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觀相之術初顯(1/2)
?柳文揚眼看那扇子男面相,唇薄鼻尖兩耳彎彎,眼神飄忽目濁泛黃,按照相書所說,乃是地道的心胸狹窄兼色癆相,且印堂隱隱發黑,似有血光之災?!咀钚抡鹿濋喿x.】
此刻,扇子男得意洋洋,似乎罵自己罵得很爽,柳文揚不禁莞爾。
看起來大明的老百姓也并不是都很淳樸善良。
實則柳文揚通過腦子思索,已經認出那人。那人乃柳文揚的同窗,姓馬名東升,乃是縣衙馬主薄的兒子,這一次柳文揚之所以會被革去功名,就是因為和馬主薄有關。
據說那馬主薄勾結奸商曾在災年高價囤積糧食,從中牟利,柳文揚聯合幾個蠢蛋一起去狀告人家,最后卻被人家給一鍋端了,真應了那句話,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至于他這個寶貝兒子也不是什么好鳥,因為家里面有倆臭錢,就喜歡在學堂欺負人,像柳文揚,大牛,二虎這些窮學生頻遭他欺辱,可惜在功課方面卻沒有柳文揚出色,因此一直嫉恨在心。
這次柳文揚敢檢舉他老爹,雖被革去功名,卻還讓馬東升忿恨不過,因此見了柳文揚,就忍不住出言譏諷。
在馬東升看來,自己這幾句刀子般鋒利的話,一定會讓眼前這個家伙很受傷,可是他錯了,只見柳文揚模樣淡定,喜怒不表,看不出絲毫的惱怒。
馬東升有些不爽了,難道這小子瞧不起自己,很不配合嘛!
于是他就拍拍手,招呼過來一群小屁孩,立馬,那群小屁孩就跑到柳文揚跟前,"秀才公,吊頸佬,死不了,開玩笑,丟人現眼頭一號!"拍著手很歡實地唱著。
對此,柳文揚的反應是,揣手用袖子擦一下凍出來的鼻涕:"去去去!滾一邊玩去!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說完這句話,柳文揚就徑直走到那"惹事精"馬東升面前,問他:"剛才那兒歌是你教他們唱的?"
"是又怎地,不是又怎地?是不是很有文采?"馬東升撇著嘴,一副欠扁模樣。
柳文揚笑了,“文采嘛,我看不出來,不過我觀你面相,似有血光之災!”
馬東升冷哼:“血光之災?我看你是跳河跳傻了,反倒把你老爹那套不入流的把戲拿了出來!”
“呵呵,入不入流我不知道,你且看這是什么?”柳文揚攢緊了拳頭問。
"拳頭!怎么著?!"
"那這又是什么?"
柳文揚朝拳頭呵了一口氣,然后變成錐子拳,一拳搗在了了馬東升的臉上!
穩!狠!準!
"嗷!"之前還得瑟的馬東升慘叫一聲,捂著鼻子鮮血直流。
他怎么也沒有料到,柳文揚會這么暴力!
我們可都是讀書人??!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學過沒有?!
馬東升同學的小內心很憤怒,很糾結,很不能理解……自己怎么說也是主薄大人的兒子,竟然就這么被打了?!
"柳文揚,你你,你竟然敢動手打我?你可知道我老爹是誰?我一定要告到官府,我要告你打人,告你肆意行兇!"馬東升擦著鼻血,大聲吼著。
"你說什么?我打了你?怎么可能?我不是說過嗎,你今天有血光之災,估計是剛才天寒路滑你自己摔了一跤,休要埋怨別人!"柳文揚一副無辜模樣。
"啊,什么?這里可是有人證的,你休想狡賴!"馬東升沒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急忙擦著鼻血,問旁邊大牛:"剛才你可曾看見他打我?"
大牛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曾看見!我只看見剛才路滑你馬大公子一不小心就磕到了地上!"
"啊,一丘之貉!"馬東升快要氣瘋了,"你呢,二虎,你這家伙總看見了吧?"
二虎憨憨一笑:"我啥也沒看到!不過聽說馬公子你有血光之災,走路要小心呵!"
馬東升徹底無語,"你們狼狽為奸!"
"奸,奸你個頭??!"柳文揚敲他腦門一下,"也不看看這周遭都是誰,也敢擺你馬公子的威風!真是蠢貨一枚!"
"你你……"
"你什么你,還想挨揍???"柳文揚揮揮拳頭。
馬公子抱頭鼠竄,臨了,還吼吼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
……
"多謝兩位兄弟仗義相助!"柳文揚朝大牛二虎一抱拳。
"呵呵,小意思,其實那個孬伙我們早想揍他了!"大牛說。
"就是,整天端著一副狗樣,要不是他老爹,我早出手了!對了,阿揚,你打了他,他老爹怕不會饒你……"
"你說那馬主薄么?一個屁官有何可怕?!再說我不像你們無牽無掛,沒了功名,兩手清風,怕他何來?!"某人抖擻道。
"你說的有理。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認識你……我還有這豬肉鋪子要買賣!"
"我也不認識你……我還有這鐵匠爐子要打理!"
柳文揚沒想到兩人拐彎這么快,不禁哀嘆一聲:"大明人,就是實在!"
……
差不多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大致清楚了周遭的境況,柳文揚就又踱著秀才步,晃悠著回到家里。
剛才走動的時候,還不覺得冷,這么一坐下,就覺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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