷了霍長安的囈語。
霍長安驚訝地循聲而去——
窗外,一支箭上綁著一封信,日漸西斜的陽光下,影子拉得長長的。
這樣似曾相識的場景,讓霍長安愣住了。
只不過上一個場景,是在月夜的晚風里。
霍長安伸手要取信,凌煙趕忙攔住:“姑娘,我來,萬一有毒呢。”
霍長安知道不會。
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解釋,就由著凌煙去了。
“危險已除,無需憂心。”凌煙念著信上的八個字,不明所以。
再抬頭想問自家姑娘,卻發現霍長安已經跑得人都沒影了。
“姑娘?姑娘去哪了?”凌煙越發不明所以。
……
“嗖”的一聲,青銅箭破空飛過,釘在三皇子慕博實右前方的墻上。
慕博實轉頭,看向跑過來的姑娘。
比他預計的還要快。
此時的霍長安,早就換下了那一身被閔筱川眼淚鼻涕蹭得狼狽不堪的白色騎裝。
她穿了一身櫻色的衣裙,并不華麗,卻在夕暉下浮起一層淺淺的金光。
而她手中,一如初見那樣,提著那把做工精絕的青銅弩。
犀利與柔美在她這里并存,卻叫人看得有些莫名的……
疼痛?
霍長安漸漸停下腳步。
兩人相視良久,誰都沒有說話。
慕博實提起自己手中的弩,先開的口:“我,回去之后,找人仿制了你的弩,還是不夠精巧。”
霍長安沒有理會這句搭訕,直奔主題:“殿下燒了馬廄?”
慕博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又開始計較稱呼的問題:“不需要這么稱呼我。”
霍長安好看的眉眼顯出幾分不悅來:“是什么就該叫什么,別人亂規矩是別人的事。”
慕博實笑了:“姑娘還是這般……”
“固執?”霍長安也知道自己固執,只是有時候,真是改不了啊……
“不,我想說的是,正直。”慕博實認真地說。
霍長安訝然。
正直?
“這樣光風霽月的詞,實在是不適合用來形容我。”霍長安有些自嘲地笑了。
她自己做過什么,她都清楚,宮里有幾個人手上真的干凈?
“否則,姑娘今天不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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