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八棺尸場_第86章 終見有情人(1/2)
我苦笑道:“你拉倒吧?我有個屁佛緣。你放過你大侄子吧?我還想著跟你賺點錢,然后娶媳婦,再生幾個孩子呢。”
三叔擺擺手:“說你不懂,你還老不服氣。有佛緣也不一定就要出家啊。你是我們李家下一代中唯一的男丁了,誰敢耽誤你娶媳婦?老子也不干啊。”
我想了想,說道:“這老和尚面壁了十年,就想這么一個問題啊?”
三叔笑了笑:“世上有些事,看似簡單,實則你還真不能輕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別的不說,就說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從提出來到現(xiàn)在有多少年了?誰有明確的答案?老和尚一輩子心有旁騖,這悔戒二字,怕是最終也沒參透。”
我疑問道:“你怎么知道他沒參透?”
三叔搖搖頭:“輪回幾世,有緣再見。不管幾世,這情字,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病。沒放下,何談參透?”
“可是……可是他已經(jīng)修成了金身了,還有舍利子,這不就是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嗎?你怎么還說他沒放下呢?”
三叔又嘆了口氣,反問道:“你說佛有情嗎?”
我搖頭說不知。
三叔說道:“所以,這是一個無法得到答案的命題。至于老祖師的一生,是否成佛,我們也無權(quán)來評判他,就讓他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吧。我們拿著他的舍利子,算是他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一個記號了。現(xiàn)在我們得盡早趕回去,不要夜長夢多才好。”
三叔一句話,把這個話題做了了斷。
我們順著來時的路,往山下走。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更費了我們多半天的工夫,累得跟狗一樣,嗓子渴得直冒煙。
等我們狼狽不堪地來到來時的路邊,一眼就看到徐若西的車停在了那里。徐若西正靠著車,愜意地看著山景。
這無異于沙漠之中看到了水源。我倆發(fā)出一陣歡呼,拼著最后的力氣,爭搶著朝那車飛奔過去。
誰知道徐若西轉(zhuǎn)頭看到了我們,二話不說,車也不要了,掉頭撒丫子就跑。
我跑到車邊去開車門,那車還被徐若西給鎖了。
三叔氣急敗壞,朝著徐若西吼叫著:“草,給我站住。”
沒想到徐若西頭也不會,跑得更快了。一會工夫就跑出一百多米。
我拍拍車門,也喊道:“徐若西你跑什么跑?不認(rèn)識我們啦?”
徐若西聽到她的名字,這才遲疑了一下,回過頭。
我朝她招招手:“快回來,我是李陽。”
我和三叔趴在機蓋上大喘氣,徐若西看清了我們,才又快步跑了回來,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問道:“你……你們怎么這個樣子了?”
我看了一眼三叔,三叔看了一眼我。
我倆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別說是徐若西,估計回去親爹都認(rèn)不出來。
沒有比這更慘的
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成了碎布條,我們臉上身上也不知道從哪蹭得臟兮兮的,還有一條一條的傷痕。我倆現(xiàn)在看起來,就跟逃荒的乞丐差不多少。
三叔擺擺手:“別……別廢話,沒力氣說話。車上有水嗎?”
徐若西點點頭,給我們拿了兩瓶水,兩包面包。
我們上了車,徐若西發(fā)動了汽車,離開了這上清山,奔著臨江開過去。
路上我們也沒和徐若西多說,吃喝完了,一直睡到臨江。
到了臨江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徐若西又把我們直接送到了古街閣樓后,自行離去。
我和三叔再一次來到這棟古老的閣樓里。
三叔說我們要把去見木人楊的結(jié)果,告訴鏡子里的菀青。
等到了亥時之后,我們再次進(jìn)了那個房間,我們?nèi)绶ㄅ谥疲乙廊欢自诘厣蠠鹆思堝X。
等到三叔把紙灰抹上了鏡子之后,菀青的影子在鏡子里逐漸浮現(xiàn)出來。
菀青的聲音依然冰冷:“你們……見到他了……”
三叔點點頭。
菀青的情緒一變,語調(diào)也高了起來。
只不過隨著她情緒的變化,那面梳妝鏡又開始了劇烈地抖動。她發(fā)出的聲音里,刺耳的摩擦聲更讓人難以忍受。
我們不敢表現(xiàn)得太夸張,只能硬生生承受著。
菀青則興奮得難以自己:“他……你們見到他了……他……還好嗎?他老了嗎?哦對,一百年了,他肯定也老了。他來見我了嗎?我要不要梳妝?我的胭脂呢?你們看到我胭脂了嗎?”
菀青在鏡子里,時而用手?jǐn)n攏云鬢,時而撫摸自己的臉蛋,不停地說著話,臉上還帶著無比地嬌羞。看起來就像是佳人在等著見自己的如意郎君。
看到這里,我心里一陣酸楚。
菀青說了半天,見我和三叔都沒有什么動靜。她突然臉色一變,怒聲喝道:“你們怎么不說話?不是見到他了嗎?他怎么沒來?”
三叔坦然說道:“前輩,我們的確是在悔戒寺中見到木人楊了。”
“悔戒寺?他是在懊悔自己當(dāng)初一個人跑掉嗎?”
三叔一笑:“木人楊早已經(jīng)出家為僧,法號覺明,相信你這里應(yīng)該能感受的到。我們?nèi)サ臅r候,他已經(jīng)修成金身,但是就在當(dāng)天晚上,他就坐化了……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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