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章 自盡(1/2)
李春家的本想等杜氏一回來,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上一說——當娘的誰愿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羞辱?在她預想中,杜氏聽說后,即便忍耐著不當場發作,也會對俞清瑤從此冷淡下來,漠不關心。那時候,她再暗示廚房、針線坊的各處人手,輕易而舉的報婆婆被迫離府的仇了!
不曾想,當夜杜氏回來的晚,又喝了酒,隨后便熄燈休息了。等第二日,俞清瑤來得比她還早,請安之后就一直呆在凝暉堂里,面不改色的說笑,倒叫人沒空下眼藥。三日過去了,李春家的才找到機會,抽空把事情說了。
杜氏果然勃然大怒,“可有虛言?”
“奴婢萬死也不敢欺瞞夫人啊!”
“你是聽誰說的?嵐曦院發生這等事,不來回了我,反倒跟你先通了氣?”首發古代剩女重生記131
“夫人!”李春家的慌忙跪下了,“夫人這幾日事忙,早出晚歸,誰敢拿小事給夫人添亂?何況涉及清瑤小姐……烹茶也是害怕,才先來跟奴婢說一聲。”
杜氏猶自氣怒,一拍花梨木茶幾,“把烹茶叫來!”
嵐曦院與凝暉堂距離不遠,不多時,烹茶便裊裊娜娜的來了——她知道夫人這是要給少爺撐腰,故意裝得弱柳扶風、可憐兮兮模樣,沒說話,眼眶先紅了。
“你把經過一字不落的說一遍!”
“是,夫人。前兩日……”
一邊說,一邊潸然留下。把俞清瑤的“惡形惡狀”形容的令人發指,而受害者沐薄言,因為才挨了杖責,身上一層痛,心上又是一層痛。又起不來身。回罵都沒力氣。兩廂一對比。俞清瑤可真是心底惡毒啊!害了兄長挨打不說,還特特過來奚落羞辱。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換做別人,聽到自己兒子受這種氣,沒有“怒發沖冠”,也會“怒不可竭”吧?。可杜氏不同,靜靜的聽完了,面上居然沒什么表情。
“今天難得雨晴了,叫上阿吽過來。”
“夫人,少爺的傷。不好移動吧……”
杜氏擺擺手,“用春凳抬著,不妨事。整日在院子里悶著。怕他早就憋壞了。”
烹茶與李春家的面面相覷,不懂夫人此舉何意?按說有什么話,夫人可以讓心腹侍女傳達啊,抑或親身去嵐曦院。路又不遠,抬腳走幾步就到了。
可惜,若讓她們猜中了,那主仆之別就成了一句笑話,杜氏當家主母這么多年,能被兩個能力一般的下人攥在手心?
夫人令下,自然容不得下人插嘴質問。李春家的十分會看人眼色,覺得有些不對頭,及時收了報復的心,笑笑稱“小蹄子們辦事不牢靠,少爺才挨了打,可別粗手粗腳,碰了傷口。倘或裂開了,那可如何是好!奴婢不放心,須得親自去看看。”
接了任務,便出了凝暉堂。
一邊走,一邊想,到底哪里出了差錯呢?
烹茶就沒這么多的心機,低著頭,還在猜測夫人一定是憤怒極了,呆會兒怎么懲罰俞清瑤?是痛罵一頓,還是冷言冷語的譏諷?最好斷了她的飲食,清清靜靜的餓上幾天,看她還敢囂張。不過,她手頭有錢,想要什么買不到?唉,一時半會還找不到懲處的法子。
……
兩個健仆抬著春凳,過門檻的時候特別小心,生怕一個不慎,摔到了。傷患者沐薄言悠哉悠哉的趴在上面,整整齊齊的穿了石刻青色錦邊彈墨直綴,后腿處蓋了一條又輕又薄的緞面纏枝暗紋蠶絲被。
果然知子莫若母,他很高興,雖然是沿著抄手游廊從嵐曦院到凝暉堂,但畢竟是出了屋子,不再憋悶的躺在床上瞪著床上的雕花紋路。首發古代剩女重生記131
“娘,娘!兒子這幾日都沒來給您請安。”
“罷了,你有心就成。”
杜氏嘆氣一聲,命人把圓凳搬來,坐在春凳旁邊。含笑看著兒子,又瞅了下烹茶,
“阿吽,娘從來不管你院子里的事情。只是,今兒你的大丫鬟特地來求我做主,說你受了欺負,不得已,娘必須出手管一管了。”
“啊,娘,兒子什么時候受欺負了?”苦主沐薄言,一臉的茫然。
杜氏淡笑一下,把李春家的如何說,喚來“證人”烹茶,又是如何說——怪異的是,剛剛烹茶說得多么聲淚俱下,令人感同身受啊!所有聽了烹茶話的人,若不認識俞清瑤本人,恐怕都覺得俞清瑤是個心胸狹隘、自私透頂的女子。
但由杜氏平板板的聲線復述一遍,事情就變成了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似乎沒什么。
沐薄言越聽越皺眉,一只胳膊肘撐著身子,一只手指著自己鼻子,“弄、弄錯了吧?清瑤哪里罵我了?”
烹茶這時,真有“怒其不爭”的感覺啊!
“少爺,您別替她說好話了。有夫人在,您掩飾什么呢?昨兒俞清瑤哪里是來看望?分明是來羞辱的!一進門,不問少爺傷勢,張口就說少爺活該!還句句諷刺您是京城紈绔,罵您不知羞恥……”
沐薄言微微紅了臉——他屢次把林昶帶到妹妹面前,如今細想,沒考慮到妹妹的實際年齡才十一,的確不大合宜。清瑤生氣,罵兩聲,也是應當。
本就是他的錯,即便不是,妹妹年紀小,有什么他做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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