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回來就好(1/2)
http://178/qidian/?id=1003738608&cid=343284840 白敬之此刻早已嚇得一身冷汗,白遠(yuǎn)山的手段他不是沒見過,縱然自己仗著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兒子,觸怒了他也照樣沒好日子過。自己當(dāng)時對梁貞出手,實(shí)在是有些沖動,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把她找回來……莫非大姐那里出了什么問題?
第二天一早,白遠(yuǎn)山就命人打開了東側(cè)的房間。
雕花檀木床上,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女沉沉睡著,眉間微蹙,隱隱有一團(tuán)青色,像是在做噩夢。
這所宅子以前是王宮貴胄們住過的,后來重新裝修流入市場掛牌,被白家暫時租了下來。宅子里住的大多是白家的人,還有些廚師保姆之類的服務(wù)人員。但上上下下,都以白遠(yuǎn)山的命令為宗旨,不敢有絲毫的僭越。宅在雖然就在城市之中,但卻鬧中取靜,隱于市非躲于市,所有消息還是十分順利地帶了進(jìn)去。
白遠(yuǎn)山看了一眼床邊陪侍的保姆,對方立馬就走出了房門,只留下白遠(yuǎn)山和白敬之兩個人。
老頭子進(jìn)門之后,坐到了床對面的太師椅上,手里的扇子一下又一下地?fù)u,眼神卻始終盯著沉睡著的梁貞,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白敬之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只要這個外甥女回來了,對自己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過了許久,白遠(yuǎn)山開口:“叫醒她。”
白敬之聞言立馬走了過去,伸出大拇指按在她的額頭。霎時間,那團(tuán)似有若無的青色變成了具象,隱隱顯露出一個類似咒語符號。白敬之伸出另一只手,輕輕一撫,那符號便消散了,梁貞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
白敬之知道她醒了,站起身回到了老頭子身邊。
一陣眩暈過后,梁貞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不是駱成、不是徐鶇江柏、不是舟山的酒店,而是……
她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怎么出現(xiàn)在這樣一所裝修古典的宅子之中,甚至感覺自己仍在做夢,畢竟剛才那一覺睡得極不舒服,腦袋之中有一段令人膽寒的空白,她甚至想不起來睡覺之前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清醒片刻,她立即意識到這個房間之中有其他人。梁貞扶著依舊疼痛的額頭,一轉(zhuǎn)眼,卻看到了太師椅上的老人和站在一旁陰測測的白敬之。
縱使再怎么鎮(zhèn)定,此刻也震驚了。梁貞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嘴巴一張一翕,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全都退回了心臟,整張臉慘白無比,心跳卻重得像是要砸向地面。
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小微。”太師椅上的老人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不同尋常的慈祥。白敬之很少聽到父親有過這樣的口氣,一時之間有些詫異地看著老頭子,再看向雕花木床上的梁貞。
梁貞的身子一怔,她的手緊緊扣在堅(jiān)實(shí)的木床上,努力控制住心中不可壓抑的情緒。驚訝、恐懼、狂喜、害怕,甚至是無所適從,她現(xiàn)在竟然不知道該用怎樣一種情緒表達(dá)心中所想,更不知道該用怎樣一種心態(tài)去面對這些自己找了太久太久的人,她甚至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也是奇怪到了極點(diǎn)。
梁貞不想知道自己為什么回到這里,她只想知道,眼前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回來就好了,外公心里一直都有你。”
梁貞逐漸冷靜下來,她快速地掃視了一遍屋子,透過牡丹鳳凰鏤雕的窗戶,外面隱隱有一片竹林。金色的陽光灑在竹林之上,掩映出一片金綠色的倩影。
她漸漸明白過來,這個地方她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這些人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自己弄過來,平靜地看著自己,早就做好了千般萬般準(zhǔn)備,如果此刻表現(xiàn)的極其震驚害怕,便會讓他們覺得勢在必得。
雖然不知道老頭子到底要干什么,梁貞還是不想順著他們的心意來。她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白遠(yuǎn)山,忽然開口溫柔地喊道:“外公!”
站在一旁的白敬之聽著心里不免一驚。他本以為把梁貞弄過來,讓她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醒來,再讓她看到如此威嚴(yán)的老頭子,整個人肯定會慌張,但如今眼前的少女卻顯得鎮(zhèn)定自如,眉頭不免皺起。
他不想讓她過得這么順利。
老頭子頗有些意外,畢竟從梁貞出生到他們離開她,都是一個膽小怕事,謹(jǐn)小慎微的女孩,但如今的表現(xiàn),不得不說十分便有七八分是滿意的,畢竟金乾門的后人,必須如此鎮(zhèn)定。
“這些年不帶你回來,是有原因的,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回來了,就不要見外,把這里當(dāng)做是自己家吧。”
在梁貞的印象中,外公白遠(yuǎn)山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只有過年過節(jié)才能偶然見到,總是一副刻板的模樣,別說自己,就是梁元見到自己的岳父,心里都要畏懼三分,跟自己笑吟吟的母親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說到這里,白然之人呢?這些親親戚戚都無所謂,她要的是白然之的一個交代。
梁元在獄中頹然無力的形象逐漸清晰,梁貞努力壓制著憤怒,盡量平靜地問道:“我母親呢?”
白遠(yuǎn)山手里的扇子停了下來,歇了片刻,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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