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朋友還是親人(1/2)
駱成一頭鉆進了盜洞之中,身形高大的他在里面爬行有些局促,但想到底下的梁貞說不定正經(jīng)歷著什么危險,只得咬咬牙奮力繼續(xù)往里爬。
爬了沒多久,忽然聽到背后入口處傳來轟然一聲巨響,地面似乎都搖晃了幾下。駱成待在原地沒敢多動,直到一段時間過后再沒出現(xiàn)任何異常,這才繼續(xù)眼前的路程。
說到底,假如早點跟這群人分開,自己一個人來云南,要省心的多,說不定事情早就辦好了。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時半會兒看不到那個喜歡咬手指頭的丫頭,就覺得心里堵得厲害。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真女山的林子里。被倒貼朱畫封印了足足有十多年,才漸漸找到自己殘存的半點魂魄。那時候不管漫山遍野的樹木花草開得再怎么絢麗蔥蘢,自己心里只有找到仇人這一個想法,越想越難受,仿佛心口壓了千斤重的石頭。
駱成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計不再多想,繼續(xù)往下。
越往下爬,洞口直徑越大,就連洞壁也更加平整,到最后幾乎是整個人滑了下去,摔在了洞底的平地上。
駱成迅速爬起,重新調試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探燈,尋找洞穴中梁貞的影子。
“誰?”
洞穴里傳來一聲微弱地呼喊。
駱成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正是坐在角落里,抱著膝蓋警惕地往這頭看的梁貞。
一見面前來的是自己人,梁貞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抬頭忽然問道:“駱成!你怎么進來的?”
怎么進來?不就是從盜洞口進來的嗎?
駱成微微蹙眉,回頭去看方才進來的通道。不看則已,一看之下,竟然是一面光禿禿的石墻。
怎么回事,剛才進來的通道呢?
駱成反復摩挲這墻面,仔仔細細地尋找著剛才的方向,但一無所獲。面前的墻壁完全是由同一塊石頭組成的,根本沒有任何開鑿過的痕跡。
眼見駱成也找不到來時的路,梁貞眼里的光亮一點點暗淡,最后又恢復到了環(huán)抱著膝蓋的姿勢。
石室并不大,四下一掃就知道這里沒有其他出口。駱成走到梁貞身邊坐下,忽然看到她的嘴唇白的厲害,這才發(fā)現(xiàn)梁貞的腦袋上磕了一道口子,當時應該流了不少血,血痂還黏糊糊的結在頭發(fā)上。
“沒關系,已經(jīng)不流血了,”梁貞發(fā)現(xiàn)駱成一直盯著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自己太笨了,走走路也能掉下來,連累你們了。”
駱成忽然覺得心里一陣酸楚,這丫頭,自己都傷成這樣了,怎么還在想著別人。認識的第一天不是說的很狠嗎,各走各的路,怎么這下又開始顧慮起別人來了。
頭腦里想了很多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沒事就好。”
四下無言。沉默了一會兒,駱成剛想起身,重新偵查一下這里的情況,突然聽到梁貞道:“駱成,你看不看得懂壁畫?”
駱成點頭,隨即把燈打在石壁四周。這里的壁畫不比上層,顯得粗糙很多,像是有人用石頭一筆一劃刻上去的,也不想上面那樣難以理解,基本上就是敘事一類的壁畫,鮮有文字。
“我覺得這些應該是建造這些遺跡的工匠留下的。畫面總共分成了三塊,第一塊描繪的是建造時的場景,那些星星點點相似的圖案應該是人,比人大得多的兩塊三角形應該是對面山,其他的東西都是象征符號,暫時擱在一邊。”
“第二塊是洞穴內(nèi)部的景象。山體內(nèi)部被掏空了,做成三層不同的大殿,工匠們在墻壁上雕鑿壁畫,至于為什么中間那層的頂上也有人,我有些弄不明白,有可能是工匠依托某種器具在頂層作業(yè)。”
“第三塊我也看過了,基本都是詛咒一類的東西,這些工匠最后都死了,應該是被封在了這塊地方。但是我不明白,這里建造的根本就不是墓室,為什么要把這些工匠也弄死在里面呢?”
駱成一邊聽著梁貞的描述,一邊仔仔細細地看著狹小洞壁上的刻畫,基本跟梁貞說的無異。
“很簡單,這里的確不是墓室,至于為什么工匠要死在這里,因為這里是祭祀之地。”
“就算是祭祀之地,應該也不會用工匠來祭祀吧。古滇國盛極一時,不可能沒有用來祭祀的奴隸,更何況第一幅壁畫描繪的很明白,這里的工匠都是古滇國人,不是外族人。”
駱成贊同地點了點頭,忽然拋出一個問題:“什么情況下,你會親手殺了自己的朋友?”
親手殺了自己的朋友?梁貞立即搖頭:“不會的,什么情況下都不會。”
“假如你的朋友要殺了你的親人呢?”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假設?梁貞開始厭惡這個問題,但腦子里卻情不自禁地在想,如果要殺自己的親人,那朋友還會是朋友嗎?
駱成見她在一邊陷入思考,繼續(xù)道:“這里的問題也一樣。這里確實是祭祀之地,一開始也確實不用古滇國國人祭祀。但很有可能在某個時期遇到了不可控力,需要獻出自己人,這些工匠就被選中了。”
“滇人信奉萬物有靈,包括親手建立起來的東西。賦予這所大殿生命的,就是這些工匠。如果用他們作為祭祀,所產(chǎn)生的力量是不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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