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崖谷秘葬_第122章 不見棺材不掉淚(1/2)
馬謖看到我,也想向我這邊走,剛挪了半步,也是身體一晃,險些摔倒。看著像是兩條腿都不聽使喚了一樣。
我忙過去把梁悅扶了起來,問老攤頭:“攤爺,他們怎么回事?不是救回來了嗎?怎么腿還不好使了?”
老攤頭說道:“他們是被控制得時間有點久了,身體的精血和體筋都需要恢復的時間,放心,活動活動三五分鐘就能恢復過來了。”
梁悅皺著眉頭問我:“李陽,這到底怎么回事?這是哪啊?”
馬謖也是一臉不解,回憶道:“我們不是進了南柳村了嗎?后來起了霧……后來……”
我擺擺手:“你們先別問這么多了,抓緊時間活動活動身體。我這邊慢慢給你們說,我問你們,在霧起之后,你們和我三叔有過什么交流沒有?”
梁悅想了想說道:“當時我跟著老馬,就聽見你三叔喊,讓我們都跟住了,千萬別走散了。可霧氣太大了,跑了一會我就看不到你三叔了,只能緊緊跟在老馬的后面。后來,老馬就停了下來……”
馬謖接著說道:“是,我停下來是因為我手里的指南針失靈了,指針飛速地旋轉,就是停不下來。”
我點點頭:“那種情況,指南針根本就靠不住。后來呢……”
“后來,我和老馬再找你三叔,就看不到他了。這時,我就感覺腦子暈乎乎的,好像看到有一隊排列整齊的人在我面前經過,我不知不覺就跟了上去,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就記不得了……”
老馬也點頭說和梁悅的情況差不多。這些也和我預想的基本一樣,看來三叔當時也應該和老馬他們一樣,但是可能三叔本身有一些道行,那引魂幡沒能把三叔完全迷惑住,所以他才會和老馬他們的情況有所區(qū)別。
發(fā)現(xiàn)我的情緒有點不對,馬謖問道:“看來是你們救了我和梁悅,怎么你三叔不在?”
老攤頭指著那山崖:“他啊,跟著跳崖了。”
馬謖和梁悅都很吃驚,都盯著我。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這時候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事情到底怎樣結局還沒有最后的定論。我挑主要的部分,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跟梁悅和馬謖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馬謖把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李陽,你可別逗了。要說別人出危險,我信。你三叔?從這里跳下去了?打死我都不信。那個臭老道,鬼精鬼精的,那霧氣一起來,估計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早做準備了。我們倆都沒事,他會有事?我把話撂這,他要是有事,我馬字倒著寫。”
梁悅也說道:“我也相信洞賓大師,他道行那么高,不會有事的。”
我本來心里一片死灰,聽他們倆一說,又升起了希望。
老攤頭卻撇撇嘴說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這
樣吧,眼見為實,為了讓你們死心,我這就帶你們去下面撿骨。他是死是活,到下面就知道了。”
老攤頭打著那燈籠,走在前面,從那平臺旁邊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岔路走了下去。
馬謖走在小路上,低聲讓我看了看那路面,我發(fā)現(xiàn)那條小岔路上的草,東倒西歪的。馬謖說道:“看到了吧?這草被踩折了,但是還沒枯死,顯然就是剛剛被人踩的。你三叔如果真的上了這崖頂,一準是從這里又下去了。這個老雜毛,這么嚇唬咱們,見了面有他好看。”
我心里一喜,這么說三叔還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活著。
沒想到老攤頭又轉頭說道:“那個執(zhí)幡人也是從這里離開的,這草啊,應該是他踩斷的。你三叔……還是兇多吉少。”
這老攤頭說話是真的不中聽,我剛燃起來的一點希望,又被他一盆冷水給澆了下去。
不過他好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說什么話,我也不敢去責問。
梁悅卻不管那一套,聽老攤頭說完,反唇相譏:“我說大爺,您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啊?怎么從您嘴里就聽不到一點好詞呢?”
老攤頭哼了一聲:“老攤頭我,就干的這喪氣的差事,說的也是喪氣的話。這叫良藥苦口,說吉利話容易,到時候別樂極生悲就好。”
我知道跟這老攤頭較起真來,指不定還說出什么難聽的話呢。他也是嘴直,有自己的判斷,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而已。
我示意梁悅別再多說,一路跟著老攤頭從崖頂往山谷里撤。
這條向山下延伸的小路很陡,有些地方甚至是直上直下呈九十度的坡。好在這時月光很足,不然我們僅僅依靠燈籠的照明,會寸步難行。
而老攤頭對路徑也是十分熟悉,那條小路中間又出現(xiàn)了很多岔路,老攤頭也是不假思索就做出判斷。這大大縮短了我們到達崖底的時間。
算起來我們從崖頂?shù)窖碌祝艘粋€多小時的時間。
老攤頭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現(xiàn)在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前面穿過那片樹林,就是崖葬的崖底了。按說我得在崖葬的三天之后才來揀骨。今天我破個例,先進去看看。如果你三叔真的在里面,我很快就能找到他。這事我也有點責任,到時候他是死是活,我都給你們個交代。”
我忙說道:“攤爺,我們跟你一起進去。”
老攤頭義正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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