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南大街的巷子里,熱熱鬧鬧的哄了一群人,整條街上張燈結(jié)彩的,紅撲撲的一大-片,不注意的還會以為是誰家店鋪開張了,湊近了才知道,是那家殊途同路酒吧娶老婆和嫁女兒。
“到底是娶老婆還是嫁女兒?”路人甲問。
路人乙撓了撓頭:“好像又是娶老婆又是嫁女兒。”
“我怎么沒聽說過這酒吧還有這等好事?”路人甲搖了搖頭,“不管了,我去看看,你一起去不?”
“走啊!”
裴北北和江柏的婚禮十分簡單。殊途同路是北北的娘家,所以她在這里等著江柏過來接她。而殊途同路又是他們的新家,所以等會兒江柏過來之后,出去繞一圈,還是要回到這里來,只不過已經(jīng)把二樓的房間徹底打掃裝修,成功筑起了愛巢。
徐鶇本來是江柏的伴郎,但奈何北北與他先認(rèn)識,又沒有什么朋友,更重要的是,北北許諾他預(yù)支五年工資,所以他想也不想立馬倒戈,屁顛屁顛的做了娘家人。
江柏在自家火鍋店一邊穿衣服,對著鏡子不停地理著腦袋上幾根不聽話的頭發(fā),一邊跟身旁的瘦子說道:“你說那家伙,怎么就這么沒良心,北北就給他一個承諾,付錢的人可是我啊!怎么不過來討好我!”
瘦子趕緊答道:“是是是,江-哥說的都對,可是您能不能快一點(diǎn),九點(diǎn)鐘趕不到酒吧的話,新娘子會等得急的!”
江柏白了他一眼:“急什么,到時候接了她過來,還不是要到我這兒來吃飯。”
瘦子一撇嘴,想想也是。這兩人結(jié)婚還真是簡單,娘家新房在一塊,請客吃飯又是在自家火鍋店,簡直不要太劃算,倒是辛苦了自己的幾個份子錢……
江柏一抹頭發(fā),滿意地對著鏡子挑了挑眉:“搞定,哥幾個,走一個?”
“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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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酒吧之中,北北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興奮得都有些頭暈了,她一個勁兒地拉著梁貞問:“我看上去好不好?”
“很好,美極了!”梁貞笑道。
北北恢復(fù)了一絲-情緒,有些感激地看著梁貞說道:“謝謝你能回來陪著我,沒有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梁貞覆上了她有些微微顫抖的手,溫柔地拍著她的手背說道:“有什么怎么辦的,打扮得美美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給江柏啊。雖然他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dāng)?shù)模且粋€十分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北保愫臀艺J(rèn)識不久,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能夠保證他以后對你會比對自己的發(fā)型更加上心百倍。”
裴北北被她的話逗笑了。之前梁貞一直都住在山上,或者流落他鄉(xiāng),卻在某一天突然從外面回來了,臉上陰郁一掃而光,隱隱的像是有這么期待。
沒有人愿意提起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高高興興地把梁貞迎了回來。她幫著酒吧做事情,儼然像是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聽到北北和江柏要結(jié)婚的時候,第一個站起來要當(dāng)伴娘。
只不過這幾天操持婚禮有些勞累,頭老是發(fā)暈,只能坐在椅子上陪北北說話。
北北關(guān)切地說道:“等會兒婚禮鬧騰的很,你就在我這里休息休息吧,清靜一些,等好些了再過來。”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身體最重要。”北北對她眨了眨眼,“我會把好吃的給你留下的,放心吧!”
梁貞失笑,這個新娘子這會兒倒是不緊張了。
九點(diǎn)一到,酒吧的大廳就傳來一陣又一陣起哄的聲音,徐鶇貼著門聽得仔細(xì),眼瞅著那伙兒娶親的人就要走到房門口,立馬像座山一樣杵在了門口。“北北,你放心吧,我不會輕易讓小江兄弟把你給娶走的!”
門外的江柏聽到這話,氣的差點(diǎn)吐血:“胖胖!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工資是我發(fā)!我發(fā)你懂不懂!”
“我不管!”徐鶇裝著膽子大聲喊道,“塞紅包!塞紅包了我才放你進(jìn)去!”
坐在床-上的北北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的洋溢著幸福的紅暈。
一陣鬧騰過后,江柏如愿以償?shù)乇У妹廊藲w,梁貞的頭實(shí)在是暈的厲害,幾次想要站起來去前廳幫忙,卻感覺渾身乏力的很,只能留下來休息。
徐鶇對梁貞說道:“梁貞妹妹你放心,我會看好他們的,你快休息休息,等會兒再過來吧。”
強(qiáng)撐著沒什么意思,還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梁貞也不推脫,關(guān)上門兀自睡下。隔著一道門,外面使喜氣洋洋張燈結(jié)彩,里面卻安靜不已。看著滿屋子的氣球燈籠紅雙喜,梁貞不自覺地?fù)P起了嘴角。
如果他還在,應(yīng)該也是如此吧……
不知過了多久,梁貞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在敲門。北北的房門沒有鎖,她有氣無力地喊了聲進(jìn)來,便又閉上了眼睛。
那人走的很輕巧,緩緩地移到她的床邊,撫了撫她有些散亂的頭發(fā)。
梁貞實(shí)在是困的厲害,她伸手拍走了那人的手,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那人也是耐心,坐在一旁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個瞬間都映在自己的腦子里。
血玉被梁貞做成了一個掛件掛在心口,這會兒她一個翻身,卻沒有摸-到,身子一驚便醒了過來。
血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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