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滿足(1/2)
望著齊安安離去的背影,肖恒怒其不爭地望著季少卿道:“少卿,我知道你對江小姐心中有愧,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縱容她這樣踐踏你的尊嚴啊!”
后座上的季少卿仿佛同陰影融為了一體,聞言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地嘆息道:“肖恒,你知道么,其實在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我心中,竟還有一絲的竊喜。”
“唉!”肖恒怒其不爭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季少卿見狀也是一番苦笑:“沒錯,我就是這樣的無可救藥,哪怕她做這一切只是為了報復我折磨我,可是我只希望能守在她的身邊就好。”
這幾個月來,他嘗試著放下,本以為自己可以像這一年多來那樣重新做一具行尸走肉,然而事實證明,他無法做到。
從這顆心開始重新跳動起,他就再也做不到離開她獨自生活。
愛也好恨也罷,就讓他這樣陪著她吧。
至于尊嚴是什么,他全然不在乎,只要能夠陪著她,他便已經(jīng)知足。
齊安安不知道季少卿是不是真轉(zhuǎn)了性,打從簽賣身契起,她就始終等待著男人的暴躁脾氣發(fā)作。
然而從頭到尾,季少卿都很平靜,甚至連賣身契上的條款都沒有看,大筆一揮,瀟灑地簽上了他的大名。
齊安安皺眉將賣身契收了起來,望向季少卿:“既然賣身契已經(jīng)簽了,你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幫我處理公務。”
誰知一直沒有脾氣的季少卿既然開口拒絕:“不,安安,你現(xiàn)在位置坐的還不夠穩(wěn),所以我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公司里,否則的話,容易人心動蕩。”
“呵……”齊安安輕笑:“我以為你對季氏早已經(jīng)半點都不關(guān)心了呢。”
季少卿沒有反駁,曾經(jīng)季氏是他生命中一個重要的部分,更是他肩上的重任,現(xiàn)如今他的一顆心卻是全部被一個人說占據(jù)了,肖恒還曾經(jīng)嘲笑他說幸好不是生活在古代的帝王,否則這樣愛美人不愛江山,只怕是亡國之君。
季少卿卻不認同,他一心喜歡的女子,也有不遜色男兒的能力,季氏交到她手里,他是十分放心的。
“我讓你做就做,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我記得某人當初可是說過,他下的命令,從來不重復第二遍。” 齊安安的口吻不容置疑。
季少卿澀然一笑,點頭應允:“好。”
季少卿應允的結(jié)果就是,季氏集團的員工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銷聲匿跡了許久的前任總裁突然回歸了,而且對外并沒有公布他現(xiàn)如今的職務,至于他的辦公的地點,竟然是跟新上任的齊總一處。
只是這一回,兩個人的位置完全對調(diào)了。
齊安安坐在原本屬于季少卿辦公桌后,而季少卿則在原本齊安安坐的的助理位置,一時間季氏集團里的員工們眾說紛紜,外界更有了他們二人好事將近的傳聞。
這日,齊安安仍舊如以往那般在批閱文件,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進。”齊安安開口,應聲入內(nèi)的人正是肖恒。
肖恒掃了一眼旁邊的季少卿,對齊安安道:“齊總,青龍會那邊的人來了條消息,說是之前送去的那個人被割掉了一顆腎以后,跳海自殺了。”
齊安安翻閱文件的手就是一頓。
季少卿明顯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齊安安,眸中寫滿了擔憂。
“我知道了。”不論心中是怎樣的翻江倒海,齊安安只輕飄飄地回了這四個字。
肖恒只是來傳遞這個消息的,目的達到便退了出去,留下屋內(nèi)的兩個人靜坐無言。
齊安安的放下手中的文件,緩步走到了窗邊。
夕陽西下,將天邊的云霞染上了血一般的鮮紅色澤。
祁俊就這樣死了么,是不是正應了那一句惡有惡報呢?
如果當初他選擇投案自首的話,興許還能留個全尸吧。
只可惜,他并沒有那樣選擇。
肩上突然一重,厚重的大衣壓了上來,是季少卿。
“如果難過的話,不要忍著。”季少卿傳來一聲輕嘆,雖然他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認,祁俊是他的離歌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一筆,為了這個男人,離歌當初甚至放棄一切替他頂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難過了。”齊安安冷冷拍掉季少卿放在大衣上還沒有來得及縮回的手,并且順勢將大衣直接甩在了地上。
“我為什么要難過,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不是么,罪有應得,這句話,不還是當初你教我的么?”齊安安在笑,可笑容卻讓季少卿止不住的心疼。
“安安,你跟他不一樣,他是罪有應得,可你是無辜的。”
“無辜么?不,我不無辜,從我替他隱瞞的那一天開始,我便也有了罪孽,所以季少卿,我恨的,從來不是你的報復!”
齊安安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這些話在她的心中埋藏已久,她本以為自己絕不會在說出來,因為每說一次,就仿佛將剛結(jié)了痂的傷口重新剝開,令她痛的難以呼吸。
“我恨得只是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們的孩子!”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想起那個給她帶來喜悅還有忐忑的孩子,那個在她重新燃起生活希望時出現(xiàn)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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