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章(1/2)
單煦華和滕康露出驚異的表情。
驚疑不定間,衛(wèi)隊死光了,四海幫的人也躺倒快一半兒,正要沖進去,一聲忽哨,門口涌出一隊人馬,里三層外三層將行宮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口令過后,前面人蹲了下來,滕康大叫一聲“不好”,騰空而起。
可是晚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后,濃煙滾滾,四海幫的人倒下一片,原來是火機營。那個锃亮的火銃,全新式的,來自西洋。
幸好是對四海幫,若對官軍,嚴番,你死千次都不能贖。
連滕康也嚇得在空中一轉,折回身來。單煦華急忙下令:撤。
殘存的人狼狽逃回。
又一聲呼哨,來自單煦華,四海幫調整了布署,數(shù)百弓箭手和火銃手翻上高墻。
“來而不往非禮也,嘗嘗我們的鐵彈”單煦華高叫道。卻不下令射擊,而令弓箭手放箭。原來火銃的射程達不到。
行宮門前的神機營縮回去了,躲避箭雨。單煦華即命火銃手下了高墻,準備往里沖,又赫然發(fā)現(xiàn)神機營回來了,前面人舉著盾牌,后面人在人縫里舉著火銃射擊,那射程比四海幫的多出不少。
可憐,又是死傷無數(shù)。
然而四海幫已無他途,唯有死拼。單煦華也不管會不會受傷,率先沖上前去,手里瓦石甩出,發(fā)出尖銳的嘯響,聲到處,神機營指揮撲地倒了,竟沒想到這一手。
接著滕康也到了,如法炮制,卻更快,身形根本看不清,神機營軍士瞄了又瞄,卻哪里跟得上,只得胡亂射擊。滕康將功力提至極限,堪堪躲過如雨的鐵彈,而單煦華則憑內力硬扛,受了輕傷。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二人沖到了神機營軍士群中,這時,火銃已沒了作用,二人得以大開殺戒,后面幫眾也一涌而上,形勢頃刻逆轉了。
鬼哭狼嚎之際,行宮后面異軍突起,冒出大隊錦衣衛(wèi)來,一色騎兵,包圍之后二話不說,放箭,連那些火銃手也不顧了,格殺勿論。歌舞聲也聽不見了,因為行宮的大門此時訇然關閉,將四海幫堵在了大門和那些錦衣衛(wèi)之間。
滕康本想擒賊擒王,擺脫這邊的糾纏沖進去,卻又擔心行宮內不知有何機關,只猶豫得一剎那,大門關了,徒呼奈何。不由暴怒起來,怪叫一聲,折回身來,在空中手掌連揮,氣浪生生殺開一條通道,將眼前箭矢劈到兩邊,人就從氣浪后穿入,一步到了錦衣衛(wèi)身前,手伸,腳蹬,腿掃,將馬陣攪得粉碎。單煦華隨后趕到,也如瘋了般見人就殺。接著,副幫主等好手也沖了過來,錦衣衛(wèi)吃不消了,舍棄中間,兩頭跑了。
嘿!殺是殺得痛快,可惜連嚴番的面也沒見到,滕單二人那個惱火。
當戰(zhàn)場靜下來時,清點人數(shù),十去其六,只留下核心的數(shù)十人矣。滕康要走,單煦華道:“滕兄,事已至此,唯有舍命一搏,方能挽回呀”
“挽什么回?我早就說過你那一套行不通。再說,姓胡的就是好東西?…”
話未說完,單煦華攔住,看看周圍,沒旁人,才道:“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眾弟兄的心愿。滕兄,不要再爭了,弟兄一場,生死與共,你再一走,豈不讓外人看笑話?也壞了兄弟的江湖名聲啊”
滕康氣得跺腳,怒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能殺得進去?”
“不用殺了,我自有妙計”
“妙計?”
“對,咱們用火攻,把他燒將出來,不出來就燒死他。”
“笑話,他這里就沒有暗道通向外面?不等你燒,說不定他這會子就已逃了?!?
“不會,嚴番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是個極自負的人,怎么會嚇得逃走呢?”
“真的?那剛才為什么不用這計?”
“里面不是有好東西么,財寶美女,一旦燒了,玉石俱焚,豈不可惜?”
滕康語塞,賭氣轉過身去,“隨你吧”
單煦華于是命人喊話,“里面的人聽著,我數(shù)到十,就請嚴番嚴公子出來。若出來則罷,我們承諾不為難他,只把他送到該去的地方。如果不出來,我們就放火燒了行宮,到時一個不留,莫怪我們心狠手辣”
連喊了十遍,里面默無聲息,單煦華咬牙切齒,吼道:“動手”
數(shù)十人拾草的拾草,撿柴的撿柴。冬天,山林中到處都是,半柱香時間,將行宮四周堆了個山高。
就等幫主一聲令下。
連孟蠡也覺好笑了,嚴番會留在行宮等死?
單煦華的手舉起,孟蠡有些擔心,這時只聽笑聲從行宮里傳了出來,哈哈大笑。
不是嚴番又會是誰!
孟蠡嘆息,嚴番,你不過如此嘛!
單煦華的手放下了,面露喜色,“請嚴公子出來答話,放心,我們不殺你。”
巨大的宮門又是訇然。開了,嚴番闊步而出,在門口站定。笑道:“別來無恙?”
單煦華略躬身,行禮畢,道:“嚴公子,對不起,在下得罪了”
“好說,只是這么快就賣主求榮,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
“呵呵,本幫有本幫的利益,從來也沒認你是主,只不過是朋友而已?!?
“嗯,就算不是賣主吧,是出賣朋友?”
“也不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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