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宗金乾咒(1/2)
“你他媽在說什么屁話!”江柏上前揪住徐鶇的耳朵,擰了一個旋兒,“當老子瞎啊!快說,你干什么了!”
徐鶇疼的嗷嗷直叫:“放手!放手啊江爺爺……這次我真沒說謊,真真兒的!我滅了他身上剩余的一點兒生人之火,抽成這樣,不是妖就是鬼!”
“看老子不把你打得半妖不鬼!”
“別吵了!”梁貞突然吼道。
這一聲喊得十分突然,整個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片子能吼出這么大的力量,都乖乖地止住了動作。
“他確實不是人。”
“什么!?”
“哈哈,我說對了吧,”徐鶇趁著江柏愣神的檔口脫了身,扭了扭肥胖的身軀,“妖者不善,鬼者不語,我看啊他應該是占了活人的身軀,驅逐出來便是。大家相識一場不容易,我徐某人可以打一個親情友情愛情價,幫各位度過難關……”
“不能驅逐。”梁貞回頭道,“驅逐出來兩個人就都死了。徐大師,你快想想辦法,我不能讓他這樣繼續下去!”
此刻的駱成已經失去了神智,眼球瞪得老大,滿布血絲。那些手指粗細的血管漸漸從皮下浮了上來,像鱗片般一點點裹住駱成的皮膚,甚至有一些已經開始僵硬起來。
“快想想辦法啊!”
徐鶇抓耳撓腮:“這……我只知道怎么斬妖除魔,中途停下來這還真辦不到啊……”
見求人不得,梁貞只好拼盡全力按住逐漸發狂的駱成。此刻的他眼中早已猩紅一片,力氣越來越大,指甲長得已如尖刀一般,死死地捏住梁貞細軟的胳膊,似乎隨時都能將其捏碎。
一旁呆愣了半天的江柏終于回過神來,立馬跑過去幫梁貞的忙。誰知還沒跑到跟前,駱成忽然騰地坐起,拉住梁貞的胳膊朝外猛地一甩,重重地摔在側邊的墻上。
“小微!”
梁貞的身體脆弱得不堪一擊,這一下五臟六腑都幾乎被砸了出來,嘴里猛地嘔出一口鮮血。江柏看得眼都直了,趕緊扶起梁貞,回頭再看駱成時,那人已經沒有了人類的模樣,渾身上下被血痂一般的東西裹住,身體已經是當初兩倍那么大,眼神中一股幽怨的火光忽明忽暗,江柏與其對視時,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透著涼氣,從頭到腳被他看得透透的。
初見駱成時那股逼人的氣魄終于有了源頭。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江柏小心翼翼地抱著梁貞退回去,盡量躲避駱成那種狩獵般的目光。他十分熟悉這種可怕的目光,十幾年前在青箱街那間破房子里,喝了酒的老子跟發了瘋似的追著娘倆打,眼睛就跟在血水里洗過一樣。江柏至今仍能感覺到酒瓶碎片劃開皮膚的感覺和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那雙紅色的尖頭高跟鞋,那個女人特別愛穿那樣的鞋子。
躲到沙發背后,江柏托著梁貞后頸的手忽然間似乎摸到了一塊凸起,摸上去像是被蚊子咬了幾個大包,一看之下,竟是三條細細的血痕,宛如胎記一般浮在皮膚上層。
江柏從未見過梁貞身上有過這樣的痕跡。記得還在讀初中那會兒,梁貞依著學校的教導剪了極短的學生頭,后頸那片的頭發更是短的像刺猬毛,卻從未見過有這樣的痕跡。要不是自己真正觸碰到,還真不容易發現。
不知從何時開始,徐鶇也躲到了沙發背后,像個局外人一般饒有興趣地觀看著自己闖下的禍。大概真是怕極了見血,徐鶇兩手捂著臉,只從指縫里偷瞄,常人估摸著連個影子都別想看清楚,但徐鶇卻眼尖的很,一下就督見了梁貞后頸處的那塊胎記。
“五宗金乾咒……怎么是八門的人……”徐鶇喃喃道,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不會錯的,就是八門的印!”
江柏在另一頭聽不真切,只覺得徐鶇嗡聲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趕忙喊道:“快過來幫忙啊,愣著干什么!”
徐鶇忽然猛地一拍腦袋:“有了有了!小江兄弟,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說罷,腆著肚子跑到客廳邊上,像只老母雞似的撲身去扯兩邊的窗簾。上下跳脫使勁兒用力的模樣,仿佛一只笨重的青蛙,搞得江柏一頭霧水卻又苦笑不得。
“小江兄弟過來幫忙啊!扯下來裹住他全身……真是……這家伙真特么結實……”
“裹住……誒,塑料紙行不行?”
“行!更好!密不透風最好嘞!”
梁家別墅的沙發上套著不少防塵塑料紙,江柏抬手撩過幾個,剛鋪展開來卻又犯了難。
背后的駱成呼著粗氣,不斷尋找著目標,腳下踩過的地面不斷碎裂,一點點凹下去。就沖著這股駭人的模樣,江柏腿都有些軟了。徐鶇更是別說了,一抬眼看到這么多血管血痂,更是兩眼發黑,躲到了江柏的屁股后頭。
“小江兄弟……你……你快上啊!”
“看不到我在找時機嗎?!你行你上啊!喂!別推我!”
說話間,駱成忽然調轉方向,猛地朝兩人躲避的沙發撲過來。江柏心下頓時有了主意,把塑料紙的另一邊塞進了徐鶇的手里,迅速道:“等下我喊一二三,你往右邊跑,我往左邊跑,套住他之后再反方向,明白了嗎?”
“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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