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覺得沒什么可說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從來就對女人不感興趣。在我眼中，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或者讓男人開心愉悅而已。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為難養也，我理解，那是因為女人水性楊花，她們只愛榮華富貴，常常見異思遷。玩玩兒可以，沒必要當真。”
    “就這些？”嚴番直笑。
    “言簡意賅，不失豪爽”胡成憲幫腔道。
    “女人中就沒有讓你動心的？男人不也愛榮華富貴？”嚴番反駁道，酒多了，又好爭論。
    “這種女人鳳毛麟角，是異數，不能說明什么”汪直道。
    “我們現在談的就是鳳毛麟角的女人，那些普通女子誰愿意聽”
    “說老實話，至今，我還沒遇到過，除了…”汪直戛然而止。
    “除了什么？”
    “除了有一次，在西湖邊上遇到兩個”
    “哦？什么時候的事？”
    “記不清了，得有十年了吧”
    “怎么樣呢？”
    “美貌絕倫自不必說，我也見過，但那種清新自然，純凈坦蕩，無憂無慮，卻是從來沒見過，看一眼，就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和男人平起平坐的女人。”
    “不可能”嚴番道，“女人怎么可能和男人平起平坐呢，那一定是你的幻覺，或者是因為那兩個女人沒遇到真正的男人。在真正的男人面前，再出類拔萃的女人也會屈服。”
    “史書上記載的那些貞烈女子都是虛構的嗎？”胡成憲不服道。
    “那些女子，”嚴番不屑道，“哪能算出類拔萃。她們愚昧無知，豬狗一樣，死抱教條，沒有一點兒的空靈活潑。她就是個死人。汪兄，你見到的，不會是這種人吧？”
    “當然不是，她們一看就是玲瓏剔透，活潑開朗，不忌**的人，但就是沒一絲放蕩挑逗。從來都正眼看你，你卻只有愛慕，沒有胡思亂想”
    “還說沒什么可說的，你們聽聽。汪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嚴番來了精神，“原來你的品味極高嘛。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世上真有這種女子？”
    “哄你做什么，我親眼見到的”
    “不信，那是她沒遇到我。遇到我，我就讓她服服帖帖的，我還真不信邪了。哪天你帶她來見我”嚴番倚酒三分醉，叫道。
    胡汪兩個就偷瞄孟蠡。
    孟蠡只是冷笑，不置一詞。
    胡成憲于是道：“誰也說服不了誰，算了，咱們喝酒”
    孟蠡攔住，道：“不行，你叫他把話說下去”面容變得嚴肅。
    嚴番哪是真醉，見狀收斂了，站起，晃晃悠悠，陪禮道：“酒多了，就頂真，讓各位見笑，我自罰一杯”
    孟蠡只得做罷。
    看天色已黑，四人整喝了一下午，胡成憲道：“我們再敬王爺、汪兄一杯，就吃點兒米飯吧，早點兒歇息，明日再聊，如何？”
    “好”汪直巴不得早點兒結束。
    ………
    又安排了艷姬侍寢，孟蠡拒絕道：“本王回去了，再會吧”
    三人只得送行，臨上馬，嚴番忽然道：“王爺，且借步說話。”
    孟蠡勉強隨他走到一邊，聽他囫圇不清道：“王爺，人各有志，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何？”
    孟蠡仰天哈哈而笑，轉身走了。